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铿:“在近古时代,当普通人仰头看到衣著光鲜靓丽的人一件丑事时,他已经习惯了如此肆无忌惮了。”
卫铿语气猛然暴跳如雷:“当你逮到孩子一次抽烟时,他可能早就不学好了!”
目前这一年,‘大和善’最大的生意就是将卫铿的‘灵性人偶’卖给了那个匿名者。
所以他时时刻刻守在这个实验室,其他生意也忙得无法脱身接取。
分身乏术的他,当着卫铿这个灵性人偶的面进行了联系外界的种种商业活动。
“灵性人偶”畅销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所有思维对主人都是公开的,拥有者不必像提防其他人一样提防灵性人偶。
对于拥有者来说,由于灵性人偶大脑链接的储存器随时可以读取,这使得,你或许了解不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绝对能了解灵性人偶。
大和善现在持续观察,也就是确保这个灵性人偶不会出现污染。
他在联系生意的时候,用的是“宝石”“精灵”这样童话的词汇代指他正在贩卖的东西。
这个大和善,在卫铿这个灵性人偶思维中能读到的,也都是对“宝石”“精灵”的好奇。
但是这位“善良的商人”并不知道的是:他面前这个灵性人偶,黑色的瞳孔中跳跃什么。
正常芯片能记录人偶的所有信息。
但是卫铿这个人偶是有时空能力的,碳基神经系统,能在瞬间加速一千倍。所以这个“大和善”通过芯片记录,看到人偶的纯白思想,都是假象。
卫铿这刺溜一下的思考,就如魔术师手快,趁着普通人不注意,刺溜一下将所有该做的全部做完了。卫铿如同魔术师一样,构建了一个伪装思维。
大和善完全不晓得,他身边的人偶,不是什么“灵偶”,而是预备让他倾家荡产的魔偶。
这个世界暗能者高阶对低阶就是这么信息碾压。就类似于古代商业时代,上面有人做官的,在信息上对普通人的碾压。
当然,久蓝星规则对高阶层保护是很好的,几乎所有高品阶暗能者都是在上层轨道上,不可能落入凡尘。
大和善这种坑蒙拐骗,只能坑边缘的外层,能搞到的灵性人偶货源,是不可能超过二阶暗能者!所以几百年这些外圈人员搞的黑市,都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但是“大和善”现在碰到的是双五级,而且还是顶阶暗能联在一起的暗能。
此时视角来到海之雪外,卫铿现在又到了“暴躁”的周期了。此时身体藏在空间中的卫铿,目光阴森森盯着过往的商船,显然又进入了青春期暴躁状态。
景谷雨知道卫铿是周期性不好,所以这时也没来碰卫铿霉头。
卫铿现在这个“双暗能”有多么坑!一直是死死卡在五级上,并且短期内看不到进步的可能,卫老爷就是死死地熬着。
景谷雨在近期给了卫铿一个提议:“要不就是把自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专职于时空系暗能,突破,一部分专职于生命系暗能突破?”
因为卫铿反正已经有“集群”如一的模式,暗能种类分开突破也不影响,照样能实现自我合一。而且这两大暗能分开后也是震古烁今,高位暗能,足以是整个星海中绝对的真传。
如果卫铿现在单单进行时空系的演化,在溯源系“暗能”庞大意识推动下,绝对能在二十年内完成六级突破!在久蓝星这个范围内是绝对明亮的新星。
时空系六级,纵然无法真正踏入“时空七级”,稍微降低一点标准,也绝对是高品级的行星领主。
但一向敷衍了事的卫铿,这次却对景谷雨这个非常“合理”的建议,一直是没有行动!
如果是白灵鹿就不会做这种建议,白灵鹿:“别人让他做事,他懒得做,他自己想做,别人不让做的事情他偏做。”
卫铿深深围绕久蓝星绕了几个圈,随着注意周围星体有序的旋转,也就是发呆发了一会,情绪平稳下来。
暗能突破受阻,以及“孩子不听话”带来的烦躁渐渐消散后。
卫铿吐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食色性也,孩子嘛,青春期到了。没什么,嗯,与其烦躁,不如出门打工。”
回到当下,随着“大和善”在电话中透露的那些信息,卫铿已经来到了“海之蓝”之外了。
卫铿是利用星体潮汐波动,在海蓝星之外进行折跃验算。这套折跃验算的流程非常麻烦,要运算足足七八天,远不如直接在海蓝星星体之间的星门穿梭方便。
当然,想要逃避海蓝星的监察,也只有五级的时空系,能做到如此远离折跃点,悄悄地跟踪偷渡。
卫铿在个人系统翻阅,“宝石”“精灵”。
宝石:就是以刚玉和二氧化硅结构硬件基础,能缓存意识思维的光子芯片。
精灵:就是人脑。
尽管久蓝星上层拥有完善的法律,但是最适合人类各种复杂社会结构的机仆,就是驯化好的人类大脑和机器的融合。
久蓝星中心区大和善这类个体经营户,跑到星门链接的其他地方区域,能成为该地区豪强。
这些家伙会规避法律,会以救助等名义,让部分平民,“自愿”参与某些太空航行的项目,来成为半人半机械的存在。
在阅读完毕“宝石”“精灵”这两个词条的真实含义后,卫铿不禁对“大和善”感叹:这喵的是血染的黑手,洗白白了,擦香粉,掩盖了血腥味,移民到了久蓝星来。
卫铿突然觉得,十五岁组织犯罪,十七岁劫持太空飞船的自己,真的是来对了地方。
十五日后,在一个充满废弃星际战舰的引力旋涡区域,卫铿截了“大和善”货物飞船,然后冒充他的人带着调试好的“宝石”,来到了星门外帮派约定好的交货地点。
与大和善进行交货的,是个独眼龙,他的右眼链接了一只高科技红外射线的镭射眼,这是用来鉴别货物的。当然实际上,他在行业中,看货很准的名声,其实是靠着左眼(肉眼)看人来决定。
与地球的算命行当一样,外人以为这些老先生是看罗盘、测字,内行人知道这是看神情衣着谈吐。
在这个废弃的舰船仓内,一排排蓝色的水晶仓展开。这位独眼龙,看完了所有货物后,确定了这些都是真实的货,却抬起头看着卫铿。
这位独眼龙说道:“这位少爷,你不是来真正交易的吧?”
第一批货物,每个,八千久蓝星金币。一共六千个箱子。货是没有错。但是对送货的人来说,——交货是有风险的。
所以是作为“久蓝星”区域来的派来的人,是需要拿到回执后,从出货方打上的,而因此会非常客气。就如同近古时代外卖员渴望好评一样,然而卫铿却显得毫不在意。这让这个独眼龙感觉到了蹊跷。
卫老爷思索了一番后,对他说了一句话:“谢谢提醒,下次我会改善的。”
这句话后,整个区域空间就封锁了,而独眼龙这一方所有人人,全部被空间凝固了。
卫铿看了看他们的货物,一颗颗在生物仓中的大脑,在他们眼中,卫铿表情诡异微笑。仿佛复仇厉鬼。
卫铿放出了生命系暗能波动与他们进行了交流。在有机物信息波动中,这些缸中的大脑蠕动着。
“心灵语言”这种潘多拉场的信息语法模式,是可以适用于多个位面的。很快,卫铿就摸透了这些,这些倒霉蛋们的大脑的过往,除了一些本来就是帮派内斗失败者。其余的人都是底层普通良民。
卫铿转向了已经被锁住的交易者们,漫不经心说道:“要论丧尽天良,还得是你们厉害啊。”
独眼龙这些人,在空间封锁中,陷入恐惧,不断地叙述“自己是如何如何有用,要求面前空间系暗能者能够放过。”
卫铿没精力控制他们,采生折割者,早已经如此无视他人可能性。倒不是说绝对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是卫老爷矫正这帮畜生重新变人的功夫,早就能启蒙几十个数百个正常人了。
中人之姿的卫铿:“我自己最近也有点不正常了,所以不擅长教化畜生。”
于是乎卫铿和他们说了一句抱歉,就让空间从粒子尺度开始粉碎,这些人瞬间离子化,消失了。
卫铿悠然的看着这空旷废弃工业舰体内,缓缓自我确定道:“我不是什么善人,而走到了这一步,也绝非遵循,外界的“善、恶”这种主观化的标准,来执行行为。”
无法教好一个“不断根绝他人可能性”的坏人,那么就不妨退而求其次,将其干掉。
卫铿现在只希望自己所在的世界有更多可能性!用上一些堂皇的词语就是“文明建设,与广阔未来发展前景”。
在此废墟飞船上,卫铿设置了和久蓝星的穿梭空间坐标。
虽然是数个月才能开启一次,但是卫铿对这里常设了一个分体,进行引导。
六个月后,那些被卫铿救下来的大脑,百分之四十通过了再生手术,在生命仓中重新发育成了人类!
至于其他人,由于意志力无法推进大脑再度发育,成年人躯体内恢复成了婴孩的大脑,这是绝对不匹配的,所以只能判定为失败。而随后则是被销毁了。
当然在销毁的时候,卫铿没有避开幸存者,并且给他们讲述了“为什么要销毁”的原因。
在实验舱外,这些再生的人们参加了这场“葬礼”
大家看着一个个培养仓内,一位位没有成年意识的人类被针头注入后,表情肃穆!他们或许目前也没有成熟的思维,还需要继续学习才能补充完了记忆,但是眼睛充斥着“对生命的敬畏”。
在上方的大厅中,卫铿的空间光晕,对着这些穿上了太空服重新开始人生的人进行最后的教导:“作为人类,你们应当捍卫生命的意义,有些事情无须在意,而有些事情不能马虎,最后,愿你们精彩,请切记,我能给你们的帮助很有限,且时时刻刻都可能中断。”
说罢,卫铿给他们留下了部分生活设施,训练设施,以及暗能觉醒装置。
相对于卫锵给机缘,卫铿给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暗能体系。而这些再生人在暗能的上限上也就是普通人。
卫铿新一轮分体已经开始复制,开始采纳了景谷雨用多分体分别承担多种暗能的方案。
但这一轮卫铿在暗能追求上,不是对“时空、永恒之心”的退而求其次,
而是直接一路到底,最基础暗能开始做起。和鸡蛋炒饭一样平常。
一个文明,最顶级的那一部分,在追逐发展方向时候,不知不觉最顶层部分会浪费大量资源。就如同恐龙进化变成了拼巨型化时,这已经成为了整个种族体系的负担。
严格的来说——当下应许星的这个人类文明已经是上下分为了两类人类群体。
最顶层的那一波暗能者,走的是能量化发展路线,种族都是走向了“宇宙中能量生命”。
这是以碳基自然人为起点,然后逐渐变成能量生命体。
卫铿:换个角度来看,可以算是在晋级四级暗能后,直接蛹化成为另一种生命形态。
但是在星海无数星门链接世界中中,下层人类仍然是碳基人类,仍然是通过常态物质工具来控制能量。
应许星人类文明,现在是在渐变的演化过度阶段。
问题来了:当一个注定只有少部分人成功的道路,却吸纳了全社会追求成功的大部分注意力!这就是悲哀的,因为这浪费了大量可能性。
溯源下的卫铿,现在格外重视可能性,于是乎,懵懵懂懂中,觉得应该有第三条路。只是这第三条路被固定的道路给挤死了。
卫铿:就如同潘多拉位面,当机械兽的道路在末日灾难中盛行时候,其他路线就没人来走了。
“暗能有罪吗?”卫铿:“当然没有罪!但是,这太超然了。”
就如同古代科举太超然了,挤压到了工匠路线,近古时代的金融商业律师太高端了,基建工人、科研,就被衬托成了下品。
如果文明不能处理这两种路线干扰。
那么文明不如分成了互不干扰的两条路,正如三百万年前“人猿相揖作别”。
这边,景谷雨发现卫铿虽然不暴躁了,但是渐渐又有新一轮不对劲,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闭嘴不言。
“发疯”还是“静悄悄作妖”?在这二选一中,景谷雨还是选后者吧。
卫铿现在悄然混入了两个久蓝星的次级星际区域,未来会混入更多。
卫铿放开了心胸望着星海低语道:要制造星球工程舰,要打造空间熔炉设备,规划恒星网道技术。总之,要来这里走一遭,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
溯源可能性,跳出世界划定价值方框。卫铿自由了,但是却成为了不能被理解的存在。
这就宛如近古时代,当网络上价值观灌输满了“一起向钱看齐”。
突然有成年人回归孩子们少年梦想,“我想做老师”“我想做消防员”“我想要作为探险家”——然后戾气一些,将所有城市里面那些“有文化”的专家们,也押送到乡村,强行再教育,支教,种田,打螺丝钉。
纵然这是回归了“多元可能性”,但是不会被世人理解,会被“多数舆论”斥责为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