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儿晃动婀娜多姿的身形,紫色的绸裙在摇摆中微微晃动。
这裙子整体的形制保守,却意外的在双肩出微微下滑,露出了白皙的锁骨,这使得她两处锁骨之间被展露出一片雪白。
而在她的左右衣襟中,被撑起了两侧异常饱腻的山峰。
这紫衫本就是修身的风格,紧贴之下子衬的这浮凸异常显眼。
宁可儿搬来了屋中的一处木凳,双手拉裙缓缓坐下,姿态优雅。
“怎么样,还不错吧?我这可是特地找金陵城中最有名的裁缝订做,从量身到挑布,一套衣服花了我一千两纹银。”
宁可儿瞧柳若欢看的微微出神,噗嗤一笑,耐心讲解这衣服的由来。
不得不承认,宁可儿穿上这身的确有一种别致的美,就像是从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变成了美艳动人的少妇,逐渐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蕴含其中。
但柳若欢听到她话中的最后一句,猛然反应过来,诧异的问道:“一千两?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之前因为库银的事情,柳若欢对于银两的事情异常敏感,听宁可儿订做一套衣服花了一千两,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
一千两并不是小数目,就算金陵谪仙楼的账上有银子,也不会放任内门弟子这样去花钱吧?
宁可儿眨了眨眼,无辜地说道:“少主你再说什么胡话呀,我哪会有钱,当然用的都是少主的钱。”
“哈?”
宁可儿歪着脑袋,一根纤纤玉指戳中自己的小酒窝,边想边说道:“当初聚宝斋不是给了少主五百两见面礼嘛,还有少主继承了柳府的家业,我从徐伯的账上支了五百两出来。”
柳若欢目瞪口呆,“柳府账上?我记得那账册不是已经入不敷出了吗?”
“卖卖地契田产,不总是有的嘛……”
“不对!你们说帮我看家常,你把我家里田产全给卖了?”
柳若欢的内心有些崩溃,他还指望什么时候能回金陵养老呢,结果没想到自己在替她们涉险取回信物,她们居然变着戏法把自己家的田产给卖了!
真的是遇人不淑呀!
而且这徐伯也真是的,怎么这种事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
他脑袋中猛然灵光一动,想起当初自己和二女计划的是在家中闭门不见,柳府由她们打理。
宁可儿知道他想到了哪里,轻生一笑,“你可不能怪徐伯,我们这番亲密,徐伯早就认定我们是府上的女主人了……况且也无需担心,那宅子还没卖呢,少主你想的话,随时都能回去住。”
“不是,你们变卖家产也太不厚道了吧。”柳若欢强撑着不适的身体,靠在了床头说道:“我这前脚才在家中给父母说过话,说江南才是柳家的根基所在,谁能想到他们刚刚回苏州,后两天就把地产给卖了,不是活生生的打自己脸吗?”
“少主慌什么,长老堂的楚长老已经带着一众长老归顺内门了,往后天下各处的谪仙楼,不都是少主手中的营生?”
宁可儿说话之间,另一只手抚上了柳若欢的内衬衣襟之中,带有些许冰凉的小手,让柳若欢浑身一抖。
“而且不知为何,自从少主你走后的第二日,金陵城里的聚宝斋突然有伙计拿着房契地契上门,说从今日起,聚宝斋的金陵分号就归属公子名下。”
“聚宝斋?”
柳若欢顿时一头雾水,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语气都带着几分惊诧,“聚宝斋怎么会找上我们,而且无缘无故的,为何会把一家精心打点的分号送到我手中?”
宁可儿不露声色的将手抽出,改在柳若欢的肩头上拂尘,带有恶作剧一般的笑容说道:“这谁知道呢?兴许是少主之前又留下了什么风流债,让那位幕后坐庄的小公主,对你有了什么想法。”
“别胡说了,我回到金陵之后都和你们待在一起。”
“那就不懂了……不过这两年聚宝斋风头正盛,这金陵又是江南最大的一家分号,我们光是坐拥这一家门店,每日进账的银两就多的吓人,每月总号都会来专人送钱,里面的金额数目,足以让柳家在金陵城中成为巨富。”
柳若欢听她说的邪乎,心里不禁犯了嘀咕。
那小公主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甘愿自掏腰包送店铺讨好他,就算他破获了一桩库银失窃案,可给他嘉奖的人也不应该是小公主呀。
难不成这店铺送的别有用心?
他感觉怎么想都想不出门道,只好索性先放在一边,现在想来有一门如此赚钱的营生,金陵那边就不用担心了。
“你师姐这次没有跟你前来吗?”
“对,师姐因为要照看这生意,所以要在金陵城中多留一段时日。”
宁可儿像是突然懂了什么,悄声问道:“是不是比起我,你更希望来得是师姐呀?”
柳若欢面色一滞,自觉告诉他决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然会露出马脚。
所以他急忙转移话题道:“也不知现在魔门的状态如何了,对了,我先前在上山途中遇到了清瑶……”
“清瑶?”
宁可儿一声疑问,让柳若欢猛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好像叫顺口了,轻咳两声改口道:“咳咳,你们的小师妹。”
宁可儿抿嘴一笑,将面庞压近,伸出双手拽住了柳若欢的脸,这一拽把他拉的脸颊生疼,几乎快要疼出来泪来。
“叫的怪亲热呀,是不是跟我那天资聪慧的小师妹,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若欢有些做贼心虚,不敢直视宁可儿的面容回答,任由她蹂躏自己的脸庞。
宁可儿揉捏到尽兴,双手一放,“算了,真没想到门派遗留下来的三名女弟子,竟然都入了你的口袋,不过我和师姐先前和你订过血契,倒也算不上名正言顺的正妻……小师妹的话,的确有这个资格。”
柳若欢本以为她会狠狠斥责自己一顿,却没想到她却极其轻易的转变了看法,甚至还替自己排好正侧。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姑娘这么通情达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