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艳本来想用热水烫,传统的拔鸡毛方法,满仓直接让人把杀了的鸡全部拿到豆腐坊,放在蒸汽下面吹了一下,老酒分分钟把毛全部拔光。
谷春艳看的两眼放光,赶忙收集鸡翎和脖子上面的毛。
“这个好,以后再也不用活鸡往下拔了,明年可以多扎两个鸡毛掸子!”
一大把鸡毛一点损伤都没有,谷春艳比谁都高兴。
另外几个妇女见到满仓这个锅炉这么好使,也赶忙预定把自己家的鸡拿到这来拔毛,谷春艳则预定了鸡毛。
“嗒嗒嗒……”
“嗯?”
满仓刚走出院子,急促的小四轮发动机声音传来,满仓一阵奇怪,按理说喜子到了家应该慢点开,今天这事怎么了。
“满仓,你在哪呢?出事了!”
车子刹住车,喜子差点从方向盘上面飞过去。
“咋回事?”
望着喜子心急火燎的样子,满仓赶忙给对方弄一瓢水。
“我看到通缉令上面的那个人了,老莫正在那边盯着呢,你不是说这小子是你的仇人么?赶紧抓他!”
“韩建飞?”
听到喜子这么说,满仓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韩建飞,这厮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自己下手,一定要铲除。
“对,跟着他的还有两个人,那家人有一杆枪,他们正谈价呢!”
喜子喘息了一下,满仓脑子嗡的一声,立马拿起电话。
“曹哥,韩建飞在拉拉屯,我的人在盯着,我们马上过去争取把人围住,你赶集派人!”
打给曹星冰,满仓立马指示喜子招呼刘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刘金挨家挨户叫人。
满仓把三台大发全部发动,喜子前面带头,满仓紧随其后。
“谷满仓,你还是等派出所来人吧,那人手里不是有枪么?”
望着满仓把老洋炮上了膛,樊胜美紧张起来。
“不能等,这个孙子还在买枪,弄不好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坐以待毙,老酒看家,其余爷们都跟我走!”
顾不得许多,满仓带着大伙杀了出去,樊胜美见状赶忙给县里打电话。
“那是他们的车,围上去!”
指着前面的微型面包,喜子大吼道,车子还没停稳康子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手里一把锤子飞了出去。
“啪!”
“哗啦!”
微型车的挡风玻璃应声碎裂,里面的驾驶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晕了过去。
“人呢?”
“哗啦!”
“砰砰!”
喜子下车四下查看,把司机拽了下来。
屋里窗户玻璃碎了,两个男子冲出屋子,对着人群就是两枪。
“站住!”
“砰砰!”
满仓这边人的老洋炮也响了,大伙拿着各种家伙,嗷嗷叫往上冲。
“屋里还有一个!”
莫林从隔壁跑出来,满仓折回来冲进对方的屋子。
“卧槽……”
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子拿着菜刀冲了过来,满仓一个长身,大头皮鞋踢在对方的胳膊上。
“当啷!”
“扑通!”
菜刀掉在地上,满仓凌空一脚男子倒在地上,满仓单脚踩住。
“那个人是不是韩建飞,不说我特么崩了你,我们可不是警察,弄死你直接扔到山里喂狼,说!”
老洋炮对准了男子的耳朵,男子哆嗦一下。
“是他,跟我没关系,我们只是来卖枪的!”
“捆起来,跟我追!”
踢了男子一脚,满仓带着身边人急速冲向山的方向,一群人在雪地里疯狂奔跑,不到十五分钟,刘金拉住满仓。
“呼呼,噗,别追了,好狗撵不上怕狗,再追下去咱们的人得把肺子跑炸了,这座山就一个出口,咱们把那边围了!”
“那边有狼窝,他们过不去,呼哧呼哧……噗!”
刘金不断吐着唾沫,满仓回头看了一下大伙都差不多,知道刘金说的对。
“叔,你带着大伙堵他们,喜子给刘叔一杆老洋炮,我带着一些人往里面逼,把他们逼到山头上,然后等派出所的人!”
刘金带人下山,满仓和喜子,康子顺着脚印一面往前走,一面注意着韩建飞的冷枪。
后面泰山牵着狗,终于在一道山梁上,满仓捡到一个帽子。
“泰山,把狗放开!”
帽子丢给泰山,满仓大声说道。
“汪汪汪……”
闻了一下帽子,两条大狗挣扎着往前,泰山松开绳子,满仓让喜子和泰山追下去,自己继续沿着脚印追。
“马勒戈壁,谷满仓你把我往死路上逼,咱们走着瞧!”
树林里见到满仓没有上当,韩建飞脸上漏出狠辣,单手抓着树枝继续往前跑,浑身上下都是汗,鞋子里面都湿透了。
“呜啊……”
刺耳的警笛声在大山里回荡,终于曹星冰带着人冲了上来。
“呼哧呼哧,谷满仓……”
望着岔路口,曹星冰双手按着膝盖大声吼道。
“左边的路,右面的路狗去追了,分两路!”
透过树林,满仓很清晰的看清下面,曹星冰指了指另一条路,一个干警带着两个人追了下去。
天色渐渐变黑,曹星冰和满仓这边一直没见到人影,山里的温度急速下降,曹星冰拿着枪的手已经冻僵了。
“满仓,要不下山吧,县刑警队的人正在赶来,这么大的山搜索起来费劲,我们先围住,晚上容易遭受冷枪!”
警惕的看一眼四周,曹星冰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两个人。
“也好,他跑不了,那边是狼窝,他要是去了比我们这边死的更快;让你们抓住了也就是蹲几年!”
满仓知道再追下去强人所难,索性带着曹星冰下山,岔路口正好碰到喜子泰山几个人,后面树枝上还拖着一个。
“看见么,满仓,这孙子还敢拘捕,被王警官一枪干翻,你们没抓住?”
望一下满仓身边,喜子各种炫耀,满仓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时间不长,县刑警队的车也到了,张丽信亲自带队。
“人还在山上?”
几个人点了一根烟,满仓和曹星冰聚在一起。
“刚刚应该离我们不远,围一晚上,他要是生火我们就摸上去,不生火他就得冻个半死,而且上面有山牲口,弄不好死得更快,我们也省心!”
冲着俩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道谷满仓你个犊子比我们坏。
“来,吃饭了,大伙辛苦了!”
谷春艳跟着喜子的大发来了,大铁桶里小鸡炖蘑菇粉条,破天荒白米饭,大馒头,豆包齐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