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罗辰从睡梦中醒来。
对面的胡霁还没睡醒,不过他刚坐起身,就把对方给惊醒了。
胡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秀发,揉着眼睛爬起来:“早啊啊呜呜”
“早,你和朋友约好是几点过去?“
“几点都行,嗯?她走了?”
莫禹知道她问的是谁,这房里一共就三个,轻点头作为回答。
他先进浴室进行洗漱,然后等了半个小时,胡霁才从里面出来,头发还在滴落着水珠。
早饭吃完,已经是八点十几分了。
幸好以胡霁的容貌完全不需要化妆,不然等的时间更久。
“我们现在去哪?”
走出酒店,莫禹向旁边的人询问,他只想赶紧干完活回去。
“别急,跟我来就行了。”
胡霁在路边拦下的士,报出一个地名,莫禹也听不懂,不过他也不在意。
的士从城市中驶过,莫禹顺便观赏下这国外的风景,感觉好像除了广告牌字体换了,和自己那边也没什么区别。
看了一会感觉也就那样,顿时失去兴趣,拿出手机开始玩。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某座山的下方,两人从车上下来。
莫禹的目光被石阶起点旁的指示牌所吸引,前面两个字他看不到,但面的“神社”两字却认识。
胡霁走在前头,莫禹默默更在后面,两人不多时就来到鸟居下方的位置。
而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片湖泊,神社就在湖泊中奖。
正当莫禹奇怪要怎么才能过去时,湖面下缓缓升起一条石路。
“好装叉.....”
不得不说,这一手确实在形式上给人感觉有点惊奇和神秘感。
可那只是对普通人来说,莫禹前几天刚看过九尾大战盗版须佐能乎,这种排场,顶多给他带你新鲜感。
等到石路完全从水里升起,远处神社的大殿门口,一个人也走了出来。
胡霁和莫禹顺着石路走过去,来到神社的大殿前。
莫禹也彻底看清了这个人的样子,穿着一身红白色的巫女服,黑色长发及腰,皮肤雪白,标准的瓜子脸,但眼睛却绑着黑布,就好像是盲人。
“贵客登门,真是临本神社蓬荜生辉,请里面坐。”巫女说着侧身扬手一引,就往里面走去。
胡霁没有说话径直跟上去,莫禹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跟上就对了,而且这个巫女会说他那边的语言,总算不用听天书了。
三人来到神社后方,这里也是神职人员歇息的地方。
“几位,请用。”
巫女小姐将茶杯放到客人面前,但奇怪的是,莫禹面前却放了两杯。
“为什么给我两杯?”
巫女:“另一杯是你肩上那位的。”
莫禹肩上的只有乌鸦,所以巫女说的必然是它。
“多谢。”
搞不清楚状况,莫禹只能先道谢了,可他眼中却露出疑惑,这巫女真的瞎了吗?
乌鸦在自己肩上动都没动,绝没有发出过声音,可巫女是怎么知道的?听见的话也不太可能啊。
胡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椎名,我的来意,就是为了探查神宫和世界树有没有暗中进行合作,你应该能给我提供些消息吧。”
这名巫女的全名是白井椎名,至于她是不是穿越者,还不确定,但很大概率是。
白井椎名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慢悠悠地喝茶,等到茶水见底,才开口:“这个答案,你要自己去寻找,我只能告诉你,神宫已经变了。”
“什么意思?他们真的和世界树联手了?”
巫女再次沉默,对于胡霁的问话充耳不闻,最后,胡霁也只能放弃了。
因为自己这位朋友就是不说,总不能硬逼人家吧。
等喝完茶,她和白井椎名闲聊一会,就打算告辞了。
“稍等,这位客人,请你暂留一下,我有点话要对你说。”
白井椎名伸手拦住要起身的莫禹,随后转头说:“胡霁,你先在外面等等吧。”
“什么话还要避开我说?难道你想抢人?就算再饥渴也不给,他可是我的人哦”
对于胡霁的调笑,巫女没有一点异样表情,这不禁让前者感到无趣。
“行吧,那我去外面等着,你快点哈。”
等她出去,巫女站起身,走到莫禹旁边跪坐下来。
“你的名字是?”
搞不懂对方想干嘛,但胡霁能把自己单独留在这,那么想来是相信这个巫女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他也就老实回答了。
“莫禹。”
听到他的回答,巫女抬起手,轻轻按压在莫禹的胸口:“每个人的命运就像一条线,可能是直的,也可能是弯曲,可最终都会在某处断裂。”
“但你的,我却看不到断裂的终点,它延伸向无法用言语说清的地方,仿佛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
莫禹听的满头问号,压根没办法理解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巫女收回自己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御守,交给莫禹:“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莫禹接过这个好似镜囊的东西,感觉有点像夏安然给自己的平安符。
“御守,用你们那边的话来说,也就是平安符。”
“噢平安符啊,那谢谢啦。”
莫禹把御守塞进口袋,刚要起身,就看见巫女伸出一只手到自己面前:“怎么了?还有啥事吗?”
“诚惠,三十万。”
三十万日円?有点小贵啊。
莫禹掏出钱包,刚从里面拿出钱,就听到对方又补充一句。
“是你那边的货币。”
莫禹拿钱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不敢相信地抬头说:“我那边的货币三十万!?”
得到巫女肯定的答复,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难怪没人参拜,原来这里是个黑神社!’
正在门口无聊等待着的胡霁见到莫禹走出来,迎上前去,却发现对方面色有异。
“怎么啦?一副好像踩到狗屎的表情。”
莫禹眼角抽动,黑着脸对她说:“注意点形象,还有,你这个朋友以前是不是开黑店的?宰人也太狠了。”
“哈?她宰你什么了?”
莫禹捏着御守举起来,满脸郁闷:“一个御守三十万,简直比抢钱还轻松。”
“三十万!?凭什么!”
胡霁猛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惊呼一声。
“你也觉得太贵了吧?”
“贵个毛线!”胡霁露出愤愤不平地表情,冲神社里面大喊:“凭什么卖他才三十万!卖我要三个亿!你这是歧视我吗!有本事出来单挑啊!”
莫禹:“”
原来,我不是被宰的那个啊,真正的冤大头是旁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