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凡多斯交流之后,萨维斯对这个其貌不扬的精灵彻底失望了。
凡多斯有野心,却没有与野心相匹配的实力,而且所谓的“达斯雷玛逐日者的密谋”,更是完全属于他的臆想,与黑龙交往甚密就是图谋不轨?
那黑龙还来过辛艾萨琳呢,还受邀参加过女王陛下的宴会,还与法罗迪斯王子相谈甚欢……
萨维斯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爆发出一道惊人的亮光,也许,他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帝国中两位实权人物的串联,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据!
“凡多斯,你带来的情报虽然没什么实际价值,但是我愿意给你一个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参事大人语气阴森地说着,强大的法力压迫向凡多斯,“去纳萨拉斯城,帮我盯着法罗迪斯王子,你是生面孔,不会引起王子殿下的怀疑。”
“是,是!我一定竭力完成参事大人的任务!”凡多斯连连应是,生怕这位参事大人反悔。
看着到手的情报,奈法利安一阵头痛,他原本不在意的小人物,居然还能捅出这个不大不小的篓子。
而且他现在还不能出手对付凡多斯,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好在达斯雷玛应该暂时性命无忧,除非艾萨拉女王亲自出手,不然目前还真没有什么精灵能留下达斯雷玛。
哈维斯站在熊熊燃烧的球体前,全神贯注地看着中间的裂缝。球体的深处,神的眼睛也看着他。对话开始了。
我听见了你的恳求。他对哈维斯说,而且知道了你的梦……世界上的不纯净和不完美应该被消除。我会给予你渴望的东西,你是我忠诚的……
哈维斯跪在地上,视线没有离开过一步。其他的上层精灵继续施展魔法,要把他们已经取得的成果继续扩大。
“你会来吗?”暗夜精灵回答,眼里充满了期待,“你会来到我们的世界完成它吗?”
入口还没有开启……需要被加强……因为它要足够大,让我能够进入……
哈维斯点头表示理解。如此一个庞然大物,暗夜精灵的大门确实容不下他,只要他往那儿一站,估计大门就四分五裂了。确实要把门加大加宽,使之永久敞开。
“我该怎么做呢?”他问道。“上层精灵已经竭尽所能施展他们的魔法。已经达到了技术和水平的极限。”哈维斯总结道。
我会派一个人来指导你们……他会经过你们这里,但你们要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
哈维斯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他下了命令:“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一定让他来了以后觉得满意。”
经过加倍的努力,上层精灵的密室直接从永恒之井汲取能量。室外,天色骇人。任何人只要看到黑水也会陷入恐惧当中。
火球开始膨胀起来,中间的裂缝渐渐打开,仿佛一张野蛮的嘴。突然,千百万个哭声充斥在密室里,声音不绝于耳。
但是有一个上层精灵迟疑了。哈维斯做好了最坏打算,他逼着自己站到圆圈的中央,加入了自己的法力和技巧。他不会辜负这个神的!决不会!
然而刚开始并不顺利。入口紧紧的,一点都没打开。哈维斯把全部的意志力都集中在球体上,强行要扩大中间的裂缝。
接着,一道强光让精灵们不得不向后退。大家都很惊讶,但仍然继续努力。
球体深处,出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家伙。刚开始,才只有几寸高,随着渐渐朝前移动,他变大,变大,越变越大……
这下站在球体入口的巫师们就遭了殃,两个巫师倒地不起,一个几乎不能呼吸,还有一些摇摇欲坠。但在哈维斯的疯狂的控制下,他们又恢复了力量。
突然,传来猎犬阴森恐怖的叫声。只有哈维斯才看得清楚球体的入口首先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怪兽大都是一匹马的大小,头上的角向前弯曲。身上长着红色的鳞片,背上多出一撮小小的棕色毛。虽然很瘦,但都很强健。脚上有三根趾头,每根趾头上都长着锋利的爪子,而且几乎有半只脚那么长。每头怪兽的后腿都要比前腿短一些,但哈维斯一点儿都不怀疑他们的速度和敏捷性。
它们的肩上还竖立着两根有如鞭子一般、长长的皮触角,触角的顶端有小小的吸盘似的嘴。触角不断地前后甩动,对着巫师们虎视眈眈。
它们的脸长得很特别,又像狼又像昆虫。野蛮的下颚里长着尖尖的牙齿。眼睛窄窄的,全是眼白,流露出奸诈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动物。
接着,它们的主人从后面走了上来。
他穿着钢铠,带着铁手套,巨大的手上握着一根鞭子,鞭子所到之处,无不闪出银光。他的胸和肩比身体其他部分都要宽,身材非常魁梧,在一群勇士里鹤立鸡群。钢铠没有遮蔽住的地方,从鳞片里泛出神秘的光芒。
“我是神派来的侍从,”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熊熊燃烧着,“来帮助你们打开入口,让神荣耀的躯体进入!”
一头野兽狂叫一声,只见鞭子抽打过去,马上没了声音。
“我是犬王,”巨大的野兽凶神恶煞,紧紧盯住哈维斯,“我是哈卡。”
瓦罗森并不想面对哈维斯,可这不是他可以说了算的。哈维斯命令他,队伍一到就去见他。对于他的命令,几乎一定要立即遵守,几乎和对待女皇艾萨拉的命令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走近密室,士兵们看了看他。尽管他们还是很尊重地跟他打了招呼,可表现有一点异常都有些心绪不宁。
似乎他们也知道,等待瓦罗森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面前的门打开了。他眼睛朝下以示尊敬,走进了上层精灵的密室眼前出现了一个噩梦般的怪兽。
“艾露恩保佑我!”他本能地拔出了刀。这个恐怖的野兽狂叫一声,两根触须急不可待地向他伸过来。瓦罗森估计自己没有什么胜算,但还是决定尽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