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脱维亚首都里加。
达什凯维奇走在有几百年历史的弯弯曲曲的街道上。
苏军进入拉脱维亚已经有几个月了,达什凯维奇这个前波兰参谋部的情报军官依然没有撤离。
他的身上有一份日本驻拉脱维亚领事馆发的公务护照,护照上的名字叫做彼得罗维奇,是日本领事馆负责翻译的秘书。
所以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有外交豁免权。
街边的屋顶上传来哗啦啦的声音,一面金色一面黑色的风信鸡昂着头在夕阳中闪着耀眼的光。
就在达什凯维奇刚刚抬头看向街边屋顶的时候,有五个人从街边的屋子里冲出来瞬间把达什凯维奇压倒在地上。
在惊慌一秒钟后达什凯维奇趴在石板路上喊道:“我是日本领事馆的彼得罗维奇,我有外交护照!”
一辆汽车疾速的冲过来停在六个人身边。
可是把达什凯维奇压在地上的五个人并不着急离开。
“把他的头抬起来!”
五个人中唯一没有动手的那个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命令道。
一个壮汉一手按住他的头顶一手搂住下巴用力把达什凯维奇的头往上扳。
伴随着颈骨的响声,达什凯维奇感到一阵剧痛,脖子都快断了。
拿着照片的人慢慢蹲下把照片举在达什凯维奇脸的旁边。
“就是他!把他塞进车里!”那个人把照片揣进口袋命令道。
达什凯维奇不再喊了,他知道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他已经知道抓他的人是谁了——北方大国的情报人员。
现在在里加只有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就是拉脱维亚警察看见这样的事情也无能为力。
把达什凯维奇的手脚绑上塞进轿车后备箱里,五个人上车,轿车向几十公里外的港口扬长而去。
那里有一条船已经等在那里准备把达什凯维奇押回北方大国进行审讯。
关东军特别情报班并不是隶属于关东军情报部的情报机关。特别情报班专门负责监听北方大国的无线电信号。
在满洲国的八个监听站一千多人昼夜不停的监听北方大国的无线电信号。
凭借着破译的北方大国边防军的通讯密码,苏军边防军的动向随时被关东军所掌握。
关东军特别情报班的福山大佐向关东军司令部上报了一条重要情报——虎头对面的苏军边防军两天后的白天要在相关地域进行秘密演习。
关东军司令部马上命令九七式侦察机在苏军演习的时候沿着边境线飞行从空中拍摄苏军演习情况。
一个星期后福山大佐又送来一份紧急情报:苏军这一次要在绥芬河对面的防守筑垒区域进行演习,关东军司令部再一次在苏军演习的时候派出侦察机进行空中侦查。
国家安全总局第一总局局长杰卡诺佐夫正听着秘书的报告。
“达什凯维奇交代了吗?”杰卡诺佐夫问道。
“没等上岸,他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屈服了。他交代的内容与那名波兰情报军官说的一样。”秘书答道。
“远东方面军的演习情况怎么样?”杰卡诺佐夫又问。
“关东军的侦察机两次都在演习的时候出现在相关区域。”秘书答道。
杰卡诺佐夫不再问话了,现在已经很清楚了,经过多方证实日军掌握苏军密码的事情是真的了。
“马上起草一份报告,我马上要向领导同志报告。”杰卡诺佐夫命令道。
十天后舒尔茨正在诊所里面收拾听诊用具然后把针头放进消毒液里消毒。
汉娜推门走了进来。
舒尔茨只是抬头看了汉娜一眼就看出汉娜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汉娜快步走到舒尔茨身边小声说道:“舒尔茨同志,恭喜你又获得了一枚劳动勋章。当然了,我也得到了一枚!上级对我们的工作十分肯定!”
舒尔茨默默的点头,这是他获得的第二枚勋章了。
“上级领导让我们再接再厉,当然同时要注意隐蔽自己。”汉娜接着说道。
由于兴奋,她的话变的多起来。
“下一次接头的时候向你的情报员表示感谢,伟大的事业需要成千上万他这样的人!”汉娜说道。
她收敛起笑容打开手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舒尔茨。
舒尔茨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手就僵住了。
照片上钱小宝一手拎着手提箱一只胳膊夹着外交邮袋。在他的身后是一列火车的一部分。
“怎么了,你认识他?”汉娜敏感的问道。她已经看出来舒尔茨神情的异常。
舒尔茨的心跳在加速,他不知道汉娜把钱小宝的照片给他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试探他吗?
“我只是觉得这名日本军官身材很高,日本军人中一百五十公分的人比比皆是,一百六十多公分的人已经算是高的了。可是这个人看起来至少要超过一百七十公分。”舒尔茨不动声色的答道。
“这是我这一次接到的任务,上级让我们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其他情报渠道都没有查出来就推到我们这里。交代任务的时候上级传达的命令是这个人并不算重要,安全第一,查不到也没有关系。”汉娜说道。
“上级在交代任务的时候就没有说为什么要调查这个人?”舒尔茨问道。
“这个日本军官是一名外交信使,调查他的目的应该是想看看能不能用某种手段对他下手。”汉娜答道。
舒尔茨明白汉娜说的意思,上级是想调查钱小宝的底细看看能不能拉拢和收买。
“好吧,过几天接头的时候我让我的情报员试试看。”舒尔茨答道。
五月十号晚上。
法国驻哈尔滨领事馆的领事热内先生和热内夫人刚刚进入梦乡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什么事情?”热内先生不耐烦的问道。
秘书张力行在门外急切的答道:“热内先生,战争开始了!”
热内先生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什么战争?”
“德国,德国开始进攻法国了!”张力行在外面答道。
有几秒钟的时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了,热内先生和热内夫人待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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