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的马路两边栋立着新建的平房,房子上的红色瓷砖的颜色亮丽,显然这些房子建了没几年。
这个村子看来是发展的不错,村里的人有钱修建新房,生活想来过的不错。
村子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可能下地农活去了,张清源走到最近的一家大口敲门。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
“谁啊?”
“无上天尊,贫道游走四方路过贵地,听说这边有个孙家村,贫道来打扰一下居士,问一下去孙家村的路怎么走?”
张清源摸出拂尘对着大门招呼了一声。
“是问路的道长啊!您稍等啊!”
听到张清源的话语,院子里一个老妇人诧异的回了一声。
他们村子多久没有道士来过了,今天居然有道士来访。
老人高兴的站起了身子,拄着拐杖慢步的走到大门口,手掌在大门上摸索了一下,拉开了大门上的小窗。
老人心里虽然高兴,但是心中的警惕还是没有忘记,对待陌生人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心里明白这点,老人打开了小窗后,小心翼翼的往外面望去,发白的双眼努力的睁开,想要看看外面的人是不是真道士。
发白的眼睛艰难的看到了门外的气质出尘的张清源,“原来是真的道长啊!罪过!罪过!我居然怠慢了道长。”
嘴上不断的说着说辞,老人双手下移打开了大门,高兴的笑脸推开了大门,侧着身子邀请着张清源。
“道长快请进到里面坐,我给你去倒一杯茶水,解解渴、歇一歇再说。”
说完就热情的往房里走去,连拐杖都没有拿,吓的张清源连忙暗中运转法力护着老人的身子,深怕她眼神不好摔了。
眼睛注视着老人进了房里,神识锁定着老人的身影,张清源走到院子里的矮凳上坐下。
看着另一条竹椅前的撮箕里的花生,现在是九月几号,花生的成熟时间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撮箕里的花生皮壳颜色暗淡,而且还有一些虫坏,显然是旧年的花生。
撮箕的两边各有一个撮箕,是老人用来分选花生用的。
想着他刚刚看见的老人眼睛,老人应该是得了白内障,视力显然看的不是很清楚。
看老人只有一点白色的头发,脸上的五官面容,张清源猜测她的年龄也才七十出头,腿脚也很利索。
这个时候老人应该还是能下地干活的,在家分选花生应该就是眼睛的原因。
这边心里想着,老人在房间里摸起了一个杯子,放了一点茶叶端起保温壶到了一杯开水。
这整个过程老人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端起茶杯的把手,老人睁大了眼睛努力的看着地面,走出了房间。
视力里模糊看着已经坐在了矮凳上的张清源,老人心里很是高兴了,道长没有和她见外,没有怪罪她。
走到张清源面前捧起茶杯,“道长,喝茶!”,双手捧起茶杯伸手递给矮凳上的张清源。
张清源连忙起身接过茶杯,嘴上感谢道“无上天尊,谢过居士的茶水了。”
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扶着老人在竹椅上坐下。
老人刚坐下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嗨!关顾着给道长倒水了,忘了拿茶点了,我这就去拿。”
张清源连忙的拉住老人,“居士不用麻烦,有这杯茶水就够了。”
“贫道来只是想问个路,却是还有事情要做。”
知道自己白内障视力不好的老人,明白道长这番话是在体谅她,老人也不在坚持,坐回了竹椅上。
眼睛翻动着想要努力的看清楚些张清源,想起刚刚道长的问话,老人笑着说道“道长问的那个孙家村就是我们村子。”
“不知道道长来我们村子有什么事吗?”
“贫道听人说孙家村有位奇人,二十多年不曾间断的在旁边鮱河里打捞垃圾,不知道居士村上有没有这个人?”
张清源心里想了一下说辞,平静的看着竹椅上的老人问道。
“奇人?打捞垃圾?”
“道长不会说的事老孙吧!”
听着道长的话语句间的关键,老人立马猜出来了张清源要找的人。
“贫道却是不清楚,在外只是听人说起过,这人具体长什么样,叫什么贫道确实不清楚。”
张清源没有直接回答,说着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顺着话题直接问下去,那会显得目的性有点太强,恐怕会让老人有所警觉。
见着张清源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老人在家呆的太久,没人聊天,伸手在撮箕里抓了一把好的花生,递给张清源说道。
“来,道长吃点花生,老婆子我这眼睛不怎么好,很少出门找人唠嗑。”
“老孙的事我们慢慢聊。”
张清源双手接过老人递过来的花生,撩起道袍一片衣角在双腿上,将老人给的花生放在上面。
“咔!”
老人热情那他就不能推辞,张清源也就捏开花生吃了起来。
听着花生掰开的声音,老人高兴了起来。
“说起这个老孙,我们这边的村子都知道他,他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
“外村的人叫他老孙,他的原名叫孙悠然,我们村里管他叫孙大哥。”
跟着张清源介绍完老孙的基本信息,老人也摸了把花生吃了起来。
“咔!”
捏开了一个花生,放进嘴里吃了起来,兴致勃勃的继承说道。
“说起来孙大哥到鮱河里捞垃圾还有一段往事呢!”
“二十七年前吧,孙大哥五十岁的时候儿子成家不久,第二年报上孙子,没多久家里老人病重,就回了孙家村。”
“婶子去世前一直念想着鮱河里的鱼头汤,孙大哥想着完成老人最后的心愿,就去鮱河里捞了鱼。”
“昨天才下过雨,孙大哥去河里捞鱼,捞上来的都是垃圾。”
“最后在村里其他打鱼的那找了好久才买到了一条大鱼,好在婶子最后也喝到了那口鱼头汤。”
“孙大哥可能觉得做鱼汤的鱼不是自己捞上来的吧,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婶子下葬后,他一个人留了下来。”
“他开始做这事的时候,村里的我们也觉得很奇怪,还有不少人笑话他呢。”
“但这过了二十多年,村里的人也早都明白了他做这个事情的意义,就都称呼他为孙大哥。”
“这是村里对他的敬重,也是对他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