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他的视线停在徐佳佳的的肚子上,“有人说,你的毒都是来源于那个孩子。”
徐佳佳连忙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脸上也是有着一抹混乱闪过。
凌老转身就走,也是吩咐着外面站着的保镖,好生的看着他点,一会的将他送回去。
他没有立即将凌世扬送回病房。
相信有些事情,凌世扬会自己问清楚,自己的孙子自己了解,哪怕再是无能,再是愚蠢,可是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糊涂的活下去。
凌世扬伸出手,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而此时,病房里面,安静的都是有些诡异,除了他们的呼吸之声,就只是剩下了心跳声。
徐佳佳几近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些急,也是有些紧张。
不对,是十分的紧张。
她不由的用力抓紧身上的被子,手心里面又是握出了一手的冷汗。
“我爷爷说的是不是真的?”
凌世扬歪在轮椅上面,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那样的疼,疼到他的全身都是筋骨无力,就像是将全身的骨头都是一根一根的抽出了一般。
而现在他的心,比身上的骨头还要疼。
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承受了两次的断骨之疼,现在还在忍受这样一种生不如死的疼痛,到底值不值得?
而他这几年的时间不是白给了别人,白报了恩,也是喂给了狗。
“你爷爷最是看不惯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你去死,你怎么不死呢?”
徐佳佳也是受够了凌老刚才的质问,现在就连凌世扬也是跟着他爷爷一起指责她,向来在凌世扬面前都是温柔可人的她,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泼妇。
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情,所以这泼妇的样子,放在她身上,再也是适合不过。
凌世扬眸色再是沉上了几分,而后唇角轻一扯,那抹笑始终都是不曾落在眼角之上。
“进来,推我回去。”
他对着外面的人说道,不久之后,门开了,外面的人将凌世扬推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面,开始了一轮新的治疗,当然也是针对于蛇毒的。
因为蛇毒已经存在于凌世扬身上好几年,再是加上当时凌世扬其实也是说不出来到底那蛇长的什么样子,所以医院这边找不到了适合的血清给他用。
就只能先是用保守的方法治疗,一点一点的清除着毒素,等到将那些毒素提取出来,到时就有可能治愈。
不得不说,以前所有的治疗方法,都是错的,所以才是久治不愈,甚至是越来越严重。
可是自从换了方法之后。
他好像也是没有那么难爱了,可是他还是躺在那里,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也是一言不发。
病房的门打开,凌世扬抬起了双眼,无神的眼中,也是落下了门口进来的人影。
他再是闭上了眼睛,不想见任何人,也是不想说一个字。
凌老走了进来,也是站在凌世扬的病床边眩,“怎么的,你还在等着什么,等她过来见你吗?”
凌世扬不说话,可是一双手却紧紧的纂在了一起。
对,他在等,他还在等她的解释,只要她解释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是相信。
是不是谁救的他,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是想她的一句话。
“你死心吧。”
凌老呵的冷笑了一声。
那种女人会是那种舍已为人的人吗?她不爱你,也不爱你的孩子,她最爱的只是她自己,你也不要等了。
凌老转身向门口走去,可是当他走了门口之时,却是停了下来。
“她打掉了孩子了,你现在所受的,她完全的体会不到,她也不可能跟你同生共死,哪怕是你真的死了,她可能都不会给你流几滴的眼泪,只会等着你死了分你的财产。”
门哐的一声关了。
无人知道,在凌世扬紧闭的眼睛上面,陡然的滑过了两行眼泪,混浊的,并不清澈。
他还是不相信。
不信徐佳佳真会这样的做,那不止是他的孩子,同样也是她的。
“来人。”
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声音哑到了几近都是无音。
“你帮我的查一件事情。”他对着进来的人吩咐着,等到那人离开了之后,他再是闭上了眼睛,身体的不适,也是让他的心越发的苍凉了起来。
他不想动,不想思考,他也是无力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还有那些明明白白的,他仍是不愿意相信的背叛。
不久之后,那人回来了,也是拿来了一份资料,放在了凌世扬面前。
“手术是徐小姐要求的,也是同意做的,她身体大部分毒素都是在胎儿身上,只要打掉了胎儿,就等于将那些过多的毒素排除在了体外。”
“她有过犹豫吗?”
凌世扬将手中的资料揉成了一团乱纸。
“没有,她当场就签的字。”
“她有哭过,有难过吗”
“也没有,徐小姐将自己的孩子当成了怪物。”
“你下去吧。”
凌世扬将手中揉成了一团的资料,再是铺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是一份的流产声明,上面签字是徐佳佳本人无疑,这是徐佳佳的字,他认识。
是她亲手签的,没有颤抖,没有异样。
她当是应该是很平静的就签下了这份合同,甚至都是没有一滴眼泪,这么迫不及待,这么的冷心冷血。
突然的,他的身体再是一个痉挛,那种熟悉的疼痛而来,而他用力的缩起了自己身子,咬着被子死活也都是不愿意出声。
他都是忘记了,他以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而现在他还是坚持了下来,他不想死,他死的也不甘心,他要亲眼看着那个自私的女人受到报应。
那个杀了他孩子的女人,凭什么可以轻松的活着?
她不配。
那种抽骨割肉般的疼痛再是袭来,他几近都是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碎掉的声音,牙齿也是在嘴唇上咬出了斑斑物血痕。
“怎么,还是不行吗,不是说换了治了方法,就能治好的吗?”
凌母不相信的再是问着医生,整个人几近都是逼的医生无路可退。
还是凌父拉住了的凌母,不然医生也就只能真的去站墙角了。
可怜的医生眼镜都是掉到了鼻子上面,他连忙的向上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