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蒲甘城也每年都有疟疠发生,本来就是季节性的疫病,得病的扛得过去就活着,扛不过去就死了,大家也都麻木了。
但是这次显然不一样,因为寺院里的僧侣被打伤了,他们自己都忙着疗伤,再无人可为蒲甘城举行法事以求神灵护佑,如此一来满城人都会病死可不是危言耸听。
这时候离阿和陀向卫靖求助已经过去十多天了,阿和陀的族人因为得到了及时救治,没有一个病人病情恶化乃至丧命,基本都已痊愈了。
他满心欢喜,对卫靖感恩戴德,尽心尽力地配合着大乾军队的工作。
阿隆都的族人从王宫搬出来了,卫靖干脆把那座宅子改成了收治疟疠病人的医院,让阿和陀组织人员告知城中民众把病人送去医治,同时在城里宣传防疫知识。
一开始民众们并不相信有人可以治疗疟疠,后来看到阿和陀族中得了疟疠的家人竟然这么快便好转,于是也把病患送来了,毕竟阿和陀的家族在蒲甘城的影响力仅次于阿隆都家族。
街上也有军队的卫生员给民众们普及防疫知识,听不懂怎么办?那就顺便开始教汉语拼音认字,能认字就能看懂防疫措施了。
写在那块黑色板子上的文字可是能救命的,那必然要好生学习啊!阿和陀族中粗通汉地文字语言的家人只要没有生病的都来帮忙翻译,也一起学起了拼音,毕竟他们的汉字功底也不好。
于是蒲甘街头也挂起了黑板,人们好奇地围在黑板前,听那个俊秀又和气的大乾郎君读着那些字符。
别小看这些举措的效果,毕竟中国驻非洲的维和部队附近的村民很多都会讲中文,有些小朋友讲的甚至比国内偏远地区的小朋友还标准,而维和部队的人数比蒲甘的大乾军队人数少的多,也不像大乾军队那样有组织地进行教学。
而卫家军如......别实在是太大。
卫靖怎么能容忍自己看不懂这些呈上来的文书呢?当即要求最近一个月的文书全部用汉字备份,此后政府行政文书也必须同时使用汉字。
一时间,整个蒲甘城里会汉语汉字的人十分吃香,于是学习汉语汉字的人也更多了起来。
为了知己知彼,尽快了解此地的民俗民风,避免因为互相不了解产生不必要的冲突,在张晓珲的提议下,卫靖还请了解汉地习俗的蒲甘本地人给将官们开讲座,要求百夫以上的将官全部参加,普通士兵也要听懂本地基本用语。
给将官们上课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是阿和陀最小的弟弟那罗都,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曾经在南诏学习生活了五年之久,对汉文化十分景仰,给自己起了个汉文表字叫子墨,他给将官们上完课以后还要留下给卫靖张晓珲等几位高级将领讲解蒲甘城的行政制度和宗教信仰等等。
“此教派的教条与汉地的佛法十分不同,皈依的弟子需得与异性师尊同宿同眠一段时日才可成婚,且在阿利教的势力范围之内,本地的新婚夫妇在家中行礼后须得到寺院礼拜,新娘必须留在寺院把初夜献给寺院僧侣,寺院僧侣享有属地所有新娘的初夜权。”
那罗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张晓珲是知道这一点的,当年导游就说起过,年幼的妹妹还好奇地问什么叫“初夜权”,当然当时并没有人给她解释。
他看向卫靖,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像妹妹一样不懂“初夜权”的含义,卫靖只是蹙着眉头,并不见太多反应。
“何谓初夜权?”张晓珲听见卫靖问出了跟妹妹一样的问题。
果然是不知道,这个也很正常,在华夏文明的历史长河中,哪怕是最远古的时代也没有过类似的情形,有权有势的男性也许会同时拥有多名女性伴侣......,但不会对不属于自己的女性要求初夜权。
“便是新婚的新娘第一夜须留在寺院与院中长老指定的僧侣同宿。”
那罗都惨白着脸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巨响,卫靖身边的桌案在他掌下成了碎片。,但不会对不属于自己的女性要求初夜权。
“便是新婚的新娘第一夜须留在寺院与院中长老指定的僧侣同宿。”
那罗都惨白着脸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巨响,卫靖身边的桌案在他掌下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