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更较为遥远的一边,下梅村赶往涑玉城的路上。
拜别了依依不舍的双亲,乔恒景终于踏上了前往涑玉城,追寻秋虹的道路。
法器化作云驾,乘着他在数百丈的高空上悠悠而行。
他有些不满意这个速度,但是没办法。
若是不用飞遁的法器,就算他现在是化丹境界的修士,能一口气的驾起遁光短短的飞遁上个数十里地,那便算是他真气浑厚,十分了不得了。
况且他也没得选择,他就这么一件飞遁法器。
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但他却是不知,像他这般驾云数百丈之高,悠悠而飞遁的行为,是一件极其阔绰的事情。
相当于普通人身着金丝织就的衣物招摇过市,是能惹来往来行走之人的羡慕目光的。
当然识货的人也就看看,不会生出什么歹毒心思。
因为这般的飞遁法宝,不是飞剑、飞舟这般较为常见的消耗真气较大的中短途飞遁法器。
它是极其少见,唯有道门正宗也就是三道弟子才擅长炼制的云禁飞遁法器。
相当于金缕衣的升级版,金缕玉衣。
云遁类的法器并不以速度称道,而是以舒适度和法力消耗少而闻名,并不太适合广大的修行人士。
毕竟修士们轻易不出门,一出们那便必有要事,所以要求都是快一点。
佛门的可能还要求稳重一点,防御强上一点;至于散修左道,那肯定是要便宜一点,材料大众化一点,消耗少一点,祭炼花费的功夫也要少一点。
那魔门的崽子肯定是要隐蔽一点,最好是悄无声息的;而真正的剑修,一般都不御剑,他们都有驯养的灵兽,飞遁起来又快又舒适。
如此一来,对于那些散修左道而言,飞剑即可护身杀伐,又能驾光飞遁。
这样一宝多用的飞剑,自然是他们的上上之选了。
至于飞剑的飞遁是否舒适,消耗的真气法力是否又有些大,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了。
所以麻烦出们在外,不要一看到用剑的就是剑修,他们有九成的概率是混的不咋地的散修。
而佛门就最喜欢莲花、宝幢或是木鱼之类,快不快不重要,够安全就行。
那魔门的话,聪明的魔门中人一般不用飞遁法器,全凭遁术赶路,快不快也不重要,小命安全最重要。
而又有,脑袋不灵光的爱使黑幡、骨塔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他们则归属于修行人士的底层:邪道人士。
当然,他们都死的差不多了。
唯有道门的真传,才会有飞的高一点,消耗少一点,要舒适一点的需求。
因为飞遁法器非但是他们赶路所用,更是他们平常修行采气必备的法器。
道门真传修行功法常采九天之上的种种清灵灵机,因此采气之时往往需要数个时辰之久,非是一时所用之器,而是修行必备之物。
倒是与秋虹修行时采气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他也无需像他们一般高上九天之上。
再加上采集灵机之故,道门修士的法力通常都属清气,祭炼起来这般的云属法器自然更是得心应手。
正因这般,云禁法器才再清穹有了深厚的道门血统和象征意义,除却道门或是道外别传,少有人祭炼这般法器之修,便是四海龙族出门行云布雾,那也不过是天赋所致,它们不通祭炼的。
驾着云禁法器出门,等于亮着身份,自带一层别动我的豪横气质。
通常的散修遇到了,都知道这样的人物有道门背景,惹不得。
但往往,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不是散修,却又见识短薄的人。
乔恒景往下压了压云头,他不识附近地理情况。
出门之时,也只是问了问自家父亲涑玉城的大致方向。
自然要时时的将下云头查看,免的跑偏了去。
就在低头遥遥望去之时,忽见一道金光猛然间窜了上来。
演化两条数丈长的巨蟒,尾部交缠,凶狠的朝他交错而来。
乔恒景虽然一惊,但作为道门真传,养气功夫自然是到家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的。
当即将身下四方巾化作的云驾缩小,化作脚下的一朵小小祥云,带着他在空中腾挪而去,将将躲开两条金蛇的攻击。
他定睛往下一看,却是个灰黄衣服的长发道人,头戴着个莲花冠,嘴角留两撇八字胡,贼头鼠脑的样子。
乔恒景一观他面相,便心生不喜,更因他突然袭击而不快。
这不喜不快,便足以让他出手惩戒此人了。
道家讲就清静无为,但也不能被别人欺负到脸上了还装清净。
那可就得使道心蒙尘,念头不通达了。
他此时就处于这样一个不通达的状态,很不爽,就想砸点什么东西。
根本法力流转,左手遥遥握拳印,散发蒙蒙光芒。
“好你个贼子,坏了我家师父的布置还敢如此招摇过市。”
凡师兄见金蛇箭一击落空,跳脚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乖乖的和我回去请罪,说不定我家师父还能饶你一命。”
乔恒景一听就气笑了,但转念一想就知道此人肯定与自己一路过来消灭的疫气化身脱不了干系。
自语道:“那就更不能放过你了,不过却是不能像原先一般,得换个印决。”
于是乎,手掌一转,另捏出一道法印来。
手掌上气机顿时一边,从先前那般的撑天般威严的感觉化作无物不缚的紧密。
他挥拳下击,印决打初。
根本法力化作一条飞舞的黄色绳索,向地上仍然在喋喋不休的凡师兄缠绕而去。
这正是他是师门妙法,玉虚十二印之一---捆仙锁。
乔恒景一击即出,便背负双手,乘着云驾降了下来。
他很有自信,眼前不过一凭借取巧锻念的修士罢了,道行没有丁点,断然是逃不脱他着一记捆仙锁的。
哐当。
天上飞舞的两条金蛇化作本体,掉落在地。
似乎在揭示这他的主人,此时已经无力反抗的事实。
乔恒景并没有过多注意剪刀法器,在他看来不过是不入流的东西罢了。
“你为何......!”
“纸人!”
他诧异的吐出两字。
再一看,地上绳索缚住的那里是一个活人,分明就是个黄纸扎成的纸人。
施法一辩,驾起遁光朝着一个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