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试试!”
下一刻,沈钰已化作最锋利的剑,剑光辉煌有着异样的璀璨,剑气纵横似要撕裂时空。
即便着剑光在漩涡下似乎不断的被扭曲,可依旧屹立不倒。
“好剑,你这样的天才的确可怕,所以更应该被毁灭!”
当看到沈钰的剑后,墨承的眼中掠过一丝的忌惮。他脸上表情虽然不变,但心中早已经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危险等级又提了几分。
这般能够踏破极限的天才,果真都是不可以常理度之。
“你这么优秀,想来身边也有红颜知己吧。你说,我若是把你废了,扔在大街上,任那些最底层的乞丐欺凌。”
“狼狈不堪的你,若是恰巧让你的红颜知己看到了,会是怎样的场景?”
“不,这样还不够刺激!”摇了摇头,墨承突然一笑,笑容中带上了几分得意。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说,我要是连你的红颜知己也一起废了,扔入乞丐流民堆里,让他们随便欺凌羞辱,肆意践踏会怎样?”
“让你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他人侵犯,被肆意的羞辱。她想死却死不了,你想死同样也只能是奢望。”
“你们两人仅仅一线之隔相望,却连拯救彼此都做不到,只能每日看着互相的遭遇而心如刀绞。”
“啧啧,那场面想来应该很不错!”
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听得让人毛骨悚然,但他笑容却依旧如刚刚见面时的温文尔雅。书生气息,丝毫未被破坏。
这样的气质,配合这样的言语,似乎让人不寒而栗。
言语的刺激中带着一股股的精神力量,想要撼动沈钰这柄剑,哪怕是撬开一点缝隙。
从他们见面一开始,出现在眼前的幻境就似乎在影响着沈钰,对方哪是跟他聊天,让他看那些循环往复的画面,分明是想在他的心底留下印记。
等之后翻脸再以精神力量侵袭的时候,能够顷刻间扰乱他的心神,不费吹灰之力。可惜,他注定是在无功而返。
天地锁锁住自身,沈钰周身无漏,天地锁不破,他就不可能被侵袭到。
“你还真是一个疯子!”
“过奖,准确的说我们都是疯子,若你能活到那天你就会发现,眼前的所有人都是疯子。或许,有朝一日你会变成我们这样的疯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活下来的,哪有好人呐!”
猛地一挥手,那身于空中的黑洞般的漩涡相合,那恐怖的黑洞代替了日月,仿佛原本悬挂于天空之上就是它。
只不过阳光带来的是温暖与生机,而它带来的却是吞噬一切,毁灭一起的气息。
这时候沈钰才明白那个组织的人究竟在害怕什么,这个神经病只要一动手,周围保准什么都剩不下。
这哪是在发疯,纯粹是本着毁灭而来的。
沈钰能够看得出来,不将周围的一切都毁灭殆尽,对方是绝不会停歇。越是平静的人,果然疯起来越可怕。
就在这时候,一幅画一下迎了上去,并迅速展开。画卷一直延伸到远方,仿佛肉眼都看不到边际。
万里山河包容一切,与空中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漩涡纠缠着。头顶上的漩涡只笼罩一方,而山河万里的图卷却无边无际,囊括一切。
不提山河图本身,就是沈钰往里面塞的撼山印,日月珠,大日真火等等,哪一个拿出来不是少有的好东西。
这么多宝物汇聚在一起,共同构建了这无穷无尽的山河世界。
此物一出,便是碾压一切的局面。
沈钰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想多了,对付这些老怪物们,他想的都是要做万全准备,把能用的手段全部都用上。
将自己会的阵法叠加再叠加,把山河图的力量发挥到最巅峰,就是为了防止会出现逆风翻盘之类的情况出现。
毕竟这些老怪物们活了这么年,手段多的必然是让人防不胜防。
可一交手却发现,他的确很强,而且手段更是超乎寻常的可怕,但却并未超越极限。
对方还没天才到打破极限的地步,沐子山这样的人,还不知道是多少代,几千年才能出一个。眼前这个,显然还不到沐子山那种程度。
这个世界还未曾灵气暴增,所以极限仍在,他的极限自然也在。是可怕,但并非不可战胜。
直到临对敌之前,沈钰都在在一直小心的准备着而不甘轻易出手,却发现一出手已是碾压之局。
若对付的是一般对手,哪怕对方的境界远超着老怪物,恐怕这席卷一切的漩涡一出现,也要将之吞噬殆尽。
可面对万里山河,对方的漩涡却仿佛失去了应有的光彩,被一下纳入着浩荡山河之中。
即便是在山河图中,黑洞般的漩涡依旧在破坏着。可却发现好似吞噬不尽,毁灭不竭。
渐渐的,漩涡旋转的越来越慢,逐渐露出了里面狼狈的身影。
此刻的墨承,再不复之前的神情淡然,而是脸色铁青的可怕。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小辈身上输的一塌糊涂,输的不明不白。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就已经输了。仿佛一整个天地,都在排斥着他,碾压着他。
下一刻,浩荡的力量将他淹没。既已入图,那就只能被沈钰拿捏。
最后一道幻境出现将自己包裹着,那好似是他最后的屏障,也好似是他最后的依托。
于幻境之中,沈钰看到了这老怪物的无助的一面,虽然面容上没有多差距,但幻境之中的他明显是要沧桑的多了,像是个三十来岁一事无成的穷书生。
在他的对面,有一个长相青秀的女子,两人相对而立。
只不过他的眼中是含情脉脉,而对面那女子却是满脸寒霜,眼中透出的是疏远和冷漠
“墨承,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相约要远走天涯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你要抛弃我!”
“远走天涯?跟你?你能给我什么?”无情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对于墨承的哀求无动于衷。
甚至,沈钰都能从那女子的眼中看出几分高高在上的神态,似乎是蔓延的瞧不起。
“都说有情饮水饱,无情金屋寒,我们之前曾经是有情,可那又怎么样。你看看只喝水是不是会喝饱,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才是现实。”
“你只是个穷书生而已,还是读了几十年书什么都没读明白的穷书生而已。”
“你说你要娶我,你凭什么,凭你身无分文,还是凭你一贫如洗?”
“这世间之事,总不能想当然,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大家都清醒一点。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没有离开,而是双目坚定的看着她“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实话告诉你,我爹已经接了卢家的聘礼,过几天我就会于卢家公子完婚,从此我便是卢家的儿媳。”
“你若是不愿意走,那就来喝一杯喜酒吧。”
“原来,你也是这种嫌贫爱富之人。”
“嫌贫爱富?是啊,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么粗俗。以前我之所以跟你在一块,是因为你有可能考上功名,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跟你浪费青春。”
“我这双芊芊细手又怎么能去干粗活,又怎么能去过苦日子,我就应该高高在上,我就应该被人伺候着。”
“算了,你这样污泥般的人,是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