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吊丧鬼是普通的孤魂野鬼吗?”
说着便瞧那太监一般的吊丧鬼,慢慢凝聚出一个留着贝勒爷发型的头颅,张开嘴呜呜呀呀大叫了起来,伴随着四周尸体的晃动,紧接着从他们七窍当中散发着浓烈的血气。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宛如下饺子般,呱呱坠地,扭动着僵硬的四肢,朝着林歌年缓慢扑了过去。
“咱家要你死!!”
此时只瞧那死太监,捏着兰花指掐着腰,朝他指去。
“你说就凭这些行尸?你怕不是痴心妄想?”
林歌年环顾四周,虽说行尸有百余众可是这个黑鬼老太监,似乎脑袋不灵光。
就这屁大点地方,一下涌出100多号行尸,这不就是来送人头的吗?
而且眼前的这些食客尸体,跟吕艺如同一致,早已是丢了魂的提线木偶,一摊烂肉而已。
若是杀人的话,林歌年还有斟酌片刻,可剁这些烂肉,那就另当别论。
“全部都给咱家上,给我把这三人撕碎!给咱家把他们全部都撕碎!”
那太监说话的声音一急眼,显得他的声音尖锐刺耳。
再加上他捏着腰指着兰花指的模样,更加让人不忍直视。
“师傅,我忍不住了!这死太监太恶心人了!”
秦淮艳着实被恶心到了,说着便抽出桃木剑,手捏法印,冲了过去。
此次他入世,本就想寻个美娇娘骗上...请上山与他一同参悟天道。
可经过今日一役,恐怕真的快要被恶心的顿悟出家皈依佛门了。
“淮艳,不要鲁莽!林少侠,还请你出手相助,这些行尸就交给我了!我去去就回!”
“客气了!”
秦淮山见自家徒弟如此鲁莽,前面的死太监显然都已经是步入厉鬼境界的鬼物,任自家徒弟再怎么强大,没有法阵加持恐会有事端发生。
“交给我就行,你们先帮我压制住这些行尸。”
一声声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传来,那些慢吞吞的行尸早已被他斩去了头颅,倒在地上化作一潭血水,而后面的那些行尸也踩着血水宛如下饺子一般,朝着林歌年蜂拥而至。
“真是去狗皮膏药!”啐了一口,捏着法决,将透着丝丝金光的铜板射去,扑在最前面的那些行尸,甚至还没来得及好久就已化作一摊血水。
“道长这里就交给你了!”
林歌年腾空而起,接着就准备刺向正与秦淮艳缠斗的吊丧鬼。
“臭牛鼻子老道!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不算英雄好汉?有能耐咱们单挑啊!”
吊丧鬼似乎是发觉了什么,连忙侧身躲过,险些又被林歌年背刺。
“林兄弟,你要小心点,这个死太监,根本找不到他的主魂!”
秦淮艳见林歌年也加入了战局,悬下的心,也咽了回去。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只要把他打得魂飞魄散,即可!”
此话一出,霎时间整个客栈除了行尸的低嚎,鸦雀无声。
只瞧着吊丧鬼,青筋暴起,身旁阴气更加浓烈。
怒视着林歌年,尖声尖气道:“咱家就要看看,你到底是几斤几两,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说着便朝着林歌年飞扑过去,样貌也随即变得极为狰狞起来,可正待此时屋檐的瓦砖逐步掉落,一束束阳光照落下来。
就那么正好跟吊丧鬼照了个正面。
这吊丧鬼头颅开始溃败了起来,眼珠掉落,挤满了蛆虫,不仅如此,他的舌头也慢慢的发胀起脓。
“该死!阴气血气呢!”
吊丧鬼突然紧急刹车,就准备躲避阳光。
这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林歌年岂能放过?
想到这里,便从包囊中去中一块刻有符箓的青砖一个暴扣,狠狠的砸在吊丧鬼的脸上,霎时间,老太监惨叫一声,随机捂着脸颊,黑气从他指缝流出。
“他奶奶个熊哦,你们这一代玄门弟子怎么不讲武德呀?”
不过他话音刚落,一块板砖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滋啦!”
一时间黑气弥漫,只瞧那老太监捂着脸,痛苦的哀嚎。
解决完行尸的秦氏师徒,看见这一幕都愣住了,要知道对方可是有厉鬼境界的大鬼,没想到竟然有些被这只见过一面的青年用板砖呼脸。
待青砖掉落,吊丧鬼原本就腐败不堪的脸上,就那么印着敕令咒。
这敕令咒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生魂面庞,无法磨灭的。
此时的吊丧鬼人都傻了,摸着坑洼有质的敕令咒,心中万马奔腾。
这还怎么让我在鬼界混了?我点怎么这么背呀?
显得格外的醒目,恐怕若是他转世投胎脸上定然也会印着敕令咒。
“不得不说,现在看起来还觉得比之前要好看多了,道兄,你怎么看?”
就当吊丧鬼正在抚摸着自己坑洼有质的脸庞时,林歌年却在对他评头论足。
“林兄弟,所言极是,之前我看他阴不阴阳不阳的样子就觉得恶心,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有些顺眼了!”
秦淮艳难得见到这死太监吃瘪,也跟着嘲讽了起来。
看着老太监敢怒不敢言,躲避着阳光的模样,显得极为滑稽又可笑。
“看来,很兄弟的手段也挺快的呀!这么快就叫来人了呀!”说罢便提剑踏血路,朝着无比虚弱的吊丧鬼走去。
“小子,我告诉你!我可是鬼城的鬼!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放我离开要不然的话,我要闹得你鸡犬不宁!”
听到这吊丧鬼说的这一番话,秦氏师徒当即一愣。
“酆都鬼城!”
可林歌年却不以为然的继续向前走,虽然他有一丝迟疑,觉得这名字有些许耳熟,但也不妨碍他手起刀落。
一剑便将那生魂刺破,吊丧鬼也化作一摊黑气烟消云散。
而随着吊丧鬼魂飞魄散,笼罩在客栈的那一股阴郁之气也随即散去。
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残尸,整的整个客栈烂肉横飞,腐臭无比。
“林兄弟,看我的办事效率怎么....呕!”
就当韩修尘刚走进客栈,酸臭气息扑面而来,刹那间,韩修尘扶着门槛呕吐了起来,鼻涕眼泪横飞,吐了两三波这才缓过神来。
待林歌年他们走出来,便见他红着眼睛吸着鼻涕眼泪吧差道:“这,这气味熏眼睛,呕!”
可怜韩修尘这一袭青衫少年郎,如今吐的跟个泄了气的娃娃般,都蔫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