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镜随着凌阿姨在珠宝公司参观,翻看她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东西不多也不少,有一大纸箱盒,司明镜从中找到一本绘画本,翻看绘画本,看到她母亲画的最后一幅设计稿是给婴儿设计的。
凌总裁给她倒了一杯柠檬西柚茶,放在茶几上,看她在看那副婴儿服装设计稿,说:“那时候你妈妈忽然告诉我,她想要设计婴幼儿服装,我很纳闷,她明明是一个珠宝设计师,怎么忽然对服装感兴趣了,现在我懂了,她当时应该是怀孕了。”
司明镜拿起桌子上的柠檬西柚茶,浅抿一口,可以想象当时母亲怀孕后,对她有多上心,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母亲爱她的心,让她心里温暖如泡进了温泉。
“总裁。”有人在办公室外敲门,推开玻璃门站在门口喊了一句:“会议要开始了。”
凌总裁拍拍司明镜的肩膀,说:“你在我办公室里慢慢看,我去开个会议,会议结束后我们就去找一家餐厅,阿姨请你吃饭。”
司明镜点头:“阿姨您忙。”
她一个人呆在凌总裁的办公室里,整理母亲的旧物,每一件旧物都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摸,脑海里全是幼年时候,母亲将地球上的生活当做摇篮曲讲给她听的过往。
回想那些睡前故事,再看母亲的遗物,她能够想象的出来,母亲在地球上过的是多么潇洒充满干劲的生活,可惜这一切,都因为要生育她,毁之一旦。
司明镜内心愧疚。
如果不是她要投胎到母亲的肚子里,她的另一位“母亲”就不会策划这一切,让宋家成为害死她母亲的棋子,她欠母亲太多了……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宋元走到她面前后,禀报:“女王陛下,叶教授打电话来了,说她愿意分享国家育儿计划的技术,只要您能救陈老太太。”
常医生没有把司明镜的手机号随便告诉陈太太,只说了夜家别墅里的座机。
管家接到电话后,告诉宋元,宋元又拨打电话过来,告知这件事。
意料之中的事情,司明镜没有惊喜。
她道:“你告诉叶教授,我同意。”
然后,她走到林总裁的办公桌上,找了一张空白的A4纸张,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宋元:“你拿去医院,交给叶教授,具体如何用药我都写清楚了。”
宋元拿到药方,疑惑道:“女王陛下,你从未给陈老太太把过脉……”
“这几天去医院,早就摸清楚了,这个药方足以挽救陈老太太,若是你去了医院,陈老太太不相信,那就让她另请高明。”
宋元颔首:“是,女王陛下。”
一个小时后,宋元开着车来到医院,把药方交给叶教授。
叶教授和陈家婆媳俩朝着病房门后瞻望数次,确定只有一个保镖而已,大失所望。
陈太太道:”只有一个配方?司小姐不用过来给我婆婆把脉?不用给我婆婆施针?”
陈老太太的心沉入谷底:“司小姐是不是还是不愿意原谅我老婆子?我愿意当面跟司小姐道歉……”
叶教授皱着眉头:“我已经答应分享国家育儿计划,司明镜就如此打发我们?”
宋元就猜到对方会误以为女王陛下只是敷衍了事,所以临走前特地问了女王陛下一句,宋元心里了然于胸,对陈家人的质问便淡淡一笑。
笑容略带几分讽刺。
叶教授皱着眉头问:“你笑什么?”
宋元双手悠闲的都在裤兜里,看着气急败坏的陈家人,道:“当初我家主子好心过来给老太太治病,老太太把好心当做驴肝肺,现在看来还是想要重蹈覆辙。”
叶教授脸上挂不住,实话实说道:“司小姐确实没有过来给我小姑子把脉,她连病都没有看到就随便开个药方,不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让病人心里踏实应该是医生的必修之课。”
宋元沉声道:”陈老太太的病例都在常医生那里压着,我家主子想要调看并不难。何况我家主子每日来医院,看病并非把脉一种方式,我家主子看面相就能推断很多病情病因,还需要我解释得更清楚吗?如果你们对这个方子存疑,那就另请高明。”
宋元解释的很仔细,如果这么说都不能让病人心里踏实,那只能说明……
宋元想起女王陛下曾经说过的话:病人与医生医生之间也是需要缘分的。
“药方已经送到,告辞。”
宋元不想再浪费口舌,话既带到,转身便走。
陈老太太六神无主的躺在病床上,问叶教授:“嫂子,现在怎么办?”
叶教授思考着宋元的话,道:”你别急,我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也许司小姐已经从常医生那里调去你的病例,知道怎么对症下药,不然先试一试这个药方?若是她随便开个药方,导致你病情加重,毁的是她的名声,她应该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陈老太太被安抚住了,催促道:“霖霖,那你快去抓药煎药,我要喝司小姐配的药。”
陈太太道:“好,妈,我现在就去抓药。”
叶教授把药方给她。
等陈太太离开后,病房里的其他病友也劝着说:“对啊,一定要相信司小姐,当初45床的梁老太太,她儿子不是也不相信司小姐,逼得司小姐不得已签下免责协议,但是你看45床都已经病好出院了,可见信司小姐得永生!”
“我也想让司小姐给我看看,说不定吃了司小姐的药,我能好得更快一点,我现在特别羡慕司小姐给了你药方,哎可惜司小姐诊断费太贵了,我们消费不起。”
只从梁老太太得到免费救治后,这一整层楼的病人都想要找司小姐治病,全被司小姐的护卫,就是刚才那个帅小伙给挡住了。
帅小伙说,治病可以,出诊费十万起步,能接受的去他那里登记。
这谁消费得起?
他们这些穷人还是老老实实看西医吧。
陈老太太听到病友们都这么说,心安定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就能吃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