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暮城的总督府内,陈小楚高坐于上首,看着一旁的徐庶对着高挂的地图,讲解着现有的局势,还有刺探而来的敌军兵力估算。
林济也坐在陈小楚的身边,十分专注的听着徐庶的讲解。
郝孺、孙吉、庞德、臧霸,还有廖化、刑道荣等大小诸将,都围坐在下方。
十分显眼的是,张坤身穿红色军服,也坐在了殿内其中一个位置上,在张坤的后方,天竺贵族,萨瓦加,也在末尾有一个座位。
“总体局势便是如此,,”徐庶将手中的指挥棒,点在狭海东陆的一处,然后说道:“若是想要登陆,此处最为合适,,”
“两日前,东陆的英格兰军队,开始有往南岸收缩的迹象,只是目前南派的兵力较少,还无法判断对方是否有集结兵力,进攻圣暮城的打算。”
上方的徐庶正在讲解,下方的郝孺和张坤,却是暗自盯着对方,一副十分冷漠的样子。
在进行这场军议之前,双方便已经收到了各自麾下上报的情况。
城外的那场冲突,华勇军毫无疑问是“吃亏”的一方,无论是谁对谁错,要是张坤挣不回面子,在军中的权威毫无疑问是会受损的。
可是,张坤不敢当面向陈小楚提出来,因为郝孺与陈小楚的关系十分的深厚,作为亲卫队长出身的人,哪怕最后郝孺没“理”,陈小楚也不会处罚郝孺的。
“训话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打人,,”张坤心中愤恨道,不是不清楚现在的局势不同了,要是圣暮城没有被攻陷,那自己的地位还会高一些,但是现在圣暮城已经被攻陷了,华勇军的重要性自然就下降了。
背叛北地之主是不可能的,那样麾下的加入自己的义军,很快就会背叛自己,因为自己打出的旗帜是驱逐外夷,而自己带头加入军团驱逐外夷了,大义名分已经与北地之主融为一体,这个时候再打起来,已经对义军没有号召力了。
想要保持住现有的地位,甚至是以后再进一步,必须要解决与北地之主的隔阂关系,甚至要与其他各部军队搞好关系才行。
想来想去,张坤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想让郝孺退让是不可能的,对方的手下都敢拔刀,要是换成郝孺自己来,张坤一点也不怀疑,他直接就会动刀子杀人。
这个苦果,现在只能吞下,重要的是以后怎么避免这种情况。
郝孺和张坤的表情,陈小楚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挑破的意思,麾下的军队起冲突,但是只要双方还有基本的克制,自己就不能贸然插手。
从沈炼报上来的情况,陈小楚也大概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基本情况,自己给华勇军的待遇太好了,造成了华勇军的士兵跋扈、目中无人,这次第一军让他们吃些苦头,低头做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圣暮城得来的战利品,武器方面火枪、火炮全部集中管束,暂时由亲卫军管理,没有分配下去的意思,而在金银等方面,相当大的一部分,都分给了华勇军,其余部分都赏赐给了各部军队。
就连跟着来打酱油的天竺军队,都捞到了不少的赏赐。
萨瓦加没有想到自己能赚这么多,本来只是艰难求生存的局面,但是今天自己被邀请来军议,还分配给了位置,很明显这是要重用的意思。
果然,在徐庶讲完了大概的现行局势后,萨瓦加听到陈小楚提到了自己。
“萨瓦加,你可愿为我效力?”
陈小楚一句话,殿内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到了萨瓦加的身上。
被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盯着,萨瓦加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尊贵的大人,,我,,我,,十分愿意。”
萨瓦加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心道自己难道有拒绝的权力吗,已经是背叛了英格兰人了,除了在华夏人麾下混饭吃,没有任何选择了。
“很好,你的忠心我感受到了,,”陈小楚看着畏缩紧张的萨瓦加,忍住笑意,继续道:“英格兰从笈海之陆上,带来了很多天竺人在狭海西陆,如今英格兰军被我从南境驱逐,这些天竺人加起来差不多也能达到五千人左右了。”
“现在,他们都是俘虏!”陈小楚神色一凌,正色道:“作为英格兰人的帮凶,本来我必须得追击他们的罪责,不过,,”
话音一转,陈小楚的语气又变的柔和起来,“看到你的做出的选择后,我明白大部分天竺人都是被迫的,因此,我给这些天竺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摆脱俘虏的身份!”
“萨瓦加,我现在任命你为圣暮城的城防军统领,这几千名天竺人我全部都交给你,他们想要摆脱罪责的唯一方法,就是协助军团守卫圣暮城!嗯,城外的很多军事堡垒,我也全部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厚望,协助我镇守住圣暮区域这二十万英格兰人的安宁!”
“什么?圣暮城的城防军统领?我来做?”萨瓦加心中惊呼不已,万万没有想到陈小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让给天竺人来做。
按理来说,如此重要的圣暮城,应该是由陈小楚最信任的军队来做才是,因为圣暮城位于狭海的入洋口,这座城市不仅代表着商业要道,同时也是军事要道。
那支军队能够驻守在这里,那“油水”方面,可就是丰厚的让人难以想象。
想到那些哗啦哗啦的金币,萨瓦加已经开始心里发痒了。
在笈海之陆上,萨瓦加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一个小国的国王,与圣暮城区域几个地方上的最大贵族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只要当上了圣暮城的城防军统领,那收益上可比自己当一个小国的国王还要高。
重要的是,见识了华夏军队的实力后,萨瓦加觉的待在这里,要比笈海之陆要安全的多。
“对了,城防军只是代表军权,那治理的权力呢?”萨瓦加突然想到了关键,圣暮城的城主是谁,觉定了自己今后是否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