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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太美妙了!”
飞蝗感受着体内澎湃而出的力量,忍不住发出赞叹。
方才她体内的经脉与四周的虫体相连,使得整座粮仓都被她纳入了手掌之中。
她的虫目之中,开始浮现出粮仓的各处场景。
无数力量的形态,温度,乃至肉身的气味,都在她的眼里无所遁形。
她十分坚信,这才是众神鸟瞰平民的姿态,接受了异兽融合的她,是这个世界上少数接近于神的存在。
就在她陶醉于自己的力量之时,目标终于出现了。
一队官差拥护着一位女官,从解氏米行的正门跨入,飞蝗小心翼翼的用精神力探寻这些人。
等到最后一个也探查仔细,她才发现,这些人都只是习了些拳脚功夫的武夫,根本不是她的一合之敌。
“这就是让教中大人忌惮的少卿王安荣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看不出门道的飞蝗,对教中密令产生了一丝不屑。
官差们的厚大马靴踩过,将地上软湿的泥土带起,印下了一个又一个脚印。
如今在这一个月都未曾动过工的解氏米行,已经迎来了第三路人马。
这便是前来探查闹鬼疑案的王安荣。
几名官差在灯柱边忙活了半天,随后跟随王安荣多年的徐捕头,从前方折回,用充满担忧的口吻说道。
“大人,这地方好像是有些古怪,那些灯柱两侧虽有积灰但没有脚印,可听旁边的居民说,每到戌时三刻,它们就会自动点亮……”
然而还不等王安荣回话作答,官差们出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原来是她们掀开灯罩的时候,一只硕大的黑虫,拍打着翅膀飞出,吓了周围人一跳。
“有意思。”
王安荣看到这一幕后,冥思片刻,随后穿着身上的牡丹官服,前往另一处无人照看的灯柱。
徐捕头急忙在她身后大声道:“王大人,您是三品大员,这等粗活还是交给我等去做吧。”
“无妨。”
王安荣左手伸出,揭开灯罩,果然如她所料到的一样,一只黑虫扑闪着透明翅膀,正准备飞出。
王安荣也不怕这黑虫的来历,一手捏住它的翅膀,扬手展现在一众官差面前。
“这虫子乃是南蛮特有的幽火虫,它们的腹部会排出一种名为火磷的特殊物质,与灯蕊接触,即可点灯。”
她一边解释,一边伸出手敲打着虫子的躯干。
似乎是忍受不住外界的刺激,虫子身形摇晃之际,滴落出颗颗粒粒的火星。
那些火星埋入地上,隐没不见。
“原本在南蛮土生土长的虫子,如今却出现在了我神州中土,看来此事是有人特意为之……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前面的惊喜应该更大一些。”
众人见困扰周边多时的问题,被王少卿信手拈来,便道破了其中的奥秘,都对她崇拜不已。
对接下来的路程,又充满了些许信心。
然而就在众人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已经有一只又一只的黑虫聚集在一起,包围了这支前来探查的官府队伍。
最先发现这些这些小虫的,是府衙内的一名年轻女官差。
当她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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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成一堆的虫子时,并没有感到危险,她想起先前王大人徒手捉虫的景象,也想用腰刀戳住一只虫子回去邀功。
然而在她拔刀出手的时候,那些虫子猛的散开,一下子让她将刀尖插入地面,无法动弹。
紧接着,那些虫子顺着腰刀攀爬而上,开始向这官差的身上冲来。
官差发现情况不对,撒手不管,却不想那些虫子好像成精一般,从刀柄上一跃而出,瞬间就扑到了她的衣服上。
本来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这位女官差凄厉的喊叫,惊得四周人都聚拢过来。
可当王安荣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那些虫子已经将这倒霉的官差分而食之,连白骨都不放过,只剩下被撕扯开来的碎布衣衫。
徐捕头在众人之中武功最好,抽出腰刀在衣角之中抖了抖,顿时惊起一群小虫四散而逃。
众人看到那尸骨无存的下场,吓得都往后面站了站。
“大人!我们还是暂且退去吧,这东西好像能被人操纵,官差的下场,就是给我们的警告。”
徐捕头急忙劝解王安荣,在她眼里,像王安荣这种国之栋梁,重要性实在不言而喻。
神都专门调她来与王安荣一同前行,便是为了让她来护王少卿的安危。
如今在黑影各处,都有虫群在四处攀爬,唯独他们来时的道路被灯柱照亮,那里看不见一只蚊虫。
“已经走不了了。”
王安荣从身边的一位官差手中,拿过了一只火把,朝着来路上的账房扔出,那火把被投掷在门窗之内,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在这大火之后,如同黑色潮水般的虫群从账房中一涌而出。
“看到了吗,这些虫子只是被掩藏在了来时的房屋中,方才我们没来得及细查阁楼和二楼,那上面应该已经变成了这些虫子的巢穴。”
王安荣双手端正,一步一步走向被火燃烧的账房。
“走吧,这些虫子怕火,我们可以暂且到这火房子周边避一避风头。”
不得不说,王安荣处事不惊的态度,抑制住了本来濒临溃散的官差衙役,在她的带领下,众人退守到了火房子周边,对外围的虫群严阵以待。
可任何人都知道,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房子的火势虽大,可总有被烧完的时候。
更别提如果这房子被烧的散架,轰隆散架的话,她们这些靠在附近的人都要玩完。
“大人,这进不去退不得,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一名衙役忍不住唤出了声,她实在不想在这地方窝窝囊囊的死去,无论是被火烧还是被虫咬,她都不愿意。
“是呀,大人,这要是没有法子的话,我们不如一会儿一起抹脖子算了……总好过先前小六子那下场。”
火光照映在王安荣的脸上,显得她侧颜娇美,艳比花娇。
“当年我在东海,领南洋泉州三千水师,被恶蛟卷烂帅船,一人抱着木板漂流在大洋之上……又记得我曾在地底岩浆中,面对如同汪洋的岩浆火山泥,为陛下摘得了峭壁上的龙心果……”
王安荣垂颈敛目,眨眼看向了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忽然展颜一笑。
“哪一个,不比今日的情况危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