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度日如年。是许多身处灾难现场等待救护车到来的心理写照。
未等到救护车来前,现场的伤员救治工作是不可能借口停止的。
别说等救护车,有些伤者连等待日出的时间都没有了。
凌晨四五点钟,山中太阳未现身,谢婉莹医生他们所在临时救护现场一名伤者突发呼吸心跳衰竭。
现场呼吸气囊都没有,医生们只能是给伤者实行最简单的人工心肺复苏术。
抢救时一线临床医生与死神交手最大的利器是药。是复述前面讲过的话了,手术等其它策略全比不上药,也只有药能发挥最好的积极效用。
准确的说法,是经静脉用药,速度最快能直达治疗目标靶点。谢婉莹医生们他们此趟下来义诊,是给村民们日常看病的,不是来搞灾难抢救的,不可能携带些什么抢救用药。
这可能是顾鸿年医生当时奋不顾身冲回去意图从当时未倒塌的村卫生室内拿到一些医疗物资的原因,只可惜,悲催的灾难降临时压根儿没打算给生灵们一条生路。
顾鸿年医生没有拿到药的同时自己栽到死神伸开的手里。
除了在给病人做心肺复苏术的医生,其他医生低着头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把所有人能搜集到的药物一支支重新检查检视,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一支给现抢救伤者使用的药物。
幸存的村民们是站在外围围观着,很快能医生的唇语和表情等读到什么信息,个个面色恐慌。
是完全没药了吗?
说过隔壁村卫生室固然没有医生,但是村里的卫生室尚在,那个卫生室在此地灾难中幸存了一半下来。这是医生们现在手握有唯一手动血压计的来源。
隔壁村就此把里头所有剩下能找到的医疗物资齐齐送到有谢医生他们所在的临时救护场所。
这不,现场马上吵起来了:要用药,这药是我们村的不是你们村的,你们村的自己去找药。
我们自家的人也要死了需要药,如果有富余的肯定给你们,我们自家都没有了怎么让我们让给你们是不是?
你这会儿能说人性自私自利吗?
大概率没人能给出一个最公正的答案。
灾难中争抢物资的源头在这了,人人都想活人人都不想自家人死。
争吵中,有的村民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每次发生争执的时候,都是所有人头顶上均顶着巨大压力值要爆炸的时刻。
村干部是懂的,在一个个劝说大家:交给医生决定,我们不是专业人士不懂,信任医生对了。
只可惜,这次村民们经受到的打击不是一丁点。
首先此次地震来的太快,没人提前通知预防,加上影响范围大,伤亡人数超出所有当地人对地震灾难的心理界限。
大家心头的怨气都很重,个个恨不得拿谁开刀,毕竟拿老天爷开刀是不可能的。
情绪激动的部分村民团团围住村干部:你说这不行那不行,要怎么办?让我们去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