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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柔软的木床让他颇感不对,明明自己昨日在酒楼中睡的不是檀木床,屋中未有檀木家具,为何这股檀木香气却能环绕在房间内经久不散呢?
他在床上一侧身,目光投向远方,才发现原本应该被放置在床底的古琴立于角落,一块玻璃镜子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像极了他在金陵柳府中的房间。
这个发现让他整个人都登时清醒过来,他连忙起身坐在梳妆台上,拿起镜子映照自己。
赫然发现镜中的人物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模样姿态分明就是柳若欢的少年时期。
奇了怪了,我不是在京都中吗?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跑到柳府,又变成了柳若欢年轻时的模样?
“咚咚咚!”
一串急促的扣门声传来,柳若欢微微一怔,看向了门口。
门口发出一道些显稚嫩的童声,“少爷,今日霍家老爷带了金枝玉叶前来串门,老爷嘱咐我来叫你起床收拾打扮,要早她们半个时辰去二楼候着。”
柳若欢不解的问道:“串门就串门,关我什么事呀?”
“少爷您忘了,那串门是表面上的事情,实际上您要到二楼的孔洞中窥视这些来访小姐们的容貌。老爷先前吩咐过,说不仅要挑一个门当户对的,还要少爷您看的有眼缘才行。”
“哦,是这样呀,我知道了。”
柳若欢话声刚落,这屋门便被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一名皮肤黝黑,家丁打扮得小生。
他叫元丁,年岁和柳如意差不多了多少,是父亲七八岁时就给他买来的贴身仆从,相当于前世小姐们的贴身婢女。
这小子一向手脚利落,柳若欢在回忆中也记得他使唤此人最为顺手。
“你怎么进来了?”
元丁刚刚迈进少爷房间,见柳若欢一脸惊诧的盯着他,脸上瞬间由喜变衰,一脸哀怨,“我不是得伺候少爷更衣打扮,扑粉画腮吗?”
“哈?”
柳若欢这才反应过来,当初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些家丁听到风声早就已经跑光了,因此并没有被伺候打扮的习惯。
更别提他穿越过来,生活上有许多事情都保有前世的习惯,并不喜欢被他人伺候,所以才会对元丁进屋感到如此惊诧。
他所认识的柳府下人中,除了绛莺也就只有一个徐伯了。
柳若欢平静心神,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元丁这才放下心走了上来,认真帮他梳妆打扮。
元丁对工作极为认真,虽然别看他是农户出身,小时候对这些几乎没有接触。
但为了对得起自己在柳府中的这份差事,他将这些常活一日又一日的练习,最后终于靠着这股认真劲得到了柳家家主柳兰梦的欣赏,才被安排到了少爷身边相伴左右。
因此他对每一个细小的步骤都非常精细,明明在柳若欢眼里十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硬生生拖了一个时辰。
这中间柳若欢数次都感到疲乏,几欲睡去,可仍然打断不了元丁对美的执念。
直到最后大功告成,柳若欢看着自己那副几乎没什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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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面容,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你这是……”
“少爷天生丽质,妆容只是点缀,我不敢画的太深,怕遮挡了少爷的绝世容颜。”
“那你还在那折腾了一个时辰?”
元丁像是没听见一般,反而冲他催促道:“少爷快走吧,再晚些赶去厅楼,只怕被老爷撞到了会责怪你。”
柳若欢稀里糊涂的换上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向会客厅中赶去。
路上所遇到的奴仆众多,几乎隔几步就有看护花草打扫庭院的婢女小厮,他们见到自己纷纷低垂眼目,恭敬的问好。
这场景和落败的柳家根本没法比,柳若欢光是在这院中走上一圈,就有些明白位居人上人的好处了。
到了会客厅,柳若欢从主座墙后的楼梯缓步而上,才发现这会客厅中的二楼另有洞天。
原本他在会客厅的时候,扫过一眼檐角壁柱的交汇处,发现这厅中有诸多墙垛。
当时望去,只以为是构建上设计,如今上了二楼他才发现,这每个墙垛之后都放着一张坐垫,坐在上面可以用墙垛的孔洞窥视会客厅的全貌,将下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他刚刚寻了一处坐垫坐住,就听见门外有交谈之声传来。
“前些日子听闻柳家主又升任户部侍郎,这升迁速度,可真是羡煞旁人。”
“哈哈,子敬兄过奖了。”
“三年内从正五品到正三品,普天之下,恐怕就柳家官运亨通,有这番能耐了。相信不久以后就会承蒙圣上召见,从金陵这种僻壤之地挪动身子,前往神都复命了。”
“唉……子敬兄,这玩笑可开不得,二品大员哪个不是朝廷栋梁?我家兰梦也就是运气好点罢了,拿不到神都这种大台面上说事的。”
两名中年男子有说有笑的迈入门槛,双方都长得玉树临风,虽然眼角带有沧桑,但仍然能从他们的样貌上看出年轻时候英俊非凡。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相貌平庸的少女,虽然长相平平,但她的衣着华贵,一身橙黄衣裙长拖在地,显然就是此次霍家的女儿了。
“都请坐吧,到了柳府,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想吃什么糕点尽管给下人们说。”
柳彦不愧在柳家掌管家事多年,一开口便有家中主人的风范,看起来十分自然。
这副模样与当初在家中唉声叹气,一脸疲惫的状态没法比。
不过就是几人交谈方式让柳若欢感到十分不习惯。
这种互相吹捧在他看来,等同于前世妇女打麻将时互相吹嘘对方的老公一样,听起来十分无趣。
终于在聊的差不多的时候,柳彦将茶杯举起,喝茶之前轻咳两声。
侯在边角的元丁会意,急忙冲内厅使了个眼色。
这时,侯在内厅的侍女捏起裙角,脱去绣鞋,轻手轻脚的攀上楼梯。
柳若欢有些无聊的看向楼梯口,忽见上楼的侍女弯着纤腰度以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一张香娇玉嫩的秀靥艳比花娇,不是绛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