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江宸猝不及防,被靖国公府的暗卫包围。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靖国公府?”满肚子憋屈的暗卫们很兴奋,终于让他们逮住刺客了。
江宸二话不说,拔剑就刺。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半柱香之后。
“等等,我是摄政王的人。”
身上添了好几道口子之后,眼见逃出去无望,江宸迫不得已自爆身份。
暗卫们惊呆了,刺客居然是摄政王的人?
“去禀报国公爷。”
白启闻讯赶来,正好见着这一幕,于是就带着江宸去见崔权。
躲在暗处的崔衡玥也悄悄地回房。
“元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刺客的身份?”水蓉忍不住问道。
崔衡玥顿了一下,简单地解释了几句:“白日里摄政王故意带我去见苏郎君他们,其实就是想试探我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我今晚没去,但有人去了,摄政王肯定是没有抓住人,心中又怀疑是我,所以派人来确认。
“不过,我没猜到摄政王居然派了江宸来。”
江宸是摄政王的心腹,只要他身份暴露,那摄政王也就暴露了。
水蓉抓住了话中的重点,追问:“有人去了摄政王府救人,是元娘你派去的吗?”
“不是我的人。”
崔衡玥否认之后,继续坐在灯下默写卷宗。
而此时此刻,崔权披着外衣坐在椅子上,看着双手被缚的江宸,脸色铁青。
“江统领,你深夜作此打扮潜入我府中,到底意欲何为?”
江宸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跟靖国公说他是来确认某些事,而某些事恰好跟其孙女有关吧
憋了半天,江宸终于吐出几个字:“这是个误会。”
“误会?”崔权满脸的怀疑:“那就请江统领解释一下,这是个什么样的误会?”
江宸:“”
默了默,江宸脑中灵光一闪:“国公爷,是这样的,今晚摄政王府进了刺客。
“那刺客十分狡猾,打伤摄政王府的侍卫,逃了。
“我一路追踪至此,原本想先禀报您一声,但事情紧急,我没有来得及禀报就闯入了您府中。
“我想等我抓住了刺客再向您请罪,谁知道刺客没抓住,我倒是被抓住了”
江宸露出羞愧之色:“江某无能,没能抓住闯入摄政王府的刺客,令摄政王蒙羞,还扰了国公爷的清梦,罪该万死。
“请国公爷责罚。”
这时,崔咏宗从外面走进来,停在离江宸半丈之处:“江统领既然是追踪刺客至此,那为何作此打扮?”
江宸:“”
该死,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谁在府中当差遇见了刺客,还特意换一身夜行衣去追刺客?
失策了。
“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江宸吞吞吐吐地说完,已经没了之前的气势。
崔咏宗继续问:“什么苦衷?”
“不可说。”
“刺客在哪?”
“逃了。”
“刺客是谁?”
“不知。”
“刺客为何潜入摄政王府?”
“应该是想刺杀摄政王。”
“那摄政王有没有受伤?”
“摄政王”
江宸本想说摄政王不在府中,心中一动,立刻改了口:“没有受伤。”
之后,崔咏宗再问问题,江宸圆滑地避开了真实目的。
见问不出有价值的答案,崔权下令暂时关押江宸。
“父亲,江宸深夜潜入我们府中,决计不会如此简单,他定是在撒谎。”崔咏宗对父亲说道。
崔权露出疲惫之态:“我知道,天明之后你派人去摄政王府,将此事告知摄政王,看他如何回应。”
“是,那父亲早点歇息。”
崔咏宗离去之后,崔权招来白启,问道:“江宸进府之后去了何处?”
白启恭敬回道:“据暗卫禀报,他们是在静兰苑外面发现江宸。”
又是静兰苑?
崔权起了疑心:“元娘有何动静?”
“毫无动静。”白启回答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兴许是受了伤太累了,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那静兰苑的仆人呢?她们也没听到吗?”
“有,守门的婆子出来看了一眼,但看见后吓得关了院门。”
崔权沉默了一瞬,挥了挥手:“看好江宸,不要让他跑了。”
白启道了声是后就离开了。
院子里,柳阳看到白启出来后,迎了上去:“听说府中进了刺客?可是从前那刺客?”
白启停下脚步,别有深意地看着他:“那刺客什么都不肯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从前的刺客。”
“那刺客现在在哪?我去审问吧,我定会让他说出全部的事。”柳阳与白启对视。
“不必了,国公爷明日会亲自审问。”
似乎是怕柳阳心里有想法,白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柔和了不少:“最近府中发生了很多事,国公爷身边只有你我可以信任,你要养精蓄锐,好好为国公爷当差。
“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柳阳垂下眼眸,态度恭顺:“是,统领。”
黎明时分,陈湛从城外回府,刚换了衣服,想叫江宸进来询问情况,就听门口的侍卫禀报:
“主子,世子和郡王求见。”
“让他们进来。”
陈临煜和陈临珅一进去,就跪在陈湛面前:“父亲,儿无能,没能守住那两个小贼,也没能抓住救人的人。”
陈湛顿时变了脸色,怒气涌上心头,却还是压抑着怒火,问道:“怎么回事?”
陈临珅垂着头不敢吭声,陈临煜遂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父亲。
听完后,陈湛的脸黑得跟墨水似的,屋中气氛极其压抑。
这时,门口侍卫禀道:“主子,靖国公府的人求见。”
陈临煜心中一沉:江宸一夜未归,该不会是被靖国公府的人抓住了吧?
果然,靖国公府的朱璘面无表情地对陈湛说:“摄政王,昨夜贵府的江统领擅自闯入我们靖国公府,被我们擒获。
“靖国公命我来问一句,摄政王此举意欲何为?”
陈湛凌厉的目光射向两个儿子,却见两个儿子垂着头,没有说话,他心头怒火更盛。
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压制住了:“你回去转告靖国公,我稍后会去贵府,亲自向靖国公解释此事。”
朱璘遂告辞。
他一走,陈临煜两兄弟又跪了下去:“父亲息怒。”
“啪——”
陈湛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我留了那么多人给你们,你们居然将事情办成这样,啊?
“平日里你们倒是行事谨慎,从未出错,昨晚是怎么了?
“啊?回答我。”
面对父亲滔天的怒火,陈临煜浑身颤抖着说:“父亲息怒,事情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