“外面是什么声音?”
就在这时候,沈钰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眉头不由轻轻一皱。
“没什么,那是我那些可爱的弟子们在献祭的声音,以无求山上下所有人的血,来弥补我这么些年的亏空。”
“多可爱的弟子们呐,牺牲了他们以成全了我!”
外面无夙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声音要比之前还要中气一些,显然是恢复了不少。
“虽然只能弥补一点,但也聊胜于无,万万比不得你沈钰美味!”
“掌门,他们都是我无求山的弟子,你,你怎么能......”
“什么弟子,他们不过是我养的药而已。如今我在吞噬沈钰之前需要先夯实自己,需要喝药,当然要把他们全都采摘下来。”
“你,你......”
“你还真是丧心病狂,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挣扎着站了起来,沈钰目光透过缝隙,看到了外面站立的无夙。
“我刚来时看到的那个,就是你们之前在大阵里面应对的老怪物,应该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吧?”
“没错,那只是我的一具傀儡,只是为了吸引你的到来。没有办法,对付你这样的天才,我得做两手准备!”
说到这里,无夙还是有些得意。她是上一个时代的人,在上一个时代的灵气暴增中才勉强跻身于这些老怪物们之中。
所以,她自己实力在这些老怪物中算是垫底的,可是她也是最疯狂的。
杀人屠城这些只是基本操作,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她可以不惜一切。
甚至,她可以将自己朝夕相伴的伴侣吞噬掉。在他们商量着要对付那些老怪物们的时候,决心一同赴死的时候,背后毫不犹豫的捅刀子。
她把这些时代的天才们一个个吞噬掉,借此成就了自己的功力,让自己得以突破,跻身于老怪物之间。
她敢赌,当年也的确赌赢了。所以百余年前灵气暴增,她会让自己在灵气增长的第一时刻苏醒,成为第一个苏醒的人。
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更大的好处,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是垫底,才会有资格为自己挣命。
当然,百余年前她也是第一个被沐子山干掉的。若不是她有双生秘法,或许当年就死了。
可是当年她活下来了,不管是怎么从沐子山手下活下来的,这都是她骄傲。
之后,当得知沈钰这样的天才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如今,她将沈钰引入这里,明显是再赌一次,这一次她又成功了。等吞噬掉这样的天才,她的未来将是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无夙看了眼旁边被自己完全禁锢住的可爱亲传弟子,眼中略带不屑之色。
“我的第一手准备,自然是让我精心培养的好徒弟献身与你,她的身体特殊,初期不仅不会掠夺你的精华,还会阴阳相济,让你大受好处!”
“而我这个小徒弟的魅力我知道,按说她倒贴的话,是不会有人能够抵挡的住。”
“我的一缕精神附着在她的身上,随时都会将她从你身上得到的好处反馈给我。”
“色乃刮骨刀,古今亦然。等你不知不觉沉沦在里面,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晚了。”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拒绝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了。你们这些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我说呢!”难怪无夙刚见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眼神,还带着关爱般的怜悯,合着是以为自己有问题了。
你才有问题,你全家都有问题。我那是不想么,我那是不敢!
“也难怪我窥探不了她的记忆,穿不透她的精神识海。也难怪无求山来求救的人到的这么是时候,原来如此!”
“既然美人计不行,那就只能用第二种方法了。你们这样的人自诩正义,自诩为世间的守护者,听到老怪物出现,一定会第一时间前去劫杀!”
“所以,我赌一定会来,很显然我又赌赢了!”
说到这里,无夙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忌惮,从缝隙处看着沈钰。
“我已经把你想得足够强了,但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强。”
“我的那具傀儡,好歹也有现在的我近一半的实力,却一个照面就被你给杀了。”
“你说,除了想办法阴你之外,我能怎么办?难道要跟你单挑么?”
一边说着,无夙一边看向沈钰“算算时间,你应该已经撑不住了,你怎么还不死,你为什么还要硬撑!”
跟沈钰这么废话,无非是想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能全力破开自己的机关。
虽然无夙对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但这样受钟爱的天骄们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她听过的太多了。
没有真正得到之前,当小心再小心!
可现在,她真的有些等不及了,这种让自己等待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煎熬!
“你真的觉得自己赢了么?”
抬头,沈钰身上原本膨胀到一定程度的身体迅速缩了回去,又变成之前的模样。
早在之前沈钰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整个无求山,就只有无夙跟她的弟子苏凝雪的精神自己穿不透。
而且之前签到失败,证明自己所杀的并不是正主,那正主去了哪里。这一切都让人感觉蹊跷,所以他早早就留了个心眼。
不过若是无夙真的有问题,当他的面分出分身,就一定会被她察觉。到时候,哪怕她真的有问题,一定会深深藏着不敢暴露。
所以,沈钰决定先虚与委蛇,找个机会分出分身,让本体藏着以备不测。
只不过,这个机会还没找,他就掉陷阱里了。
好在那口朝露饮他没喝,直接扔进自己的储藏空间了,只留下一丝一缕入口,并且用体内灵火包裹住,随时将之蒸腾出去。
不然人家问起来这朝露饮,他一点没沾,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再加上他有七彩星蝶在手,天下万毒皆不用怕,本以为万无一失,哪想到还是招了算计。这玩意竟然不是毒,而是补药。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自信了,没怎么摔过跟头,让自己有一种迷之自信。仿佛自己只要出现,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一上来甭管对错,先按自己的猜测把人摁在那里不就结了,玩什么虚与委蛇的把戏。
这一次就当是个教训,当吃一堑长一智。
也好在,朝露饮他只是喝了一丝丝,膨胀的有限,稍一会儿也就恢复了。甚至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怎么影响过他。
趁着这个功夫,他不过是趁机观察周围的符文和机关,一边跟无夙说着一堆没有营养的废话。
不就是怕无夙察觉出什么,在自己破开机关之前撒腿跑了么。
好不容易让你露出真面目了,还能让你给跑了,那我这一场不白忙活了,我能让自己白忙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