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可怜的还是董太太。
女人嫁人结婚真的要慎之又慎,否则可能会坠入深渊,像她母亲,像董太太。
想到自己的母亲,司明镜便有些同情董太太,她问:“这个董太太为人怎么样?”
“这我哪里知道?你家大魔王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其他人我哪里关心?”
漠银河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他的回答司明镜很满意。
她说:“我既然来到了夜城,就想在这个城市好好生活,需要有自己的交际圈,我师父说过,人脉很重要,它会让我们做事事半功倍。”
她揭了董家的丑闻,不知道董太太是感激她,还是怨恨她?
若是董太太对她心存感激,这人便可以结交。
若是董太太对她心怀怨恨,那么,以后就不必打交道了。
漠银河并不反对她结交朋友。
他的宝宝曾经说过:我不愿做攀缘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也不愿意做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只是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要与你一样做一棵橡树,势均力敌,相互欣赏,相互扶持……
她说:最好的爱情,便是势均力敌,你很好,我也不差。你若是爱我,我会回报你全部的爱,你若是腻了我,我也有随时抽身而去的资本,而不会苦苦哀求你的爱,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他很欣赏她说的话,更欣赏她的价值观。
所以,他从来不会说:你只管美貌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折断她飞翔的翅膀。
他更想栽培她。
扩大交际圈,她便能在夜城逐渐打下自己的根基,那是谁也夺不走的人脉,包括他。
夜君擎便跟她聊夜城的权贵圈,让她对夜城有更深的了解。
“在夜城,除了我父亲的嫡系兄弟们身份显贵,还有几家大户,便是秦家、陈家和韩家。
秦家以秦鉴章为首,秦家把控着商会,即便是夜城的市政厅也越来越离不开商会,商会是市政厅管理企业的好帮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秦家交恶。”
司明镜点头,她记下了。
她不但不想交恶,还想与董太太结交。
“陈家又是什么身份?”
“陈家是书香门第,家大业大,家族里子女很多,都很有出息,夜城只有一所综合性大学,叫夜城大学,便是陈家创办的。
建校不过八年,但是却给各行各业输入了很多高端人才,以至于这所大学现在已经挤进全球50强大学的排行榜,你就知道陈家在教育文化方面的厉害了。”
很多百年老校,都不一定能够挤进全球50强大学,但是陈家仅仅八年时间就做到了。
确实厉害。
司明镜沉默了一瞬。
她今天放过了陈太太,是明智之举。
“那韩家呢?”
“韩家原本就是A国的传媒大亨,韩家的现任掌权人名叫韩城北,是我母亲的蓝颜知己,当年亚特兰蒂斯海底帝国在世界上曝光后,他看到海陆旅游的商机,进军旅游业,成立星光旅游公司,现在通往亚特兰蒂斯的旅游业,有一半掌握在他的手里,他的旅游公司有我母亲20的股份,与我母亲关系又好,被我父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司明镜暗笑不已,夜君擎说完也笑了。
他抱紧着她在怀:“明镜,你不许有蓝颜知己。”
“为什么,你母亲都有。”
“我说不许就不许,这件事没得商量!”
漠银河蛮狠嗜血:“否则我就宰了他,你记住了。”
司明镜踢了他一脚:“霸道。”
漠银河不知反省,反而得寸进尺:“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接受真实的我。”
司明镜懒得搭理他了,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早苏醒过来,便看到手机提示,银行卡到账10个亿。
她惊呼:“哪来的?”
漠银河抱着她赖床,收紧了臂弯说:“秦会长动作还挺快。”
然后,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抱着软香在怀,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从此君王不早朝。
司明镜却要起床的。
漠银河不甘心:“你这么早起床干什么?”
司明镜朝漠银河俏皮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当然是吊丧,董太太死了丈夫,这件事又与我有点关系,我应该去吊丧的。”
她特地选了一身黑色长裤长衫,却凸显出清瘦高挑的身材。
漠银河眯着眼睛临摹她的身材,恨不得将她拉回床上,生吞活剥。
董尚之在警察署畏罪自杀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夜城豪门圈。
司明镜在葬礼上看到了面色憔悴的董太太。
葬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董太太就病倒了,被送进医院。
三天后,司明镜去医院探望董太太,买了一些鲜花和补品。
董太太精神不好。
司明镜宽慰她说:“董太太,你节哀顺变,逝者已逝,生者还要好好的活着,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伴侣。”
董太太想到自己的年纪:“我已经36岁了,我25岁嫁给他,那时候我觉得他是潜力股,他能力很强,我父亲也很喜欢他,这些年,我们一直相亲相爱,即便我不能生育,他也对我很好,从未亏待过我,可是……”
董太太眼角滚出了泪:“他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
董太太想,即便丈夫不能生,她也不会和丈夫离婚的,只要他一直对自己好,可他欺骗她,还跟她妹妹……
现在,董太太已经不知道,丈夫是爱她这个人,还是爱她的身份,爱她的亿万家产?
司明镜便说起了自己的母亲。
董太太比她母亲幸运。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另一个女人更悲惨的遭遇,憔悴的董太太,渐渐打起了精神。
又过了两日,董太太出院了,她特地备了一份礼物,上门感谢司明镜。
司明镜在客厅招待了她。
董太太说:“这几天很多人劝我,我都难以释怀,唯有你说的话,让我醍醐灌耳,我不该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上天让我看清楚了尚之的真面目,让我从一段欺骗的婚姻里解脱了出来,我应该好好生活,司小姐,谢谢你,你大概就是上天送给我的小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