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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残暴之神的信徒,你不应该掌握着纷争、恐惧、憎恨或愤怒的能力吗?身上这么浓厚的死亡之力?该不会是伪信徒吧?”
看到对方变得极为愤怒,白言知道自己的嘲讽技能生效了,他回过头,剑尖指向塞万提斯的心口,发出了快速而坚决的一击。
长剑造成的伤口中爆发耀眼的白光,塞万提斯的血肉像融化的蜡烛一样慢慢流向地面,转眼间只剩下一副骨架撑着斗篷,眼眶中的魂火不断跳动,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光环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周围展开。
塞万提斯嘟囔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好像寻找东西一样将目光投向身后,虚空一擒,直接将马车中的囚锁抓了出来。
白言下意识地闪到队友身边为其套上一个护盾,然后紧盯着对面沉声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吧?”
“没事,”囚锁摇了摇有些发蒙的脑袋,小声回道:“带着迪恩无法穿透那该死的黑幕,我试了两下就被他发现了。”
没等白言作出回应,便已看到对面的塞万提斯手中多出了一把黑色的长剑,剑尖指向自己微微晃动着,在月光下寒光闪烁。
“听着,混蛋,你彻底激怒了我。”骷髅塞万提斯说道:“本想着饶你一命,没想到你居然在打迪恩王子的主意,留下你那可怜的生命,将灵魂奉献于残暴吧。”
“你去试着解除马车上结界,我这里不用帮忙。”白言在队伍里吩咐了囚锁一句,竖起手中的长剑,随手摆了摆,丝毫没有去在意敌人的嘲讽。
玩家的垃圾话他听多了,与之相比,NPC战斗时的嘲讽简直就是不痛不痒,根本就激不起他心中的愤怒。
刚想开口反击给囚锁争取一些时间,却看到塞万提斯身上那道原本消失了的黑色光环重新出现,接着便感到自己心中燃起了无比的愤怒,一改防御架势,提起长剑不受控制的攻了过去。
脚步凌乱,挥剑的动作简直就像一个没有经历过战斗的乡野农夫。
对方的愤怒光环这么厉害,自己只不过稍微松懈了下心神就立刻被点燃了怒火,高阶NPC战斗经验果然丰富,看来自己不能再放松警惕了。
凭借意志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在长剑被对方格挡开后摆出了一个钢魂派的攻击架势,展开感知紧盯着对方手中的长剑,试图读出他接下来的动作。
看到白言恢复了正常姿态,塞万提斯冷哼了一声,一剑刺出剑光闪动。
这一剑速度很快,在一般人眼中也算得上的迅如雷霆,但在白言超凡感知下却显得稀松平常,反手一剑直接挡了上去。
你一个法师不施法却选择玩近战,这是在看不起谁呢……不好,差点又着了他的道……白言迅速压下心中想要重新燃起的怒意,撤出对方的攻击范围,大口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五秒后两人手中的长剑又重新相交在一起,见对手愿意用蹩脚的剑术与自己战斗,白言也乐得如此,不断通过蛮力和时间的敏锐掌握,以及精确地瞄准,把对手逼到没法采取任何行动的地步。
塞万提斯盯着白言,眼眶中魂火不断跳动,心里暗暗惊道:我这把魔法剑拥有吸收活力和收取灵魂的效果,为什么这么半天了,他却一点虚弱疲惫的姿态都没有出现?
他手中的长剑铭刻了符文黑暗收割,能持续吸收周围生命中的活力,只有黑暗生物才能持有。
所以就连他自己也只能在使用法术‘亡者面纱’获得不死生物特性后才敢使用,没想到居然会在今天这场战斗中失去效果。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白言体内流动着圣者之血的原因,圣者是下凡的神明,神明之血只能被污染,怎么可能会被他手中的一把武器吸收走活性。
白言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一切,看对方站在原地没有行动,自己也停下进攻趁机恢复起了体力,注意力一直放在塞万提斯手中的剑上,时刻提防着对方的突然袭击。
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过了半分钟后,塞万提斯收起长剑,法力涌入白骨重新长出血肉,召唤出护盾,轻声念起了咒文。
而白言哪敢让他完整念出咒语,一边开启法术辨识,一边将手中的长剑刺了过去。
此刻被灵光笼罩的塞万提斯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静立不动,甚至让周围的风都停止了流动。
剑尖被护盾偏转,随后一股距离从中传来,直接将白言弹出了十几米远。
白言起身后咽了口吐沫,心中微微一惊。施法前的气势都这么惊人的话,完成后的法术威力该有多么惊人。
塞万提斯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浓,双脚离开地面慢慢飘上了半空。
就在这时,地面出现了无数根由寒冰凝结而成的尖刺,随着塞万提斯身形的拔高,不断地向着天空伸长着。
法师不愧是法师,随随便便就是一道八级法术……白言此时已经化作灰烬飞向了上空,看着下方那个冰刃组成的半球,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想到小王子和囚锁还留在下方,他连忙在队伍中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是水元素血脉,这些冰刃对我毫无作用。”囚锁声音平静的说道。
听到队友的回答,白言放下心来,目光重新看向那个漂浮在半空体型暴涨了不少的塞万提斯,提起长剑直接冲了过去。
此时的塞万提斯体外没有护盾,白言开启飞行术后,瞬间洞察到了他防御中的致命弱点,凝聚体内的灵光汇于长剑,奋力朝着对方的右眼刺了过去。
“啊!”
塞万提斯怪叫了一声,一只手捂着被刺中右眼,将自己裹在充满憎恨和轻蔑的可怕黑色灵气之中,左手突然出现一团滚动的熔岩,狠狠击中了身前的敌人。
看着浑身被火焰点燃坠向下方白言,他继续抬起左手,从身上的黑气中抽出一把由黑气组成的巨刃,猛地向下甩去。
巨刃化作一道黑光,倒垂而下,直接命中下落的白言,带着巨大的威势,将其狠狠插到了下方密集的寒冰尖刺之间,生死不明。
这就死了?真是便宜这个混蛋了。
塞万提斯没有立刻降下高度,而是继续漂浮在半空,控制着下方的冰刃向着中间收缩,最终合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柱。
他闪现到冰柱跟前,仰头看着浑身遍布血迹被冻在其中的太阳牧师,感知到冰柱中并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存在后,向上弯起嘴角,用剩下的左眼朝马车的方向望去。
“轮到你了,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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