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话,莫禹回过神来,发现妙善正拿着瓶白酒,面色和善地询问自己。
莫禹翻身坐起来,面色疑惑:“出家人不是不能喝酒吗?”
“哎~我喝的是C₂H₆O,和酒有什么关系。”妙善说着进入帐篷,放下手中的两个杯子,转开瓶盖。
‘别以为说酒精的分子式我就听不懂,还不就是喝酒吗。’
“我就不喝了,酒量太差一杯倒,在这里可不能喝醉。”
“这样啊,那好吧,我自己喝。”
既然独自喝,妙善干脆就举着瓶子对嘴喝,懒得倒杯子里了。
“爽!”
他一抹嘴巴,然后呼出口酒气,烈酒入喉,感觉喉咙里火辣辣的舒坦。
“你是谁带进来的?按你的实力,应该还不达标才对。”
“额,应该算是胡霁……”
“噗!咳咳咳咳!!!”
莫禹话还没说完,妙善一口酒就喷出来了,呛得直咳,好不容易缓过来,却用一种看鬼的眼神盯着莫禹。
“你是狐姬那边的人?难怪,她那种家伙才会找你,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有多麻烦。”
“不,我已经知道了。”
从狐姬的话里,莫禹已经知道找上自己的原因了,都是先知的锅。
“别在那闲聊了,来帮下忙,似乎有点不对劲。”正当两人在帐篷里聊天时,一个男子走过打断他们。
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这让莫禹和妙善意识到可能有麻烦了,于是马上从帐篷出来。
莫禹:“怎么啦?”
“有人被袭击了。”
这可不是小事,他们急忙去查看伤者情况。
在见到那横跨背部的三道爪痕时,莫禹心中就警报大作,这绝不是寻常野兽干的。
从爪痕可以大概判断出袭击生物的体型,莫禹心中构建的袭击者模型,身高最起码有三米,如果爪子偏大,那么体型也应该在两米五左右。
莫禹蹲下身,询问这名受伤的队员:“你有没有看清袭击者的样貌?”
受伤队员摇摇头,因为疼痛,语气也带着些许颤抖:“我没看到,当时正在布置警戒线,忽然背后一阵剧痛,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
“你确定吗?”
“嗯,我当时就站在那里,转身时间也就一两秒。”受伤队员指着自己先前所在的位置,那里只有地面散落着极少数杂物,视野完全不受阻。
按理说袭击者肯定会被发现,而且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又不是瞎的。
“周围没有脚印,排除袭击者从地面靠近的可能,这不像是普通生物能做到的,那么如果是超自然生物,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带着眼镜的青年从遇袭地点走回来,说出自己的观察结果,并自我介绍:“我叫做曾修,具体就不多介绍了,我先来说说我的推测。”
“遇袭位置没有遮挡物,想要在短短一两秒内跑出视野范围,除非它达到音速,但当时周围有其他人在,以这爪痕大小来计算,袭击者体型无法避过他们。”
“而要做到这种情况,最容易的办法就是隐身和瞬间移动,加上地面没有脚印,浮空也可以考虑加进去。”
“我的推测就这样,有谁要补充吗?”
“有。”莫禹伸出手指指地面,补充一句:“如果要考虑超自然能力,那么从地下袭击是不是也有可能?”
曾修:“有道理,差点忘了还有遁地。”
为了休息时安全,他们准备轮班守夜,去掉受伤的人,刚好五人一班,分三班倒。
人员是自由组合,所以莫禹选择第一班,他不喜欢睡觉中途被叫醒。
第一班除了他,还有两名先遣队队员,曾修,以及丢炸药的女人,名字叫金瑶玲。
既然是守夜,自然不能分心,所以他们只能安静地观察周围,防备潜伏在暗中的敌人。
无聊地坐着三个小时左右,睡意也渐渐涌上心头,差不多该到换班时间了。
“你们先看着,我去解个手。”眼看就要换班,一名队员起身往不远处走去。
当然他没有脱离同伴的视野范围,只是找个阴暗位置,在这种危险时候,脱离同伴视野基本等于找死。
莫禹打个哈欠,摸摸怀里睡觉的乌鸦,他三十几个小时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体力又消耗不小,着实感到困乏。
困得都眼花了,居然看到那个解手队员身后有团黑影在动……
“嗯!?”
这个想法刚闪过去,莫禹猛地打了个激灵,揉揉眼睛仔细一看,那团阴影并没有消失。
“小心!!!”
他大喝一声,把乌鸦往旁边一放,拿起枪就起身冲过去。
另外三人顺势看过去,也是脸色大变,抄起枪械就跑过去,转眼就超过莫禹。
正在解手的队员吓得连忙刹车提裤子,结果转过身来,却见到几张愕然的面孔,而且正拿着枪械对准自己的位置。
“你们,干嘛?”
他也是懵了,看下周围,没有其它生物啊。
几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手电筒照亮附近,寻找着什么,可是一无所获。
正在睡觉的人也被惊醒了,纷纷走出帐篷。
……
“一团阴影?”
要是只有一个人看到,还能解释为太困看错了,但是四个人都看见,那就不是错觉了。
“那团阴影,会不会就是袭击者?”
“很有可能,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要解手的话也别走太远,两个人一起。”
莫禹没有参与讨论,他脑海里还在回想刚才的画面,就在那个解手队员转身时,那团阴影毫无征兆就消失了。
任他们怎么寻找,都没有发现一点踪迹,真的就像是幻影。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篝火变小不少,没有那么明亮了。
霎时间,莫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脑门,他肩上的乌鸦也在这时跳转过身,对着他背后鸣叫。
莫禹急忙站起来转身,但背后空无一物。
乌鸦刚才的警示,显然背后有东西出现,可是自己转身却没看到。
“你们有没有觉得,就算是夜里,周围也太黑了。”金瑶玲这话倒是给众人提个醒,原本他们都没注意,因为夜里没月光的情况下黑是很正常的。
可是,有火光在,应该可以隐约看见稍远处的物体,可事实却是,看不见。
连树木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一片漆黑。
身为女性的金瑶玲对此更加敏感,最先发觉这个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