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们的惊呼声响起，曾小鱼眼角余光扫过众人，眉头一皱飞快地抬起一脚，不待那人近身，便已踢在他小腹上，那人惨哼一声倒飞出去。
“出去！”
曾小鱼的声音更加冰冷。
刚刚那一扫，让他心寒透骨，在场所有人中只有顾小虞对他怒目而视，反而是被他教训过的杨雅紧张得站了起来，而她紧张的人明显是他。
夏朝阳身边还有两个武士作势欲扑，被夏朝阳拦下。对他们的虚张声势，曾小鱼哧之以鼻。
“这位兄弟，在下中州非夏朝阳，敢问高姓大名？”
曾小鱼冷冷地看着他，“你没有资格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夏朝阳脸色再变，站在那里既想保持君子风度，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尴尬，脸上的表情无比丰富。
“曾小鱼！你也太狂了吧？”顾小虞起身瞪了他一眼，转向夏朝阳时神色变得温顺无比，“朝阳公子，小女子顾小虞有礼了！”
夏朝阳干笑两说道，“原来这位兄弟是曾小鱼，幸会幸会！小虞姑娘，本公子慕名专程拜会，我为府上公子挑选的剑师应该已到府上了吧？不知可否有幸请姑娘东湖小叙？”
又他妈是东湖？！这些王八蛋怎么总喜欢把我老婆往东湖拽？曾小鱼恨恨地想着，见顾小虞移动脚步要走，冷声道，“我的课还没开始，任何人不能离开。”
顾小虞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心有不甘地对夏朝阳福了一礼，“请朝阳公子稍候片刻，我处理完此地事宜后再与公子相约。”
当着老子的面约男人？曾小鱼想杀人！
夏朝阳看向曾小鱼微微一笑，“能给天下第一才女上课，我倒是很好奇，曾兄，我可否也旁听一下呢？”
曾小鱼刚要拒绝，忽然心头一动说道，“既然你夏公子号称天下第一，我倒是想问问，你的品德是否也天下第一呢？”
夏朝阳傲然道，“夏某别的不敢说，安身立命，行事待人自然不敢有半分差池。”
“是吗？”曾小鱼冷笑问道，“那么请你来告诉我，勾引有夫之妇算什么德行呢？”
夏朝阳还没说话，顾小虞脸色瞬间变白，颤声道，“曾小鱼，你若敢胡说八道，我……我宁死！”
不说就不说呗，说什么死啊？
夏朝阳哈哈笑道，“有夫之妇自当相夫教子，本公子对那样的人没有兴趣。”
顾小虞神色一黯低下头去，曾小鱼立时不忍，讥讽道，“有夫之妇怎么了？是女人就得嫁人，只要她没病都会变成有夫之妇，你妈不是有夫之妇吗？还有你奶奶，你奶奶的奶奶，你对她们都没兴趣吗？朝阳公子，若真是这样，你孝道恐怕有亏啊！”
夏朝阳一愣，没想到他会扯出这么多话来，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强辩道，“你这是偷换概念！我说的不是身边的亲人。”
曾小鱼道，“算啦，我也懒得和你扯。你想旁听也不难，我的课不是什么人都能听的，先考较一下你有没有资格吧。”
夏朝阳身旁的从人说道，“小子，你以为我家公子天下第一之名是白来的吗？想考较我家公子，你不配！”
“去你妈的！”曾小鱼最恨的就是“你不配”这三个字，那人话音刚落，他已如闪电般扑到，飞起一脚把那人踢了出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目露不悦之色的夏朝阳，“想留下，就必须遵守我的规矩！”
“好！”夏朝阳咬牙道，“你想考什么，尽管说来！”
曾小鱼冷冷道，“你最擅长什么，咱们就考什么！”
“不自量力！”
说话的人是顾小虞，曾小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向夏朝阳，“你说吧！”
夏朝阳向顾小虞投去和善的目光，微微一笑对曾小鱼说道，“本公子自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有所涉猎，题目就由你来出吧。”
琴棋书画？曾小鱼嘿然冷笑，琴？什么琴？钢琴吗？他会弹，可没有啊！棋？什么棋？他跳棋下得不错，可这个时代也没有啊！至于书就更不用说了，他读过的书这里的人绝对没听说过，而他们引以为傲的书他曾小鱼也一窍不通，至于画就更不用说了，无论现在还是过去，他都是白丁一个。
顾小虞盈盈道，“朝阳公子的书法著称中州一绝，不如就请公子施展墨宝，给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先上一课如何？”
夏朝阳哈哈一笑，“既然二小姐开口了，那我就现丑了。来人，文房四宝侍候！”
笔墨纸砚很快备好，早就有两人把一张大纸铺开挡在讲板前，曾小鱼想不靠边站都不行。夏朝阳好整以暇地拿起笔，蘸满墨汁，气定神闲地来到宽大的纸张前，略一沉吟挥笔在上面勾画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玉树临风的夏朝阳。
曾小鱼虽然不懂书法，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位夏公子的书法造诣绝对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比拟的。
夏朝阳刷刷点点，很快在雪白的纸上写下四列大字，写完之后悠然转身，放下笔后微微一躬，“现丑了！”
“好！”尖叫声冲天而起，女子们拼命鼓掌，顾小虞美目中也是光彩连连，抚掌道，“好字！”
夏朝阳志得意满地看向曾小鱼，“请曾兄指教！”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曾小鱼身上。
曾小鱼大剌剌地走上前来，目光巡视众人，最后落到夏朝阳身上，问道，“夏公子，请问你这东西是字还是画？”
夏朝阳笑了，边笑边不住地摇头。
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曾小鱼知道那是嘲笑，他冷冷地看向笑得最得意的杨雅，“杨雅，你来告诉我，夏公子这一坨一坨的东西究竟是字还是画？”
杨雅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字了，画还看不出来？”
曾小鱼看向夏朝阳，“夏公子，她说的对吗？”
夏朝阳含笑点头，“这位姑娘学识渊博，她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写的就是字。”
杨雅激动得涨红了脸，看向夏朝阳的两眼中闪闪发光。
曾小鱼瞟了一眼杨雅，“杨雅，天下第一公子说你学识渊博，那么请你来告诉我，他写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