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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阿姨?有事您尽管说。”林弘毅劝慰着她。
“嗯,嗯,”章玉珍显得有些犹豫。
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林弘毅:“弘毅,我觉得,你指导我买的那个万科股票,是不是有问题呀?你别不高兴,我是心里有点疑惑。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接说了。现在,,现在我的股市账户里,因为买的比较多,亏损了很多钱了。”
她的话才一出口,林弘毅立即笑了起来。
章玉珍脸上发红,尴尬地问:“是我太小气了吧?说起来,这些枪,还都是你公司里分红得来的。”
林弘毅听她这样说,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再低声说:“阿姨,我们买的股份数量很大。对未来股价上涨的幅度,以及我们的投资收益,也就绝不是每股整个三块五块那么简单的。所以,股价暂时下跌,并不可怕。反过来说,我们最应该克制的,不是对于现在股价下跌的恐惧,而是对于未来巨大涨幅之下带来的心理冲动!”
章玉珍虽然不知道林弘毅说的“巨大涨幅”到底是多大,但本着对他一贯的信任,也就略微放心。
想着买的几十万股股票,现在遇到绵绵不休的缓慢下跌,账面上,毕竟已是亏损了大几十万元,她还是为此心痛不已。
“好多钱啊,不管怎么说,也都是拼命挣来的钱。”说着,她看向林弘毅的眼神里,满是歉意和关怀,“弘毅,你虽然做事一直很好,但也不要大意。”
见章玉珍的眼睛里,已经为心疼他做事辛苦而闪出了泪光,林弘毅也是感动不已。
“阿姨,您就放心拿着吧!股市投资,就是要用余钱的。那些钱,我们不会动用的。除非,”林弘毅说着,眼睛笑弯,“涨到一百倍时,如果想要获利走人,才可以的。”
似乎没有听明白,章玉珍只是笑着对他点点头。稍后,当她醒悟过来时,嘴巴都惊讶得合不上了。
“什么?你是说,现在三元多,未来最起码要在股价到达三百元以上时,才卖出吗?!”此时的章玉珍,也不知道是自己疯了听错了话,还是林弘毅疯了说错了话。
“嗯,每年都会有分红、送股,我们将分红继续买入成股份。折算下来的话,就是您所说的那个价格。”林弘毅不敢再发笑,担心章玉珍质疑自己。
章玉珍呆愣许久,略微摇摇头。
“阿姨,您说一直信任我的。”林弘毅有意带着埋怨的语气说,借以调和气氛。
“不是不信你,弘毅。”章玉珍转头看着他,“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我只有钦佩你——年轻有为,眼界开阔!”
“阿姨,相信我,我们大家,未来还会更好,只有更好!”林弘毅说着,眼神里尽是坚定。
“嗯,弘毅,阿姨相信你,不信谁也信你。”章玉珍说着,神色安定下来,看着林弘毅的眼神里,满是欣慰和期待。
说话时间长了,她觉得有些疲惫,就闭上眼睛休息。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一旦闭上眼睛,她又觉得有些神思恍惚。一会儿是丈夫田三元,一会儿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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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田馨,一会儿是面容镇定的林弘毅,并以此展开不自觉的联想。
田三元似乎在和自己争执,田馨似乎在一旁哭泣。章玉珍正觉得心中焦急之时,林弘毅带着淡定的微笑,走来劝解。
田三元神色随之缓和,田馨笑得眼睛眯起,章玉珍也觉得精神愉悦。
但她想要对林弘毅道谢时,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一时着急,章玉珍从半梦半醒之间,立刻清醒过来。
病房内,因为林弘毅见到她已经睡着,而关掉了室内顶灯,只有病床边的小桌旁,亮着一盏小小的夜间照明灯。
虽然心中感谢林弘毅的细心,但因为没有在房间内发现他的身影,章玉珍不禁觉得有些茫然。
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她转头又见到了李媛等人送来那捧已经插放在玻璃瓶中的鲜花。
确认了自己身在医院,她觉得头部又是隐隐作痛,更加惦记林弘毅。
“弘毅,弘毅!”她不禁坐起来,对着房门处喊着。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林弘毅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传来。迅速进入章玉珍眼中的,是他带着惊慌的眼神:“怎么了,阿姨?我担心打扰您,去走廊里的水房洗漱去了。”
章玉珍暗自松口气,心里再为似乎不能见不到这个年轻人,而发笑:或许,他和馨馨真的能够走到一起的。
既然曾想过这二人毕竟都还年轻,而且林弘毅先已成年,又已是明确的社会精英。
章玉珍心中不禁有些着急:馨馨现在还小,这小子不会被别的好姑娘,提前“抢”走了吧?
“阿姨,有事吗?”林弘毅取来湿毛巾,递给章玉珍擦把脸,再低声问着。
章玉珍想了想,就示意林弘毅坐在床边的木凳上:“弘毅,刚才你说了你为家事着急,做了个励志的梦。你对其他事还有什么特别的见解吗?比如,我们两家人才见面时,就很是投缘。我最初的创业,你也帮了我很多,跟你那个梦想,有关系吗?”
听着章玉珍带有暗示的话,林弘毅只有心中欢喜。
稍微想了想,他就对章玉珍说:“阿姨,我虽然年轻,但对于家庭的美满,很看重的。如果说有梦想的话,我知道——您和田叔叔、馨馨,永远是不能分开的,一起幸福生活的一家人!”
章玉珍听了,心中立即舒畅无比:“谢谢弘毅,阿姨也祝福你!”
但是具体祝福什么,她却觉得难以说出口。
林弘毅也不要她为难,只是去到墙边,将躺椅拿过来,支好在她的病床边。
章玉珍看着默默做事林弘毅,再感动地道谢:“弘毅,谢谢你。你这一生,肯定会有幸福美好的人生!”
林弘毅微笑着看看她:“阿姨,谢谢您。别的我也说不清,但我自己知道,我们两家人,都会很幸福。”
说完,他请章玉珍躺好休息,自己也半靠在躺椅中,打着瞌睡。
毕竟是病痛发作期,章玉珍这一夜,时常因为头痛、作呕、精神烦躁而醒来。
林弘毅也就时常中止瞌睡,对她尽心照料。
直到黎明时分,实在疲倦不已的章玉珍,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