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御庭陪着白柳回去几人这才放下心来回家,三月几人都回去之后白柳稍微在活动室里整理了一下衣服也跟着御庭一起回去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沉默着走出了社团,御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让喜欢的人看到如此狼狈一面的白柳也不想说任何话。
走出校门却是遇到了预料之外的人。
才刚走出大门口几个女生就围了上来。
“等你好久了,在教室的时候不是挺拽的吗?现在再试试?”正正的站在白柳对面的女生说道,嘴角能明显的看出淤青。
御庭依稀记得的眼前这个女生就是监控里看到的和白柳打起来的女生,没想到现在竟然在校门口等着白柳,是还想要找事吗?
白柳出于害怕不由的抓住了御庭的衣角躲在了他的身后。
“你们想要干嘛?”御庭凝重的看着几个女生问道。
“怎么?你想替她出头,劝你别自找没趣。”女生脸上写满了嚣张,完全没把御庭给放在眼里。
“呵!被打的不够还想继续挨揍吗?既然你皮痒痒我也不介意帮你治治。”还没等御庭说什么在他身后的白柳便开口了,不,这是白纸。
眼看白纸就要绕过自己去找那女生御庭赶忙伸手拦了下来。
“我来解决就好,还有…能拜托你先不要回去吗?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御庭轻声朝白纸说道。
说完又转向女生问道“今天在办公室你们应该也被警告过了吧?这里可是学校门口,要是出什么事可就全校皆知了,被处分或者被劝退你应该也是不想的吧?”
女生看着御庭啐了一下,确实今天被老师警告的不止白柳一人,要是真闹出什么事恐怕大家都得被记处分,那样怎么想都是不划算的。
沉默了一会后女生将目光转向白纸说道“今天就放过你,明天中午放学学校室内运动馆后面见,我们的账还没清呢。”
说完女生便带着跟着她的几人转身走了。
御庭有些无奈,这事情就过不去了吗?室内运动馆的后面有一小块空地,平时基本不会有人去那里更不要说是放学的时候了,约在那里想做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女生等人走后白纸便向御庭问道。
“嘛…这里人多不方便说,我们换个地方说吧,对了,先去吃点东西吧。”御庭挠着头说道,虽然不是很想和白纸扯上太多的关系,但为了任务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白柳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个会占据意识的是她姐姐,就算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想要知道真相也只能问白纸本人了。
两人随意在外面吃了碗拉面又散步到湖边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暂时看来白纸的意识应该是没有什么时间限制的,不存在什么最多只能主导多长时间意识的情况。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和御庭兜兜转转了一圈的白纸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那个…不知道这样问合不合适,你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形式存在于白柳的身体里吗?第二人格还是什么?”御庭不知道自己的用词是否恰当,但也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了。
“什么形式吗?应该说是生前最后的意识或是灵魂什么的寄在了她的身上这样有些偏玄学的说法吧?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所以你找我来就是想要问这个?”白纸皱着眉头说道。
“算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吧,有些不明白你和白柳之间的共存关系。”御庭苦笑着说道。
像是在纠结什么一样,沉默了一会后白纸才缓缓开口道“那时候白柳差不多是十一岁不到一些吧,那时候我十三岁,放暑假的有一天我们在老家后面那条的溪流旁钓鱼。”
“那天白柳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滑掉下去了,水流算不上特别急但对于还是小孩的我们也足以致命了,情急之下我也跳了下去拼命把白柳推到了从岸边伸下来的树枝旁让她抓住,但我自己却脱力了……”
“后来不知道是白柳自己爬上去的还是路过大人把她拉上去的,总之她现在还活着就证明那时候她得救了。”
“后来…我参加了自己的葬礼。”白纸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
“最开始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我沉溺于水里,可有一天我却发现自己竟然醒过来了,我能听见声音也能看到眼前的景象,但我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而‘我’却说着并非我意识说出来的话。”
“大家都叫我白柳,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我在葬礼上看到了自己的黑白照片我才反应过来,我并非是得救了或者复活了过来,只是我的意识共存在了白柳的体内。”
“不知道是白柳那丫头生性软弱的原因还是什么,我发现只要我想的话我的意识就可以控制白柳的身体,无论是说话还是行动什么的都和控制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区别。”
“不过后来我发现白柳的意识主导时她的所见所闻我都能知道,但我的意识主导时她却什么也不知道,这也是她至今都没知道我在她体内的原因。”白纸把至今为止关于白柳和她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既然她不知道是你在主导,那你应该可以一直用她的身体活下去的吧,只要你想,不把意识的主导权还给她也是可以的吧?”御庭接着问道,按照白纸的说法只要没有什么限制她完全可以用白柳的身子一直活下去。
“理论上是那样没错,不过这具身体的主人名为星宫白柳,这也是白柳自己的人生,我不过就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她身上的孤魂野鬼或者说是一份执念而已,又怎么能去替她走完属于她的人生呢?”
白纸苦笑着说道,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像现在这样看着白柳慢慢长大那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还真是个十足的妹控呢,御庭如此想道,只不过白纸的做法却像是违背了本意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做法也是在干扰着白柳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