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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道士伸头看了看,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随后她哗啦一声打开折扇,语气变得有些许正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笔生意就算我送你好了。”
这话语方式和强买强卖也没啥区别,习惯了前世诸多套路的柳若欢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这实在是跟打着免费旗号圈人钱财的骗子一模一样。
难道自己就这么像冤大头吗?
不过身无分文,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吧?
就在柳若欢想东想西的时候,那女道士已经上手捏了捏柳若欢的额骨手腕等诸多部位,入手处柔若无骨,让柳若欢本想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倒不是因为他贪恋美色,而是因为这女道士给人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奇怪,让他有些恍惚。
“嚯,你这脉象的来头可不小呀!”
女道士惊声过后,用一种你撞大运了的眼光投向柳若欢。
“你这脉象势成龙虎,
虽然前不久才险象环生,但其中夹杂着诸多运势,有东山再起之势……”
说到这儿,女道士忽然轻咦一声,整个人的身形也微微前倾,几乎快要贴到柳若欢的脸上。
“不过这脸蛋倒是看不出来今后的走向,你的来头好像不小呀……”
话未说完,前方的人群突然发出一阵骚动。
柳若欢刚转过头,就听见如同山鸣海啸一般的叫喊声。
“日月昭昭,白莲神教。天地一统,千秋万代。”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看着这些人忽然露出了右侧的臂膀,在上面系上了一根长长的白布条。
这人人姿势熟练,显然是准备良久才有的举动。
“小兄弟你的白莲布呢?你不会不是圣母钦点过的人吧?”
柳若欢回过头来,才发现有一个五大三粗的亚麻色布衣女子盯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提防。
而刚刚还在与他高谈阔论的女道士此刻已经不见了人影,唯独八卦圆桌上留了一根与暴民一模一样的白布条。
布条上有淡淡的莲花印记,
看来是暴民之间用来辨别敌我的识别符号。
那壮硕的女暴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白条后,眼神顿时缓和了不少。
“原来都是圣母座下的俗家弟子,是我多想了。”
在她身边像是她朋友一样的另一位壮硕女子哈哈大笑道:“耿妹,那些官兵富人都蜷缩在家中不敢动弹,怎么会有人来街角巷子这种落魄处?再说了,这小哥面上如此狰狞,定是被人残害了面相,侥幸偷活到现在,心中恨意不输你我呀。”
“对不起,小兄弟……”
那被称作耿妹的粗壮女子拿起布条,在柳若欢的右手臂上系好。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再次听到远方有山鸣海啸一般的人声响起。
“吉时已到,天地易主!”
这句话传达之处,人群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在各个商摊桌椅的下方抽出兵刃,直接朝街巷两头冲了出去。
而柳若欢也这么被稀里糊涂的推入了暴动的民众之间,成了这场暴动的一员。
日落西山,历经千古的城墙上方只空余一道残阳。
城池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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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作一团,无数暴民从街边巷角处轰然杀出,
将毫无防备的巡捕和城备军一击毙命。
渐渐地,事态越发不可控制,
除了重兵驻守的内城,外城渐渐都沦陷在暴民之手。
而随着暴动占据绝对优势后,无数手持兵刃的暴民冲入了两侧民房,传来阵阵叫喊啼哭声。
内城的城墙上方,方才与柳若欢交流的女道士,稳步走上了城墙墙头,与身披艳红色铠甲的一名女将军交谈起来。
女道士轻叹了一声,说道:“这景象,真有魔子降世,屠戮人间的感觉。”
红色铠甲的女将军冷笑一声,对女道士的言语不置可否,“国师,在女皇面前大谈弃江南而保天下的不正是你吗?是您亲口所言,这种起义军初期势头凶猛可以暂避锋芒,等他们力竭再分而克之。”
“民心不似军心,会有多重因素而影响。”
女道士对将军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而是侃侃而谈,“就像现在,这股暴民已经因为强抢钱财和民男,产生了很多分歧,有的一怒之下还烧了房屋,相信今夜这苏州城就会化为火海和人间炼狱。”
女道士又平缓地说道:“一夜疯狂过后闹到拂晓,是人精力最为分散和疲惫的时刻,左将军大可等到时再倾巢而出,肃清整座苏州城。”
被女道士称为左将军的人转过头来,赫然正是先前一战下落不明的左梓楠。
只是相比之前,她马尾高束,露出的面庞芙蓉如面,娇艳惊人,颇有冠压群芳,风华绝代的美色。
对着女道士,左梓楠语气之中敌意浓厚。
“野狐谋士,若不是皇命难违,我肃清这些暴民后的第一枪就要你的命。”
“忠君忠国倒也算是一种美德,值得赞赏。”女道士也不在意,反而颜面带笑,轻声说道:“不过将军可要戳准点了,虽然我不似我们先祖那样一狐九命,但有六条狐尾的我,也得被捅上要害六次才能断气。”
左梓楠目光冰冷,后者则与她针锋相对。
“将军!将军!”
传信兵冲过卫兵,直达墙头。
“急报!女皇先前下谕的皇号被困,家中已被暴民团团围在了院中,家中一百多老幼此刻都无法突围前往内城。”
左梓楠看向东城一处烟火缭绕,灯火通明的大家院落,问道:“哦?哪家?”
“江南布商,夏家。”
左梓楠轻皱柳眉边想边说,“夏家?这名字好像不怎么耳熟……”
“将军来自北境,自然不知夏家成名于江南一带,先前与金陵高官交往甚密,曾以此赢下了苏州,杭州,金陵三地大片的布料生意。不过自从那高官侍郎站错队,下了马,这夏家就与其撇清关系,搭上了主管皇库的二公主,有了自己的一条人脉。”
左梓楠语气带着些许轻蔑的说道:“商人重利,这等见利忘义之辈,有何好救的?”
那女道士轻笑一声,语气忽然变得阴柔了许多。
“将军可知,三年前朝中有一位深得女皇喜爱的明星人物,他出身的户部侍郎家族蒙受冤案,传说在幽王墓中获取前朝遗宝,后随花车进京,成就了一段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