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坐在沙发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的小相濡,一看见司明镜从屋外走进来,就一蹦而起,屁颠屁颠朝着司明镜飞奔过去,伸出两只小肉手,兴奋过度道:“抱抱,抱抱!”
司明镜蹲下来,让小相濡顺利扑到她怀里。
小相濡用力搂住司明镜的脖子,心满意足的被司明镜抱起来,开心得要飞起。
“妈妈!妈妈!我都叫了你好多次,妈妈都不答应我,我都要气死了!差点就气死掉哦,必须要好好哄哄本鱼鱼!”
“妈妈没有不搭理你。”
司明镜的眼眶,被泪水模糊了,她的心里柔软得仿佛棉花糖。
小相濡又乖巧地给司明镜擦眼泪。
“妈妈不哭,小相濡不怪妈妈了,小相濡知道妈妈疼我,不哭,不哭。”
司明镜满脑子都是过去的记忆。
记忆里,她与这个孩子有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母子情,让她有了久别重逢的跌宕感。
“妈妈!我就是那条小鲤鱼!差点被炖汤喝的那条小鲤鱼,妈妈以后不要认错了。”
“嗯?”司明镜轻轻揉他的小脑袋。
“偷吃龙藻被逮住送给妈妈的那条小鲤鱼,都怪龙藻太好吃了,本鱼鱼哪里扛得住?”
小相濡很委屈。
司明镜听明白了,她差点把儿子给炖了?
司明镜想起来,一阵后怕,心惊肉跳。
然后,猛地朝陆金逸投去危险的眸光:“陆亲王,你敢骗走我儿子?”
陆金逸右眼皮狠狠一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妹砸!亲妹砸!我可没有骗走你儿子!我这不是把小相濡带回来了吗?小相濡之前不能变成人形,我怕你把他给炖了,这才抱回家去养着,你看他一变成人形,我就把他给带过来了,这还不是你亲哥?”
司明镜重重的哼了一声,并没有立刻原谅陆金逸。
夜思缘已经在给小相濡拍照,发到家族群里,发后后问:“什么小鲤鱼?我哥的儿子,怎么会变成小鲤鱼?”
漠银河居高临下矗立在儿子老婆身边,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寸步不离小相濡的脸上,看得仔细,看得入迷,他又多了一个儿子,竟然还是一直养在家里的小鲤鱼,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
陆金逸觉得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解释小相濡的时候,他得先得到妹子的原谅。
“妹砸!亲妹砸!小相濡最近在积累功德,积累了功德才能变成人形,他这次需要积累的功德是将华老夫人的病治好,我可是第一时间带你去给华老夫人,也就是我未来丈母娘治病的,全都是为了让你和小相濡早日相聚,不信你问小相濡。小宝贝,舅舅有没有撒谎?”
小相濡奶声奶气的摇摇头:“妈妈!舅舅超疼我的,经常帮我做功德噢妈妈原谅舅舅啦”
“好吧,还在相濡的面子上,妈妈原谅陆亲王了。”
“是陆亲哥。”陆金逸纠正。
司明镜翻白眼,不搭理陆金逸了,她把孩子交给漠银河,她知道漠银河想要抱。
“爸爸爸爸我是小相濡”
小相濡嘴巴超级甜:“爸爸抱抱本鱼鱼”
漠银河接过孩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情绪激荡,然后厉眼扫视陆金逸:“陆亲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我漠银河的儿子,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凌迟。
特么的,难怪盛流云和云殷说,早晚要宰了漠银河!
他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没有一句谢谢,漠银河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
咋地,他自己的亲外甥,为什么不能在他手里?
他妹砸不在,他抱个蛋回家,替妹妹养几年怎么就不行了?
别人都行!法不责众!
这不是把孩子还回来了吗?
“这是什么?”司明镜注意到茶几上插满银针的小人。
“妹砸,你回来得正好,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
陆金逸逮住机会转移话题,邀功的声音:“我带着相濡来认亲,在院门口看到白清水鬼鬼祟祟的,指使一个女佣把这些东西放在了夜小姐的床底,除了两个被诅咒的小人,还有一包药,你学医的,看看这是什么药?”
司明镜凤眸一眯:“她终于出手了?”
司明镜坐下来,研究那些药材,全都是中药药材,有乌头碱,马钱子,朱砂,胖大海。
“明镜,这些药材都有什么作用?”
夜思缘也知道,白清水肯定会对付她。
她和明镜这几天都在研究,白清水会做什么?
等了将近一个星期,白清水终于出手了。
夜思缘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大有逼蛇出洞的成就感。
司明镜拿出一种中药材,尽量说得浅显易懂:“这是乌头碱,临床上用于缓解癌痛,特别适用于消化系统的癌痛,外用时能麻痹周围神经末梢,产生局部麻醉和镇痛作用;不过乌头碱毒性极大,能兴奋麻痹感觉神经和中枢神经,兴奋麻痹胆碱能神经和呼吸中枢,兴奋心脏迷走神经,直接毒害心肌细胞。”
夜思缘吓了一跳:“这么厉害,中药材不都是无毒,或者毒性很小的吗?”
“是药三分毒,有一些中药材,只需要几毫克,就能将人置于死地,比如这个马钱子,它只治跌打损伤,骨折消肿,具有散结消肿,通络止痛的功效,但一次服用10mg就会中毒,30mg直接致死,死亡原因为强直性惊厥反复发作造成衰竭及窒息死亡。”
夜思缘后背冒出冷汗来,坐在沙发上,拧眉说:“白清水把这些中草药放在我床底,又放了这两个小人,她是害死谁来嫁祸给我?白老夫人,还是这个……名字写着夜惊蛰的人?白老夫人可是她亲外婆,她要下此毒手?”
夜思缘简直不敢想象,白老夫人可是白清水的至亲!
还有……
“这个夜惊蛰又有什么利害关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夜思缘没听说过,但是漠银河和司明镜知道,两个人的脸色都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不过,漠银河也陷入深思:“那孩子有什么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