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敷飞出去的脑袋,一时间,也震慑了周围那些还未出手的“伏兵”。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诸人既惊叹于男人的剑技,也迫于忍者的杀力!
天地,良久,无声。
这时,还是剑兵卫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诸位,十两金子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有命赚没命花岂不是悲哀?”
话一出口,飞鸢立时就感觉到周围走掉了一大半人,甚至那几个来自杂贺的火枪手,也瘆瘆离开了。
忍者怔了一怔,奇道:“剑兵卫,这.........?”
男人嘿嘿一笑:“看来........嘿嘿……大家还是知难而退的。”
飞鸢不明所以道:“我还是不太明白,明明我们依然处于劣势,为何他们就此散了?”
忍者说的没错,虽然二人战力惊人,可以说,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是对手。
但是,在大规模的战斗中,人总有分心,或者无暇顾及战场全局之时。
而且,面对围攻;人的气力,总有用尽之时。到了那时,再高的武功,也会大打折扣。
面对飞鸢的疑问,剑兵卫则和颜悦色道:“很简单,因为我们和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为了十金拼个你死我活。当然,更重要的是,剩下的人都不想当炮灰,做这个出头鸟!”
飞鸢问道:“哦?炮灰不是座敷兄弟吗?”
剑兵卫似笑非笑的道:“没错,座敷兄弟的确是炮灰。但他们,只是第一批炮灰,是用来试探我们实力的。而要想干掉我们两个,一批炮灰显然也是不够的。”
飞鸢冷笑:“呵呵,说的是,还需要第二批,甚至第三批炮灰来消耗我们体力。”
剑兵卫耸耸肩,摊手道:“是啊,可惜,很明显没人愿意当这第二批炮灰。”
说到这里,飞鸢忽然眼睛一扫某处:“可是,偏有人不信这个邪!”
剑兵卫闻言,眼神顺着两颗杉树中矗立的身影们看去,神情恍惚了一下,似有所悟。
男人并不认识这几个人,但是男人知道,这些人不好对付。
尤其是见识过自己和好友的出手后,还胆敢留下来的,手里必有真功。
留下来的,一共有五个人。
第一个,是一个浪人,留着月代头,银发单目。满是老茧的手,抱着一柄武士刀。剑兵卫注意到,男人身上有一条长长长长长的疤痕。
第二个,也是一名浪人,短小身形,一双眼睛似要凸出眼眶来,仔细看去,来者的左手似乎只有三根手指。
第三个,应该是一名落魄的武士,满面扎髯,身着一副破烂的当世具足,身后背着来自土佐国长宗我部家族的重藤弓,一派肃杀之气。
第四个,看去像是武士,其实却是忍者。飞鸢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伊贺的邻居——甲贺忍者
至于这最后一个,同时引起了剑兵卫与飞鸢的兴趣。
因为这最后一人,既不是忍者,也不是武士,而是一个人,女人。
女人是躲在一颗杉树后面,并没有真正露出面来。
但是,树后面那身浅紫色的和服若隐若现,和服上的紫藤花图案锦簇在一起,很是美丽。
女子似乎正在抽着烟,一缕一缕的白色烟雾化为圈圈飘扬而上,烟枪上镶嵌着金丝线,很是华贵。
不知怎的,虽未见面,却给人一种很稳重,很沉着,很干净,很干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