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研究一下,琢磨琢磨,有问题随时问我。”何苦说话的时候,示意大家拆开指尖陀螺看看,并自己先拆开一个。
“嘶!这个是轴承吗?为什么这么小?”厂长刘峰看着手上的没有指甲盖大的小型轴承,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也是惊呼不可能,魔都几家轴承厂,完全无法生产这种标准轴承,多是那种黑大粗。
何苦将小型轴承暴力拆解,“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别人能造,我们为什么不能造?”
啪!
说完,搬砖厚的图纸瞬间被何苦拍在桌子上。
这也是何苦的另一个意思,轴承虽然出现很长时间了,但一直没有形成规模化,发展的很是幼稚,相比未来的五花八门的轴承,现在还在牙牙学语阶段。然而这个东西,又对工业比较重要,毫不夸张的说,他是工业的‘关节’,何苦没理由不搞。
而且,就算何苦没有搞轴承,70年我们也会抓住这股东风,十年后开设的一家不到五千人的西北轴承厂,产品远销全国及54个国家和地区,创造大量外汇。
相比于70年,何苦现在的条件更好,车床虽然不能说多到数不过来,但调动一些生产额外的设备,还是没有问题的,作为整个轧钢厂内总管设备维护和设备研发的直接负责人,他有这个权利。
在众人一顿讨论中,何苦一锤定音,“给你们最多两个礼拜的时间,加上今天,务必造出现代化轴承生产设备的每一个零件,然后送往总厂,技术资料我都给你们了,每一个零件都要让专人负责,相互之间不得询问,查探,否则就可能造成泄密。如果干的好,你们选出二百名优秀职工,总厂请你们去老莫餐厅会餐。”
在众人的狂欢中,何苦离开了分厂
不一会,机修分厂就拉起一道横幅,上面写着,“大干十五天,轴承指尖转,拿下外汇单,顿顿吃洋餐。”
回城区的路上,何苦琢磨着,自己拿出的电渣炉貌似直接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曾经那些学习双联法的大学生,貌似还没有出校门,就被何苦造就的时代大势无情的辗轧了。就连现代化轴承生产设备也是如此,一旦放开手脚大量生产,绝对会把魔都的几家轴承厂干翻在地。
这就是快速发展的代价,过去、今天、未来从来不缺少这样的案例,随便举个例子,以后那些学习bb机修理的学生,还没有出校门,大家就已经开始用诺基亚了。
回到总厂,何苦再次找到杨厂长,“杨厂长,新厂那边的建设还要再改改,增加一套发光半导体区,增加一套轴承生产区,增加一套电渣重融炉学习区,增加一套新式轧机学习区,暂时先这些了。”
杨厂长二话不说答应下来,“成,我和建筑院那边沟通一下,不过那个轴承生产车间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额,我在分厂搞了一套新设备,新开的。”何苦解释道。
“成,我打个电话。”杨厂长一喜,“再让他们多搞几个空白区,以后有项目直接入厂。”
电话接通,那边直接传出一道疲倦的声音,“喂,您那位?”
杨厂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首钢厂长,现在有新进展要通知你们院,我厂新厂区需要增加......暂时就是这些,你们看着设计吧。”
“有没有搞错,你们厂到底想干啥?上次增加了一个计算机生产区,这次又要增加这么多,麻烦能不能一下说完?改来改去很麻烦的知道不?”
杨厂长赶忙赔笑,“额,不好意思,首钢实在是发展的太快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了。麻烦了,麻烦了。”
“知道了,这次再给你们修大点。”那边郁闷的说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杨厂长放下电话,朝何苦说道:“好了,搞定,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去找大领导汇报下情况,记住,下次回来第一时间找大领导,然后再来轧钢厂。”
“emmm,我是想着把厂里的事解决完了,再去领功。”何苦解释道。
杨厂长点点头,“随你吧,反正大领导也不会怪罪,明天和大领导谈完,剩下的时间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厂里现在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了,今天就这样,你可以回去恢复下状态。”
“今天就算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何苦和杨厂长又聊了几句别的事,回到久违的办公室,低头写下一份报告。
分厂,准备完职工的晚餐,傻柱就直接坐公交车回到了总厂,挨个车间寻找女工。
此刻,研发车间,一群女工坐在一起吃着饭,议论着一些最近发生的事。
“你们还真别说,南师傅这饭菜做的还真不比傻柱赖。”
“谁说不是呢?南师傅就是加班餐舍不得放肉,别的地方都不错,一些爱吃北方菜的,甚至都觉得南师傅饭菜比傻柱做的好吃。”
“这还真是,两个师父的手法不一样,个有个的优点,怪不得厂领导点名让他们俩轮换着来呢。”
“对啊,这决定太英明了,就是不知道那个领导出的好主意。”
傻柱听了几句,也没有太在意,南易做菜他也是知道的,和他半斤八两,两人有不同的绝活和底牌,都是妥妥的大厨,就是南易在分厂呆习惯了,还没有习惯总厂的‘阔气’,不舍得放料。
“腾个地,腾个地。”
“哟,傻柱师傅来了!我们正议论呢,分厂的南师傅和你做的菜,那个更好吃。”
“都好吃,南师傅人家不比我差。”直接坐到女职工吃饭的桌子上,傻柱低声说道:“各位姨,不瞒您说啊,我今天为了别的事,特地专程赶回来的。”
“怎么了?”众女工好奇的问道。
傻柱继续说道:“现在有个别坏分子,要占给广大女工的便宜,陈姨,您是整这种王八蛋的专家,这事您得管!”
“把他看瓜了!”
“衣服给他扒了。”
“必须的呀!”傻柱激动地一拍桌子。
“等等,等等,你说的这人是不是许大茂啊?”花姐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
傻柱心里有点得意,嘴上却试图撇开关系,强调道:“知我者花姐,我没说是谁吧?我都没说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