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干什么的?说你呢!”
当林歌年刚走过去之时,正门口的守卫顿时两眼放光,大步走过去,朝着他喊去。
只是只瞧那灰衣相师,并没有去理会他依旧手握旗幡向着镇门口走去。
“喂,我说你呢!过来检查?”
林歌年抖了抖衣袖,握着旗幡,一脸质疑的看向朝着他走来的守卫。
“你是在叫我?”
“格老子的,你是不是耳朵聋了,我叫你这么久,你是干什么的?”
守卫说完,便是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透露着警惕。
“我说官爷,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林歌年看着如此警惕的侍卫,也是噗嗤一笑,撩了撩衣袖,从腰间的风水袋当中取出龟甲与六十四卦签,一脸平静的看着这如此警惕的侍卫。
“别跟我套什么近乎,你来小镇干什么!快说,不说的话就把你关进大牢!”
“关进大牢不至于吧?贫道只是位云游相师,来此处也是谋个生路,贫道看官爷您印堂发黑眉间有煞,恐有祸端,不如让贫道与你算上一卦,卦金五文。”
说着便摇动龟甲,龟甲里的铜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去去去,不用你算,说什么印堂发黑,赶紧走,别打扰我值班!”
守卫听闻之后,也是眉头紧皱,不等林歌年取出铜板,便是一把捂住摇动的龟甲。
“既然官爷你不让我算,那贫道就不算了。”
只瞧龟甲与六十四卦签腾空而起,随之便都飞进了腰间的风水袋当中。
林歌年虚空一抓,将六枚铜板紧握在手中。
“不过贫道倒是有一语告诫官爷您,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说完,便潇洒的转身离开。
“快走快走,红市开门了。”
正当林歌年大摇大摆的握着旗幡,走在集市中,他并没有大声吆喝。
只是十分平静的走在路上,而初听身旁传来一大妈的喊叫声,扭过头看去,便瞧见有一群手提竹篮的镇民,正是争先恐后的凑在一处名为红市的门栏前。
随之,竹栏被两名大汉推开,这群手提竹篮的镇民便宛如过涛之鲫般乌泱泱的跑了进去。
“哎,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呀?”
林歌年颇为好奇,不禁问向身旁的一位身着麻衣的大叔。
“我看道长挺面生的,想必是第一次来吧!前几日我们这里闹蜈蚣精,镇长说狗肉驱邪,便在今日在红市斩杀黑狗,这不我们都来买些狗肉在屋里挂着。”
说完后便火急火燎地跑上了红市,林歌年瞧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更是感到一丝血气围绕在红市中。
“有血气?”
正当他说完之后,便大步的朝着前方走去。也挤进了人群,走到了红市里,这里打眼一看,一排望去都是肉摊铺子。
那些摊主看着乌泱泱的镇民也是窃喜,也是杀猪宰羊,一时间整个集市都传来磨刀霍霍声。
利刃刺破肉体以及猪羊的惨叫,而那些血水也随意泼在大街之上。
不过镇民只有少数停下来买猪羊肉,大多人都奔着最里面的狗肉馆里,一时间狗肉馆门庭若市,黑狗的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摊位前的铁框里全都是狗,眼神中透露着恐惧。
只是这些镇民十分贪婪的看着他们,眼中透露尽是贪婪。
狗能驱邪,黑狗亦如此。
林歌年瞧见他们这般贪婪的盯着狗肉馆的狗,这般所作所为都是杀鸡取卵。
并且如此下来,白翟镇定然不会有活狗在镇子,更是对于他们来说是莫大的危险。
“给我来两条狗肉!”
“我也要两条狗肉!”
那些镇民举着钱,端着篮子,乌泱泱的看向了狗肉老板。
只是狗肉老板却是十分歉意的看着他们,抱拳拱手道:“各位乡里乡亲,不好意思啊,这些狗暂时不卖,你要是要的话还请赶早。”
“哎,这咋就不卖了呀,我可是起了个大早来排队的。”
“是啊是啊,咋就不卖了呀,你这今天卖也是卖,明天卖也是卖,不如今早就卖给我们吧,也不枉我们等这么久了。”
一听店主不卖,霎时间没买到肉的镇民都气愤填膺的看着老板,似乎是想要让他给个交代。
“真的对不起了,这些狗都被陈员外所包了,实在抱歉啊。”
证明们听到这些狗都被陈员外所包了,也都蔫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有大半都扭头离开,看着那些侥幸买下狗肉的镇民,眼中更是羡慕不已。
这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来的早。
可仍有少部分人,依旧将狗肉铺子围了起来。
“陈员外发多少钱包的?我加十文钱也全包了!”
“我多出十五文钱!”
一瞬间那一小撮人依旧在加着价,不过始终都是五文五文的加。
瞧着一旁的摊主,也是连连打着哈欠。
“各位乡亲们,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不是出多少钱的事,毕竟做生意要讲诚信,各位还是请回吧,明日起早点,我给各位留着。”
说完便是抹了一把脸,朝着众人抱拳有些歉意的说道。
“哎,算了算了,明天起早点吧!”
“那就不回去了,就在这红市门口住下了!”
这一小撮不愿意离开的镇民,也只是嘴中说,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每一次多出来的五文钱都足够让他们生活上五天了。
“就那穷棒子的一两文,还想让我把狗卖给你们?”
等镇民离开,狗肉摊主则是啐了一口痰,眼中更是鄙夷。
说着便转身开始收拾,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十分平静的声音。
“我多出一贯钱,不知摊主可否将这些狗全部卖给我呢?”
摊主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两眼都发光了,便是扭过头来,只瞧见一位白衣相师,缓缓的走了过来。
看着他,从腰间的风水袋中取出一贯钱来。
一贯钱呀!
陈员外将那些狗全部收购才得半贯钱,这一共一贯钱,霎时间摊主两眼放光盯着白衣相师手中的钱,眼中正是贪婪无比。
“那个,这位大爷,您是要按原价再多出一贯钱,买这群狗?”
摊主强忍着兴奋,搓着手看着林歌年。
“是的,你原价多少?”
林歌年依旧平淡,并且将这一贯钱就放在摊位上。
摊主的眼神也随之落在了摊位上,咽了咽口水。
“这样好了,大爷您只用再给我一贯钱,这些狗你全拿走!”
摊主搓着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看着林歌年,却瞧见他眉头紧皱,连忙改口:“大爷你只用给我加上半贯钱就行了,一贯半钱,这群狗你全拿走。”
林歌年正在想从背包中取出一贯钱,听到摊主所说的话,便从背包中再次取出半贯钱放在摊位上。
“好,那这些狗我全带走了,你把那些铁笼给我打开。”
“好勒好勒,这就打着就打!”
摊主强忍着去数钱的冲动,便是手忙脚乱的将一个个将笼子打开,之后便一个个数起了钱来。
1500枚铜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好一贯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