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镜压低着声音说:“先不要声张,别让思缘知道,免得影响她的好心情。”
又道:“你去找一些思缘和我哥的合影,交给宋元放回到鞋盒子里,我们守株待兔,看看到底是谁想要闹事情。”
夜深唯命是从:“噢噢,那这个……”
夜深指着司明镜手里红袋子里的东西。
司明镜说:“稍后,我会交给你哥。”
夜深又道:“嫂子,你觉得可能是谁?”
司明镜心里有怀疑对象,但她没有告诉夜深,夜深性子不够稳,沉不住气。
她说:“暂时没有。”
宋糖糖对夜深说:“我们先去找二姐和姐夫的合影,最好再来点小惊喜,我有个好主意,我们去找思缘。”
司明镜让宋元将东西收起来,晚上再交给漠银河。
随后她进入屋子里,陪着公公婆婆等从夜城来的人,喝茶聊天。
衍珍惜对龙庙感兴趣,问大家:“你们明天准备干什么?糖糖,我们去龙庙逛一逛?我听说比较灵,去求个女儿。”
夜思缘打趣她:“你还想生呢?你不是说生完一个,再也不生第二个了吗?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衍珍惜说:“第一胎我体验过十月怀胎的辛苦了,第二胎我打算去国家育儿中心申请孵化蛋,不自己生,让孩子在孵化蛋里出生。”
夜思缘道:“喔,这还差不多,反正我不要生孩子,我第一胎就要去弄个孵化蛋回来,让孩子和阿深一样,在孵化蛋里待十个月。”
在A国,女性可以选择自己生孩子,也可以选择由国家包生孩子,很自由。大部分女孩子都选择由国家包生,去国家育儿中心孵化蛋,像衍珍惜这样选择自己生的反而是少数,A国女子早就实现了生娃自由。
衍珍惜又问:“你去不去?”
大家来参加她的婚礼,她当然要作陪的,就是:“你要去龙庙求,不如求嫂子,那龙庙里供奉的就是嫂子,求嫂子更灵。”
司明镜满头黑线:“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可没办法让你精准生女,这要看你们夫妻俩自己的本事。”
说完,大家都笑了。
衍珍惜也笑:“我就想生女儿,明镜,你真的没有办法吗?我听说中医有些办法是可以包生女儿的。”
司明镜只能说:“我在这方面没有专研过,或许有些中医有经验,回头我帮你问问。”
衍珍惜满怀期待,她明天还是想要去龙庙逛一逛,宋糖糖也是。
两人相约明天一起去,让夜思缘作陪。
司明镜没说去。
在白家用过晚餐后,司明镜回到王宫。
白天,漠银河带着夜倾寒出去了,晚饭也没有在白家吃,他回来的很晚,司明镜坐在床上看书打发时间,等着他回来。
漠银河回来的时候,将近晚上十二点。
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她坐在床上悠闲的看书,长发自然垂落,在床头灯的渲染下,格外温馨漂亮,漠银河心念微动,走过去亲她的脸。
“怎么还不睡?”漠银河声音温柔。
司明镜放下书,说:“等你,有事。”
漠银河便正经了起来,等待她的下文。
司明镜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递给他,说:“这是今天有人塞到思缘出嫁房里的,你看一看。”
漠银河不知道是何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思缘和另一个男孩子的各种亲密照,说亲密也并非亲密到哪里去,无外乎搂搂抱抱,连KISS照都没有。
但是可以看出来,照片上的女孩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和快乐是掩饰不住的。
她很享受和这个男孩子在一起的时光,照片给人的感觉便是热恋的情侣。
漠银河阴沉着脸,说:“这是思缘高中时候喜欢的一个男孩子,对方家境不好,但思缘并不在意,那时候她情窦初开,与男孩子是同班同学,经常下课一起在操场上溜达。”
司明镜知道,从照片上看,思缘应该是高中生。
“思缘是对感情全身心投入的人,她喜欢一个男孩子就恨不得掏出100的真心,与男孩拍了很多艺术照,这是高中毕业的时候两人在校园里拍的一组艺术照。”
漠银河还记得,思缘第一次学织毛衣,就是给这个男孩子当做生日礼物。
当时漠银河十分嫉妒,希望明镜也能给他织毛衣当生日礼物。
偏偏明镜不开窍,每次都是给他买生日礼物,让他每次过生日都很窝火!
不过两人早就分手了。
当时漠银河为了考验这个男孩子,让男孩子在锦绣前程和思缘之间算一个,那个男孩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锦绣前程,气得思缘哭了整整一个月,最后决然分手,将男孩子的所有东西都丢了,包括这些艺术照。
漠银河问:“这些东西是谁放的?”
司明镜摇头,她不知,但她心里有怀疑对象。
司明镜说:“会不会是曲流殇?你毁了他的姻缘,现在他想以牙还牙,给你添堵?如果接亲的时候,我哥在新娘房里找鞋子,最后找到这个,肯定是不爽的,这个婚结得谁都不愉快!”
一个人有过去没什么,能有多少人一辈子只谈过一次恋爱?
但是在结婚当天被掀出来,再大度的人也会心里膈应。
最关键的不是这些照片,而是一份妇产科的打丨胎记录。
司明镜犹豫了良久,把这份医院的打丨胎报告递给漠银河:“你再看看这个。”
漠银河看完之后,直接丢到了地上,气得眼底风暴四起,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是假的!”漠银河声音冰寒刺骨。
漠银河厉声道:“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清楚?她跟那个男孩子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抱过,高中生的恋爱,发于情,止于礼!”
司明镜凤眸忽明忽暗,所以这份打丨胎报告是怎么回事?
司明镜打电话让A国的人去查,真的查到了这份打丨胎报告,而且不是正轨医院的,而是一个没有合法资质的私人医院。
司明镜说:“对方当真是心思狠辣,手段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