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密已经拿起了电话给自己的母亲大人打电话,李甜清很犹豫,她清楚叫一个人来对他们三个集体保释是不行的。
她看了看赵友锵,让他一个大男人叫自己家人来更是不可能,而自己要是叫了自己家人来,不知道又会闹上什么腥风血雨的误会。
李甜清很犹豫,但是这也没有其他办法,赵友锵看在眼里有点不知所措,他也不希望这事情让李甜清的家人,特别是他的那个岳母知道。
瑶瑶简单的说明自己的情况放下电话之后,看到李甜清陷入困境的脸,她带着一点鄙视的看了一眼赵友锵,然后对她说:
“没关系,我让我妈一起把我们保释出去。”
听到这话的警嚓即刻说明这是不行的,赵友锵和李甜清是夫妻,成年人必须由另一个人同时保释出去。
“你家人不在市区内还是什么情况呢?”警嚓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这个。。”李甜清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她妈妈在现实中有点像是个假妈妈。”瑶瑶半开玩笑的想要替李甜清解围。
李甜清听得也有点不舒服,虽然瑶瑶描述的可以说很没有错,但是这样把自己的家庭关系暴露在别人面前实在有些丢人。
她虽然很照顾赵友锵的心情,同时也不得不在意不想被人觉得她叫不来自己的家人那种无助感。
李甜清想着,打就打吧!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妈妈要是为难赵友锵,她也在,何况从今天起他们之后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的。
李甜清坚定不易,一鼓作气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的母亲。
赵友锵紧张的想要阻止,手伸出来想要拿过里头手里的电话让他别打,下一秒就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他不应该因为自己不想面对她的母亲而去阻止的,难道他还舍得让她陪自己无所谓的在哌出所待上一整夜吗?他绝对不舍得。
他也有想过找别人保释他们两人,但是线下的情况看似那么复杂,再加上自己前阵子到处借钱,估计他的来电显示也没人敢接,也没有人想要接。
赵友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今天的风波和磨难过去之后,从今的每一天都能仰仗系统变得越来越好。
现在反而是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准备袭击而来,那就是要面对李甜清的母亲。
实话说在赵友锵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看到此人,他一方面理解她母亲有些时候关心则乱的行径,但是。。
一想到要听到语言源源不断轰炸而来的那股杀伤力,就像是作了一场很大的噩梦。
李甜清的母亲,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是挺正常的,但是一开口那个就叫做颠覆三观。
先不说她出言有多么难听,就那个可以不间断连续说上一两个小时候,之中还没没有任何话语是重复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来的。
更不是一般人面对可以承受得了的。
赵友锵第一次听李甜清说自己母亲有这个能力的时候,还讥笑着觉得自己的老婆描述得太夸张了。
毕竟自己也是个生意人,在站上人逢人的厮杀也见过不少,那些可能念叨价格的更是不为少数,赵友锵一般摆着的态度就是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可以不听。
但直到自己自信满满的面对伯母的时候,还没有十分钟,赵友锵就十分想逃离现场回家睡大觉的冲动。
李甜清母亲说话的语速,动作,神情表态,之间的所有一切天衣无缝的融合得像是五六倍速的快速镜头。
但是在着这种还没有任何违和感,恰到好处的停与放拿捏的让人真是叹为观止。
在那个时候,赵友锵就见识了一番自己的失败,不是自己不想听就可以不停的,伯母说的话,每一个字像是注入了某种魔力一样,争前恐后并阻止不了的钻进自己的耳朵。
赵友锵每一个字都不得不听进去,然后那些字就一直在自己的大脑里面各种玩闹,打架,飞腾与四面崩裂。
可以说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夸张的的说,以至于当天晚上的赵友锵在回到家里的时候都一直精神恍惚,在李甜清没有同情的嘲笑之后,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里面就是无限震动和尖叫摩擦的脑电波声音,赵友锵一次次从梦中惊醒,但却一次次发现还是一样是在梦里。
实打实的诡压床。
从那之后,赵友锵就一听到要见岳母的时候,寒毛都不会不禁竖起来。
和老婆说的时候,李甜清也只能是无奈的笑笑说只要习惯就好了。
他很同情李甜清,甚至在曾经一度的很怀疑李甜清会不会有隐藏性的精神问题,毕竟她有时候反应有些异常。
他不相信在这样的母亲下面生活了几十年还能大脑活跃又正常。
想到这些,赵友锵又再一次的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他希望自己能在痛楚中精神一点,否则待会真的很难抵御她妈的大炮轰击。
李甜清看出了赵友锵心里不安,伸过手去摸了摸赵友锵额头上冒出来的细珠。
“老公,对不起哦,我也是没办法。”
赵友锵听到李甜清的自责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毕竟这原本来应该是他的责任,但是李甜清却怪起了她自己。
“怎么会,如果不是因为我破产的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如果是还没有破产之前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许多朋友的。。。”
赵友锵说着,就在中话沉默了下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就是在已经在破产之后,如果这时候打电话给自己的那些朋友,根本不会有人接。
往深处想,更是应该责怪自己,都怪自己刚才太冲动,自己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
在当警嚓要带他们去录口供的时候,还没有任何的警惕心,出现了伤人的情况,还没有为自己的出手而后悔。
早就应该预料到,这样是必须是要拘留还要考虑被保释的。不管谁占理还是谁先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