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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时值乞巧节。
天气炎热,郊外蝉鸣阵阵。
长安城内,灯火通明,四处人潮涌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大雁塔顶端,有一身着玄色长袍,头戴乌纱帽的公子哥儿斜坐砖瓦之上,提着一壶酒,一边仰头痛饮,一边目光慵懒地望着繁华的这座不夜城。
有一缕清风,自东南徐徐而来。
沈琮翕动鼻翼,缓缓睨起眼睛。
“妖气啊。”咽下最后一口酒,沈琮意犹未尽地咂了咂舌,将酒壶随手放在塔顶,起身扭头,看着风拂过来的方向。
倏然间,沈琮从腰间取下一把玉面龙骨扇,朝着前方高高虚空一步跨出。
在这一瞬间,一道金色光圈出现在沈琮身前,他直接跨入其中,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光圈出现在一片狭小昏暗的死胡同中。
连带着一起出现的,是从这里面缓缓跨出来的沈琮。
摇了摇玉扇,沈琮缓缓皱眉。
腐烂的气息,死尸的味道。
有一阵低低的嘶吼从黑暗之中传来。
沈琮定睛望去。
那是一只眼睛猩红的黄鼠狼。黄鼠狼见到沈琮,感受到他的气息时,顿时龇牙咧嘴,露出一口沾满人尸碎肉鲜血的牙齿来。
“丁相三品,三十三年道行——”沈琮慢悠悠摇着玉扇,忽而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成了气候的妖精,不好好修炼,竟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黄鼠狼精不同沈琮废话,直接扑上前来。
“你既不珍惜,那我便替天收了你。”沈琮凉了目光,一折玉扇,两手结印。
随着口中吟唱出来的法诀,玉扇释放出微微的光芒,仿若云层一般。
黄鼠狼精扑过来的一瞬间,沈琮纵身跃起,展开玉扇朝下扇来。
灵气化风,席卷而去。
死胡同里金光爆开,仿若戏法一般。
劲风粗暴地卷起黄鼠狼精,直接将它撞到墙角。
黄鼠狼精重重倒地,哀嚎许久,直到四肢抽搐,两眼翻白,也不见它爬起来。
原来,这一击,沈琮直接打断了黄鼠狼精的脊梁骨,也震碎了它的内丹。
沈琮将扇子别回腰间,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朝旁边虚空伸出手来。
一掌摊开,虚空生出一道古老的法阵。
瞥了一眼气绝的黄鼠狼精,沈琮用另一只手,单手结印,引出黄鼠狼精的灵魂,将之送去法阵之中。
灵魂穿过法阵,再出来时,已然化成了一片虚影。
虚影随着法阵一起又化成金光,融进沈琮体内。
“叮!恭喜宿主斩杀丁相三品黄鼠狼精,获得一品回元丹三颗。”
沈琮脑海中,忽然想起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挑挑眉,沈琮并不在意似的将黄鼠狼尸首提起来,而后施展轻功,纵身飞离此处。
落到一处繁华庄严的府邸前,望着那匾额,沈琮眼神逐渐深邃。
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当年,在某一个世界猝死之后,他意外绑定了这斩妖系统,开始在诸天修行斩妖。
斩杀妖怪等级越高,所得奖励越高,反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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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似这回元丹,区区一品,放过去他都看不上眼的。
可谁让这里灵气稀薄呢。
他胎穿到现在,共计十六载,斩杀的妖怪也笼统不过百只左右,还都是丁相之下的。
说起灵气稀薄,也是有原因的。前面几个位面都是修真世界,唯这里,是凡人世界,是以灵气稀薄,修真之人在这个位面可谓是凤毛麟角。
也就只有锦衣卫暗部,还有那些道士,才算得正统的修真者了。
至于他,他这一世的身份,乃是天朝开国皇帝沈云清的第七子,秦王沈琮。
当年推翻大明腐朽政权后,他这老爹一手建立天朝,用铁血手腕平定中原,并奉行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的理念,将京城定在了北方长安。
大皇子是嫡子,在被立成储君之后,皇位纷争就开始了。
他不愿参与这纷争,只想一心修仙,便干脆混进了锦衣卫暗部,从衙门小捕快开始斩妖。
是了,锦衣卫明部抓人,暗部抓妖。
暗部抓妖有个规矩,凡揭榜者,若不能斩杀榜上妖怪,便会被视为无能者,三次后,直接逐出暗部,永不录用。
今朝这只黄鼠狼精,是他当上捕快小头头之后,斩的第一只妖怪。
他现在要进锦衣卫暗部专属都尉府,将这妖怪备录在案。
沈琮还没有跨入都尉府呢,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骤然袭来。
这时,正好走出两个身着墨色飞鱼服的暗部锦衣卫,见到沈琮,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面色一变,大呼道:“小心!”
鼻翼翕动,沈琮闻到一股子妖气。
“接好了,爷要上案的。”将黄鼠狼精尸首抛过去,沈琮猛然转身,朝着前方虚空打过去。
“轰!”
一声巨响,一只体型娇小的黄鼠狼精从虚空之中现行跌落,倒在地上痛苦哀鸣。
丁相五品,五十八年道行。
瞥了一眼黄鼠狼精,沈琮脑海中缓缓浮现出出它的修行。
这是系统给他的特权,只要是他看到的妖精,皆可以辨出身份,还有道行,以此判断斩妖是否有危险。
黄鼠狼精看向不远处另一具黄鼠狼精的尸首,哟唔哀嚎,目光悲切。
“它吃了人,犯了大戒,你不能带走它。”看出这妖精的心思,沈琮失笑,微微摇头。
闻言,黄鼠狼精顿时龇牙咧嘴,颤巍巍起身又扑上来。
“还我孩子!”只听一声尖锐的嘶吼,黄鼠狼精居然开口吐出了人言。
见状,沈琮眯了眯眼,飞快取下别在腰间的扇子,两手结印,忽然展开朝着黄鼠狼精打过去。
这玉面龙骨扇,是前几个位面,斩妖系统送他的法器之一,因为品阶不高,所以他可以拿来在这个位面使用。
扇子里有系统赠送的仙法,斩妖时再催动法诀除妖,事半功倍,可谓是一件称心如意的金手指。
一扇打中黄鼠狼精的腹部,震得这厮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黄鼠狼精狼狈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爷没有那么多耐心,走。”沈琮收了扇子,望了一眼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