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手不住颤抖的加藤医生一旁的护士也是诧异不已,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做为医院最老资历的加藤医生有这样的举动。
而本就紧张的御庭看到加藤医生这样更是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自己该不会不行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一边喃喃着加藤医生一边反复的摘下老花镜又戴上,像是要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样。
“加藤医生……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御庭实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安问道,要是再不得到个结果他都感觉要被吓崩溃了。
加藤医生没有回答而是推了推眼镜反问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特殊的药?或者是做了什么事?”
“没有啊,就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些精神。”御庭自然是不会把那什么任务系统的事给说出来的,不然搞不好就要被转到隔壁精神科去了。
“没有道理啊,你的身体竟然有好转的起色了?”加藤医生一脸费解的说道,八年以来御庭的身体虽然缓慢但却一直在衰竭着,从没有停止或者好转过,可现在根据检查得到的情况来看哪怕并不明显但御庭的体内的器官确实是有了一点好转的迹象。
“不是,加藤医生你说什么?我的身体有好转了?”御庭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那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系统竟然是真的?
“嗯,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单就从检查结果来看确实是要比前天好了那么一点,不过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有好转,这样吧,你先回去,过几天再来检查一次看看。”加藤医生说道,现在也还不能下定御庭一定是有了好转的结论,只能等过几天再看了。
“好,那麻烦加藤医生了。”
……
好耶!
走出医院的御庭忍不住激动的喊了出来,路过的小孩都被吓的哭出了声来,顿时各种眼神全都集中到了御庭身上。
意识到放了蠢的御庭赶忙低着头灰溜溜的向前走去但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那样,但御庭有注意到一点,上次让希进入社团的那个任务有说是任务一,按常理来理解的话后面应该还会有其他的任务,也就是说自己是有希望通过这个系统继续活下去甚至痊愈的。
心情有了好转御庭觉得做什么都有意思了,回到家哪怕只是简单炒了个蛋炒饭也觉得要比平时吃起来可口的多。
……
糟糕!
第二天醒来的御庭却是大叫不好,因为昨天实在是太兴奋了一直熬到凌晨才有了点睡意,结果今早连闹钟响都没听见,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开始上着第一节课了。
虽说以他的情况请假也不是不行但还是想尽量的去学校,毕竟如果出勤率太过低连一半都达不到的话可能连毕业都毕不了。
简单的洗漱后换上校服御庭便背着书包出门了,好在已经过了上学的高峰期公车并没有那么的挤甚至还找到了个座位。
一路顺畅的来到了学校,就在御庭打算走向保安室说明自己的情况时却是听到声后传来了一阵光是听上去就觉得不太聪明的笑声。
“唔哈哈,那边的勇者,你也是在赶往圣所的路上迷失了吗?不过最后还是闯到了这里,看来你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哈?什么勇者?什么圣所?她在说什么?御庭不解的顺着声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微仰着头一只手捂住脸的女生正用另一只手和鼻孔指向自己。
看她校服上的绿色领结是国高一年级的?再偏头看了看四周也没有其他人,那女孩刚才的话似乎是对他说的,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对保安室里的大爷。
“你……是在说我?”御庭指了指自己问道。
“哼哼,勇者啊,既然你在圣所之门这里遇见了我拯救世界の终焉歌姬,那就说明这是命运的指引,来吧,和我一起进入圣所修行然后净化这世间的污浊吧。”女孩说着还用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
噢~御庭明白了,感情这货是个中二病啊!中二时期御庭也不是没有过,那是在刚升上初中不久后,因为自己的病是唯一一例御庭当时还觉得自己实际上是天选之人什么的,不过那段黑历史并没有太多的后续,在御庭升上初二后便分清了现实也彻底接受了自己的病。
只是没想到眼前这女生竟然都国高了还中二的这么严重。
“你也迟到了?”御庭没理女生那中二到不行的话而是直接问道。
说起来这女孩还真是有够胆大的,现在都开始上着第二节课了说严重一点她这都可以算是旷课了,虽然同样迟到了的自己没什么资格去说别人,但最起码自己因病在身也不是情无可缘。
哪知女生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的说道“并非如此,我是因为昨夜与魔物战斗耗尽了体力导致补充能量的时间延长了才耽误了赶来圣所的时间。”
啊,是笨蛋呢,御庭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具体是做了什么并不明白,但御庭还是听出了女孩的意思,大概就是这货昨晚因为什么熬夜了然后导致今天起晚了。
“所以……不就是迟到了吗?”御庭无奈的说道。
“都说了我是……”
铃~
女孩正要继续反驳御庭口袋中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御庭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但看女孩的表情似乎是相当的动摇呢,脸上的血色都被吓的失去了,这还是御庭第一次如此直观的了解到花容失色这个词的含义。
只见女孩颤抖着用大拇指按下了接通键,在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妈妈之后就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老远远的。
“北白川你是不是太放肆了,竟然现在都还没去上学,老师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从富冈坐着特快列车来收拾你……”
御庭能感受到中二少女妈妈的愤怒,毕竟就连和女生隔着起码五个身位的距离的他都清楚的听见了她妈妈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