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娜醒来的时候,再次发现自己躺在张建的怀里。
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她打地铺,醒来都是这样的结果。
张建每次都说是她自己悄摸摸钻进被窝。
可真是厉害,她就算钻被窝,也不该是这一边吧?
无力吐槽的利娜这两天并没有在反抗。
老板人又帅又多金还多才,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和这样的男人一起单纯的睡觉说不上谁吃亏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雇主是老板啊!
利娜在英伦贝克接受管家培训的时候,其实有模拟过很多情况。
这种光明正大占便宜的行为,其实还算好的。
在职场上,情况要严重的多。
尤其是在国内。
有的学员来做管家本身就目的不单纯。
而在英伦,像张建这样的老板更是抢手货。
而国内终究不是英伦,女管家越年轻越好。
想要找专业管家,直接找男管家就是。
所以国内的这一行,少了专业多了浮躁。
当然对利娜来说,顾好自己就行,不能想太多。
谁不想翻身做主人呢?难不成一辈都想当管家?谁也不想的。
利娜没有这样的妄念,她对自己认识很清楚。
坚持的一直都是职业道德和专业原则。
老板的意志为主,前提条件是只要自己不吃亏。
至少目前来说,第三位老板,她并不抵触和排斥。
至于吃亏……手感其实不错,硬邦邦的,暖烘烘的。
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奇奇怪怪的念头接连出现,利娜感觉缺氧。
“能不能别那么用力?”她皱眉道。
“刚才在想什么?”张建在她耳边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告你骚扰?”利娜心态有微妙的转变。
“Excuse me?”张建夸张道,“到底是谁骚扰谁?”
“……不要脸!”利娜掀开被子起床。
看着她美好的身段,张建坐起来靠在床头满脸微笑。
其实和利娜一起睡觉,他是最受折磨的。
唉!
利娜换好衣服走出房间之后,张建暗自叹息。
感觉自己在玩火,偏偏利娜不拒绝的态度,让他很上瘾。
还是矜持点吧!
他不想失去一位合格的管家和一个合格的工具人啊!
摇头晃脑的起身,张建这才开始洗漱。
正所谓人逢喜事……咳咳。
正所谓人不装叉枉少年,新春伊始,张建起床的装叉事件,
就是写春联。
往年总是买现成的。
这些年流传自己写春联。
无论是丑的、字母的、化学的、龙飞凤舞的,都喜欢显摆出来。
张建记得自己读高中的时候,老父亲要他写春联。
结果红纸黑墨准备好了,蹦出的丑字,让张建都脸红。
从那以后,老父亲就知道,高中没教书法,兔崽子也不是写字的料,也因此这次张建想要人前显圣,老父亲只当看个乐子。
没成想,八年没见,张建还写得一手好字。
正楷写的端正:一顺百顺事事顺,千好万好年年好。
行书写的流畅:爆竹两三声人间是梦,梅花四五点天下皆春。
“高材生,考考你,下面这一副,哪个是上联?”
张建停笔之后,笑着对利娜问道。
“梅花四五点天下皆春。”利娜说道,“这是上联。”
“为啥?”张建笑问,“什么理由?”
“天下人间啊!”利娜说道。
“看字?”张建哈哈一笑,“还有数字呢,两三后面不是四五?”
“那你这么摆,怪我喽?”利娜翻白眼。
“咱们遵循古礼旧序,从左往右看。”张建道,“所以才把下联放在右边,也有按照现代顺序贴的,但我们这还是从左到右。”
“可横批不是从右到左吗?”利娜不解。
“谁说的?我写的就是从左到右。”张建说完继续写。
家里三层,大门和阳台上的门框上都要贴上春联。
然后是福字。
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流传倒贴福字,反正村子里都是正贴福。
多少年来都没有变过。
就算受到影响,一些年轻人贴了,也会被家里人扶正。
否则,怎么看怎么别扭。
贴好之后,张建拉着利娜和小猴子拍了不少照片。
挑了几张没有利娜的照片往朋友圈一发,那叫一个好家伙。
尤其是他亲自书写对联的视频,那叫一个赞。
“建哥有才!”陈瑞狗腿的第一个送上大拇指。
“早知道让你留下字在回来。”老孟感慨道。
“可以哟,建哥!”徐明霞贴上了自己写的艺术体。
更多的是村里的小伙伴,看到张建写的字,纷纷过来求取。
过年讨个喜庆,大家更想讨个财气。
张建去年发达了,今年就要财惠众人,他们要讨个头彩。
来张建家里,那叫一个嘴甜,把张父和丁姨哄得高兴。
一群狗日的手不停,一边让张建写字,一边带走好烟。
边吃边抽,欣赏张建的字体,顺便捧个场叫个好。
这显摆的,还弄出了个大场面,也是没谁了。
等张建的叔伯们过来的时候,家里的红纸都写没了。
结果这还没完了,自家叔伯总是要给写的。
打发小猴子去小卖部买来红纸,张建就这样写了一个下午。
以张建的身体素质,都感觉手腕泛酸,可见有多苦比。
“历来卖字的和苦力的一起哭穷,我本以为这是荒唐的事情,今日才恍然大悟,果然是痛苦并折磨的。”张建感慨道。
“……”利娜压根就不听,忙着和丁姨聊天呢!
小猴子在用残余的红纸折飞机,根本听不懂大哥说的是什么。
眼前仿佛有黑色的乌鸦呱呱的飞过。
张建不争气的脸色一红,直接跑楼上看电影去了。
这一天,张建积累了第七次抽奖机会。
和大家一起过除夕,在前后的院子里,带着利娜和小猴子放烟花。
烟火朦胧之中,张建拍了不少照片。
还录制了一些短视频。
这也是张建第一次见到利娜酣畅淋漓的大笑。
没有任何拘束,没有任何别扭和陌生。
同样带着笑容的还有老父亲,以及暂停忙活的丁姨。
这是八年来,张建过的最开心最满足的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