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饿了。
但她身上并没有带任何零食。
她是那样的信任干脆面,以至于这次明知道自己会迷路,却没有像以往那般备上一些以防万一的小零食。
哦,不仅没有零食,她也没带水果的种子,所以没有办法用木属性自然能量获取可以饱腹的水果。
悲伤辣么大……
“咕噜噜……”
扁平的肚子再次抗议起来。
在火影世界养尊处优八年多的沈琪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捂着肚子,对守鹤的怨念又上了一个台阶。
“蠢货!白痴!”
“它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不,那脑袋里根本就全是沙子!”
“啊啊啊一点也不靠谱!”
“我为什么不带上点吃的呢!”
“咕噜噜……”
凭空出现的声音顿时打断了沈琪连绵不断的埋怨。
这次的空城计,是那样的响亮。
在寂静的夜里,是那样的刺耳。
在少女的耳中,是那样的悲伤。
沈琪默默闭上了嘴。
悲伤越大,恨意越浓。
她杀气满满的盯着一旁那几乎有蛤蟆力的腰一般粗的树枝,用意念将之幻化成了守鹤的模样。
胖乎乎的放大版干脆面,带着贱贱的笑容,慢慢出现在原地,似乎是在说:女人,本大爷睡醒了再来接你,记得等我呦
那贱兮兮的声音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般,一遍一遍的在沈琪耳边循环播放。
“轰!”
漫天的杀气瞬间化作实质。
下一秒,沈琪一拳挥了过去。
“咔嚓!”
粗壮到一人无法合抱的树枝应声而断。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距离沈琪垂直水平两百米的位置,守鹤还在喘着气努力往上爬。
快到了,真的快到了。
貉生的光明即将来临。
这时,可能会有人问:守鹤作为一尾,为什么爬树这么费劲?
嗯……
因为尾兽都不会爬树啊……
问:那,为什么不会呢?
嗯……
因为尾兽们的查克拉过于充足,所以它们不需要学习如何更精准的控制查克拉,自然也就不会爬树了……
问:那它的体力是不是太差了?
嗯……
不差,但是它胖呀!再加上树皮十分厚实有韧性,扒拉起来非常费尾兽,这两千米的树爬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以上回答完毕。
逻辑满分,没毛病。
总之,守鹤不会用查克拉爬树,也没想到用查克拉爬树,再加上恋爱脑的影响,它只能傻乎乎的凭借自身的体力以及锋利的爪子向爱出发。
虽然我没找到捷径,但我也会一步步努力的靠近你。
这是一个悲伤又励志的故事。
“呼哧……呼哧……”
这时,守鹤的喘气频率已经到达了顶端。
它暂停下来,缓了缓,照例仰起头喊了一句:“女人,你听得见本大爷说话吗?本大爷马上就要爬到顶了!你在哪啊?”
疲惫的它,声音不再洪亮。
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回应。
不过这次喊着喊着,守鹤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
不,是特别痒。
这熟悉的感觉,是女人又在想念它了。
守鹤眼睛一亮:“女人!阿秋!本阿秋!大爷阿秋!阿秋!阿秋……”
后面的话,被连续不断的喷嚏声彻底淹没。
被念叨的尾兽辛苦的扒着树皮,累到变形的爪子一点点松动着,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但它是不会放弃的。
胜利就在眼前,心爱的女人也在树顶上等着,它决不能懈怠!
打完最后一个喷嚏,守鹤紧了紧树皮,又艰难的伸出一只爪子,颤颤巍巍的扣住了更上一块的地方。
“轰!”
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气从上方传来。
那种威压,比十尾对尾兽们的压制更甚。守鹤瞬间感受到了来自血液深处的恐惧。
它剧烈的哆嗦起来。
半扣住树皮的爪子滑了出来。
“女人生气了……”守鹤的牙齿疯狂打颤,“要,要快点……”
真爱,是不会因为这小小的威压而退缩的。
守鹤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它咬紧牙关,颤抖的爪子重新按在了巨树之上。
肉垫与树皮零接触。
锋利的爪子缓缓伸出。
马上就要扣住一半了。
“咔嚓!”
又是一声响从上方传来。
守鹤好奇的抬头,就见一只放大版的自己从天而降。
守鹤:???
这是什……
“咚!”
震惊到张嘴的一尾被一只放大版的自己照脸砸中。
没来得及抓紧的前爪瞬间脱离树干。
接着是另外三只爪子。
“咕咚咕咚……”
半秒后,守鹤抱着木头直接滚了下去。
高速旋转中,自由落体下,守·蛀虫·鹤发出了凄厉的呼喊。
“嗷……”
爬了两个小时的高度,落下只需二十秒。嚎不过一口气的时间,守鹤光荣的被砸进地里。
“噗……”
一声闷响。
砸结实了。
守鹤被深埋在土里,抠都抠不下来。
木制的放大版守鹤也没有坏,它的正脸朝上,露出那贱贱的笑容,似乎是在说:想不到吧?你害本大爷挨了一拳,本大爷就砸死你个龟孙儿!
守鹤:……
树顶。
一拳挥出的沈琪掏掏耳朵,好奇的看向下方:“嗯?我好像听到干脆面的惨叫了?”
入眼,是漆黑一片。
什么也看不到。
“可真够黑的。”沈琪感叹一句。
她突然想到,这么晚了,守鹤它们能看见她的树吗?
是不是有点难度?
思索片刻,沈琪被自己说服了。
她挥挥手,又坐着直梯飞速落向了地面。
“咔嚓……”
小树苗恢复了瘦瘦小小的模样,也再次被沈琪坐成了两半。
沈琪:……
至于吗?
抿抿唇,沈琪默默将它变成了一颗种子,并踩进了泥土中。
“女人,你再等等,本大爷马上就再爬一次接你去!”
脚边,传来了公鸡嗓的声音。
沈琪低下头去。
守鹤抬起头来。
一人一兽,在黑夜中看清了彼此的紧张刺激局促不安的表情。
“干脆面,你来了?”
“嗯,本大爷爬好久的树了!”
“爬好久了?”
“嗯!累死本大爷了,还好你下来了!”
“嗯谢谢。”
沉默片刻,沈琪发现了不对:“等等,干脆面,你的好久是多久?”
守鹤也发现了不对:“女人你怎么自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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