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有两下子啊,古曲你也知道,再听这个!”
见到满仓能够成功说出自己弹奏的乐曲,巴景瑜也来了精神,重新调试了一下琵琶弦的松紧,双手缓缓开始交错。
满仓闭上眼睛,面前一片沙滩缓缓展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水鸟嘻嘻,浪花飞溅。
所有的一举一动全部被老者尽收眼底,此时老者眼里都是笑意,目光不错神的盯着巴景瑜的一举一动。
“说吧,这次说不出来我打的更重!”
舒缓的节奏完毕,巴景瑜微笑着对着满仓翘起下巴。
“《平沙落雁》,你弄着急了,我听出来了!”
分分钟满仓实际就已经听出来了,只不过就是想多听一会。
“你个坏家伙,刚刚是不是早就听出来了,就想免费听我的音乐,告诉你我的音乐很贵的,给钱!”
望着满仓逗自己,巴景瑜故意板起脸,伸出手。
“哗啦!”
“给你,不过我还想听别的!”
那几套房子的钥匙直接给了巴景瑜,巴景瑜微微一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满仓已经把二胡摘了下来。
“那个……”
服务员赶忙要拉满仓,老者摆摆手。
“难得遇到知音,玩吧,挂在那那么长时间了,再不动就没用了,尽管玩!”
伸手阻止服务员,老者笑着挥挥手,服务生这才走向远处。
“老先生,这乐器是您的?不好意思,借来用用,一会我们多给点钱!”
冲着老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满仓挠挠头。
“我不让你用你就不用了?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正好我没事,小友弹一曲也满足我老头子的好奇,好长时间没见到一个孩子能够有这么高的音乐天赋了,很好!”
老者索性坐在满仓的身边,目光望着巴景瑜都是笑意,满仓示意巴景瑜可以开始了。
巴景瑜依旧是先查看二胡弦,然后是弓子,然后调整一下椅子的位置,单腿翘了起来。
“自噶……”
试音,开始拉。
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自然,此时的巴景瑜就是一个音乐精灵,在音符中翩翩起舞。
“等一下,这个位置不能这么拉!”
老者正闭着眼睛听着,忽然巴景瑜的手一抖,老者立马睁开眼睛,伸手拿过巴景瑜的二胡。
“闭上眼睛听!”
“自噶……”
试音,接着是把巴景瑜的桥段拉了一遍。
“再来试试!”
老者拉完把二胡交给巴景瑜。
“明白了!”
睁开眼睛,巴景瑜眼前一亮,就这样,有三处位置老者都打断了巴景瑜,然后亲自示范。
“你的手刚才弹琵琶的时候没做防护,应该是刚刚有磨损,总体来说不错,现在你是学什么乐器的?”
收起二胡,老者望了一下满仓,再看巴景瑜。
“我学吉他的,但是弹不好,我找了好几个师傅都是水平不太好,所以我想到欧洲找找,贝斯手那边比较多,想要交流一下……”
巴景瑜说着嘟嘟嘴巴,一把吉他已经花了巴景瑜小四十万,但是依旧没能学明白,巴景瑜也十分无奈。
音乐这个东西,外行看起来都很简单,但是真的门内人才知道,这是个烧钱的行业。
简单的一个贝斯手,好一点的,没有几十万根本培养不出来,不然就都是大街上要饭的货。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子背着长包走进屋子,长长的头发一直锤到屁股,进屋之后左右看看,直奔老者。
“柳先生,原来您在这啊?我以为您出门了呢……”
说着年轻人放下箱子,满仓望了对方一眼,差一点叫出声:丁哥!
唐朝乐队的主唱,上辈子满仓曾经在角落里听过一次对方的演唱会,一下就记住了。
现在丁哥的头发还没减掉,英俊的面孔并没有经历大漠的苍凉。
“正好,借你的吉他用用!”
望着丁哥过来,柳先生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丁哥赶忙打开箱子,把吉他交给老者,老者交给巴景瑜。
巴景瑜此时也认出了丁哥,手指指了指满仓,又指了指丁哥,满仓伸手压了一下,表示淡定,其实内心里慌得一批。
“你扫几下,我听听!”
望着巴景瑜,柳先生小声说道。巴景瑜看了一眼丁哥,努力平复内心,把吉他拿在手里,调音,试音,接着开始弹奏。
“不对,你心不静,把眼睛闭上,排除干扰!”
巴景瑜只是扫了两下,老者立马制止,巴景瑜吐吐舌头,然后闭上眼睛,接着慢慢平复心情,然后再次开始扫和旋。
几手下来,老者点点头。
“是差点,你这双手本来应该是弹琵琶的手,真的让你弹吉他你这双手受不了,丁,你过来!”
“诶,柳先生!”
老者把吉他交给丁哥,丁哥只是已定了定神,然后调试了一下琴弦,吉他弦又转了几圈。
“这能行么,太紧了!”
望着丁哥把吉他弦弄这么紧,巴景瑜甚至担心对方把琴弦拉断了。
“这把吉他的琴弦不是最好的,只能这种程度,再拉会断,但是只能这样!”
“嗡……空空……”
强烈的重金属感立马出现,接着是和旋,扫弦,巴景瑜的嘴巴长得老大。
“你试试他的琴弦!”
望着巴景瑜的样子,柳先生示意丁哥把吉他给巴景瑜。
“唰!”
“呀!”
巴景瑜学着丁哥的样子一扫弦,瞬间手扫了一个口子,满仓赶忙用东西给包住。
“现在你知道弹琵琶的手和弹吉他手的区别了吧?孩子,你还是学民乐吧,西洋乐什么时候学都可以的,硬!”
望着巴景瑜的样子,柳先生点点头微笑道,满仓心道老头真坏,你就不能提前告诉人家么?现在好了,手坏了,出什么国了?
给巴景瑜包扎完毕,满仓望着柳先生一阵没好气。
“心疼了?!”
不理会巴景瑜,刘老头望着满仓眼睛里出现调笑。
“您老真坏,直接告诉景瑜不就完了么?这手都坏了,还怎么弹?”
望一眼桌子上的血,满仓说不心疼是假的。
“你懂什么?我们经常这样,又不是第一次,先生您别介意!”
咬着嘴唇狠了一下满仓,巴景瑜踢一下满仓的小腿,此时巴景瑜再怎么小白也看得出柳先生不是一般人,让丁哥那么尊敬的人,国内找不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