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韩老大甚至连半点继续谈判的心思都没有,顾不上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死是活当即叫人收拾东西连夜逃回麓山郡。
对方摆明了要与韩家撕破脸皮的姿态,临郡郡守又是一副和稀泥的姿态让韩家再次被动的陷入了窘境。
甚至连刘守正在得知此消息时都一时间想不出其他跟好的办法,他虽然官居郡守时一郡父母官,但也管不了其他郡府的是非,再则以渝州如今各方势力盘踞的混乱局势,朝廷以及地方官的威信早已大打折扣。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在渝州百姓的心中有人有钱拳头硬能给饭吃的才是大爷,什么父母官,连自己子民都养不活的父母官又还能有多少威信。
韩老大回了麓山郡,可没有把小儿子带回来,一时间韩家后院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韩老爷子沉默许久又让人给府衙送去了书信。
这次拿到书信的刘守正面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韩家老太爷在书信中提及愿意用韩家两个庄子做赎金,再以三间铺面做礼求刘守正帮忙疏通了解此事。
韩家的那两个庄子位置都极好,前后加起来又数千亩良田,再加上庄子里的数百下下人,价值早已超过万两。
至于那三间铺面虽不如庄子值钱,可如今麓山郡商贸往来频繁,城内铺子自然也跟着比从前值钱,三家铺面少说也能价值两千两银子。
刘守正并不是贪财之人,可他早前为了保住麓山郡也确实将家底贴去了十之八九,如今正是民生艰难之际,若能得韩家三间铺面支撑,自然是好的。
再则,就算没有这点好处,只为了两家之谊卖,刘守正也不能真的就袖手旁观。
很快刘守正又再次书信一份,书信里不但将韩家的诚意提了,又特意将临杭刘家与韩家较好之事也提了一提。
封了书信后怕事情波折,刘守正思虑之下派了两个口才了得的幕僚带着书信同充当说客。
然而不过两天,过去的幕僚便送来了新消息。
对方不答应放人,且也并不把他府衙的面子以及临杭刘家放在眼里。
为首之人的原话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官家也没有管这闲事的道理,至于韩家说的两处庄子,只能折了充做这些时日的利钱用,抵不了本金。
想要人,就让韩家能当家作主的人亲自带着现银来换。’
韩家能给出两处庄子已经诚意十足,若真是寻常赌庄自然见好就收,也能顺便卖地方官几分人情,而对方却咬死了只要现银,且利滚利一点余地都没有。
这是摆明了从开始就没打算放人,他们要见韩家的主事人,想要什么目的显而易见。
刘守正恼怒之余,神色复杂,心下也有几分不确定起来。
从渝州到临杭就算快马加鞭也得都十来日,等到本家得了消息再派人过来,便至少还要等一个月左右。
前后一个半月,就算韩家还能撑住,韩家那个小孙子恐怕也撑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