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癸亥宫,周文脚下踩着九莲剑,朝着远离这片宫殿的地方飞去。
中间阿蕾莎回头,有些惊讶的开口:“哎,阿文你快看,癸亥宫不见了。”
听闻她的话,周文转头,就看到远处浮云慢慢上涨,而癸亥宫已经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那里,之前的都是南柯一梦。
“他们看来是怕了你了,一群胆小怕事的人。”周文刮了刮阿蕾莎的鼻子,有些宠溺的说着。
阿蕾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我可是淑女。”说着身上的华贵服饰一变,换了另外一身浅蓝色的,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多想法。
每次打扮起来都是尊贵小姐的意思,又不需要那些化妆品点缀,只是简单的搭配一点红润,就让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靓丽。
“不管他们了,现在这个所谓的三绝,我们去哪一个呢?”周文自然的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接下来的去处,两个地方都挺好玩的。
果然,阿蕾莎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到游玩上去,本来他们来建木的目的就是这个,至于其他的,交给周文就行,她也不用管这些。
用手托着下巴,阿蕾莎细细的盘算:“虽然日出就在这里,不过癸亥山似乎有问题,我们可以后面再看,不如先去看海吧,好久没去海边了。”
“好,那就去海边吧。”周文笑着点点头,看了看天空,判断好方向后,直接选定了一个地方,剑光一闪之后,就消失在原地。
作为建木的第二层世界,其实癸亥也没有多大,然而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这里的世界似乎变成了多个世界的组合。
类比于第一个荒芜之村,整个世界其实也就一个祖国现代的村子那么大,后面的黄沙世界也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而已。
而第二层世界,按说只是跨过了九层台阶,再大也不会超过一座省市,如今有这么庞大,多半还是与这些世界之主有关系。
至于对方先前表现出的那些浮夸,在周文看来只不过是一种掩饰,掩饰他们真正的目的。
但是这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两个人只是这方诸天的过客而已,他们见证历史,他们记录历史,可他们终究不会参与到历史中。
沧海桑田在眼前穿梭,一道道剑光在身下闪过,那是自其他世界而来的剑师,这里,终究还是以剑为主导,这是现在的大势。
哪怕是以周文这位外来的概念延申,到了这里都要适应规则,用自己的规则制造剑器。
六界需要重新复原,而在六界中生存的人们则是为了自己的权益,在里面尽最大的努力想要为了族群的发展而拼命。
周文与阿蕾莎两人在空中飞行的时间没有多长,两人就落到了地面,他们发现飞行会失去很多的乐趣,很多景色也只是走马观花。
真正来到地面后,两人才发现这个世界比较好玩的地方。
这依旧是一个很落后的世界,大地上散落着许多的村落,没有形成统一的国家,甚至也没有真正的集权意识,大部分还处于原始的族群意识。
他们以各自的氏族分居,氏族之间相距不是很远,但相近的氏族之间的交流却是很少,基本都是依靠剑师的保护才能走出村子。
癸亥世界的野外是有大量的野兽存在,这些野兽身体中有着些许的灵气,这让野兽能够突破身体的极限,长得越发高大,体质也更强。
普通的凡人虽说也有一定的灵气,可是他们终究在体型上比不过,因此只有剑师才能以少打多,对抗那些没有智慧的野兽。
周文还有阿蕾莎行走在这些部落之中,就像是回到了某个非洲的原始部落,除了没有图腾崇拜之外,其他地方都比较类似。
他们只是用自己能够猎杀的最强大的野兽给自己命名,比如什么血腥獠牙啊,狂暴野猪啊一类的,这也彰示着他们一族最为强大的地方。
比如现在,两人就在名为深海魔鲸的部落做客,这是靠近归海的最近的部落了。
“扣扣瓦鲁,瓦卢基瓦济归海最近在暴躁,两位可以等一段时间再来。”族长,顶着两截鲸鱼骨头的黑皮人,在那里手舞足蹈的诉说。
阿蕾莎好奇的用精神波动回应:“嗯?暴躁是什么意思?”
“瓦列瓦列红,锡瓦卡了它在发怒,它在释放自己的力量。”族长尽力的给周文两人解释着现在的状况,阿蕾莎用力的点点头。
一老一少在那里聊的正欢,周文则看向了远方的天空,那里确实有浓厚的阴云遮蔽了视野,阴云之中还不时有雷鸣声响彻。
在那片阴云之下,似乎隐约间可以见到庞大的影子从其中闪过。
这又是一个那癸亥宫主不曾说过的现象,而且,若周文没有看错的话可以发现,那片阴云还有扩大的意思,比起之前已经扩大了不少。
“打猎打猎,五大偶的我列都不行不行,我们得走了。”就见族长最后猛烈的摇摇头,双手还使劲的摆动了几下,之后他就没有管阿蕾莎。
反而自己来到村子中间的草台子上,那里有着一个用鲸鱼的脊骨制造的号角,末端残缺了一块儿,看着就满是历史的痕迹。
族长看到远方的阴云,脸上的焦急更加明显,他将嘴凑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浑厚的声音自号角中响起,接着传向了远方。
远处,凡是靠近了归海的部落都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号角,不一定全部是由鲸鱼脊骨制造,但都有相同的特点:穿透力强,传播性广。
当所有的部落都响起了相同的号角声,远处的阴云扩张的速度稍微慢了些许,这就像是一个古老的约定,双方都在悄无声息间坚守。
等阴云放慢了脚步,魔鲸部落的族人们立刻走回家,透过神念,周文发现这些人的家中都有一个地下通道,别的不说,防水性很好。
仅仅在三分钟时间后,整个魔鲸部落就没有活人了,所有人全部躲藏到了地下。
族长在最后一次规劝周文两人无效后,也是惋惜的摇摇头,自己向着一处茅草屋走去,不一会儿也躲到了一个地下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