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消化内科的师弟师妹吼着,申友焕委屈到不得了:“肯定是我之前查的时候还没有。”
肝性脑病分慢性和急性的,如果出现黄疸,出现的时间有快有慢,会伴随时间逐渐加重。
已有意识障碍症状的患者刚开始黄疸不明显继而迅速加重不奇怪,这都是由于起病急的缘故。
这里要特别说到有些人的肤色巩膜的颜色想观察出黄疸也不太容易。
人巩膜非正常状态下的颜色本就很多种。肤色更别提,晒黑了想在黑的掩盖下凭借人眼观察出其它颜色怎可能轻而易举。
更别说今天的现场诊疗环境在列车厢里,光线本就有限制,会多少影响医生的视诊效果。因此在医院里能经常见到白天开大灯不吝啬电费。
众位回述这些细节,一方面不得不说申友焕医生的漏诊属于有情可原,另一方面更加得承认:中医厉害。
身在现场的患者家属,那位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这会儿脑子很清楚地咬道:“还是中医好。”
是有人在笑吗?
一帮人回头望,找到了清嗓子的人:见是张大魔王终于发出的声音。
谁都知道张华耀是西医大大佬,大家自然想着他这是准备反驳家属的话,为西医正名。
“你说的对。”张华耀对家属说。
现场的西医大夫们:见鬼去吧,他们自己刚怎能想大魔王会按理出牌。
“你也知道中医好吗?”家属被吊起兴趣,问张魔王。
“实不相瞒,我妈当年癌症晚期,靠西药已经不行了,止不了痛,最终找的中医。”
西医的止痛药向来被称之为西医的终极法宝之一。然而,在临床上,医生知道,对于这样一些痛入骨髓的病人来说,一支吗啡或杜冷丁打下去,最多只能维持半小时。
就是这样的疼跟没效,一些患者痛到寻死是这个缘故了。
“对对对,我那朋友癌症晚期也是找的中药喝。”老太太说。
“我妈不是,找的针灸大夫。”
张阎罗这算是自己揭开了锅盖一角的样子。
可能张阎罗想着,反正通过今天十有八九是捂不住的,干脆露吧,露到底。
“我是有听爸说,鲁老师后来找了中医生治疗,但不知道是哪位。”姜明珠回忆公公说过的话,侧面验证张阎罗这回没撒谎。
老师病情末期找的哪位中医生帮忙?于学贤记得问过自己父亲,于父说来的医生有好几个。
张阎罗自己再打开盖子:“找的正是这位温医生帮忙。她当时在国外,专程飞回来一趟看我妈,拟定符合我妈病情的个人治疗方案,交给同事们继续执行。”
于学贤等人惊到不能再惊了:这话什么意思?张阎罗与温家人有特殊交情吗?
可能有吧,温爷爷是国陟的老员工,张华耀可能跟温爷爷求助对方的孙女。
张华耀继续说:“不是,我是听另一人介绍的温医生。”
毕竟那会儿,鲁老师坚持把自己的病捂着,不想打扰其他人的正常生活,只有亲生子和其他少数人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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