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页等人的盛情邀请之下,林岐与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镇,在镇上的一家酒楼,一群人推杯换盏,喝的愉快。
而林岐的酒量更是技惊四座,他一人放倒一群,可谓是非常尽兴。
就在同时,距离此地一段路程的城中,还是在那个最大的赌坊的包间中。
乙殿殿主,阴柔男子,还有疤面大汉三人落座其中。
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可是却不见三人开动,他们都在等候,等候最主要的一个人。
此事的阴柔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昨日被打出的伤痕都没有消退,神色也是十分的低迷,那正拿着一个小玉瓶,一点点的涂抹着身上的伤。
乙殿殿主也好不到哪去,他一身的伤势,身上有许多细碎的剑伤。
只有疤面壮汉,面带戏谑的看着二人。
“你们两个废物,对付那个小子居然还被打成这样。”
乙殿主闻言,当即怒道:“你闭嘴,当时要是换做你去,你的结果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阴柔男子也眯着眼声音尖细道:“你这个人就知道说风凉话,我且问你,你若是面对我最后一招,你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壮汉洒然一笑拿着一杯酒饮尽说道:“哈哈哈,你那狗屁招式也好意思说,对我而言不过是一拳的问题。”
被如此羞辱,阴柔男子也是勃然一怒,他站起来指着壮汉,厉声说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狗屁招式。”
“阴阳人垃圾狗屁招式,被打成这样你不是垃圾谁是垃圾!”
阴柔男子闻言,恼怒异常,但是他伤势未愈也不是壮汉的对手,无奈只能跺了几脚,一股气转身坐在一边。
所见如此壮汉接着骂道一声:“傻逼。”
乙殿主也是逐渐恼怒,他一拍桌子,身上法力震动四下。
“你不要在这里发泼,有本事你去揍那小子啊!”
壮汉却是道:“哼,你有能耐,结果连一个结丹四隙的都打不过,老子不是说,老子虽然只有结丹三隙,但是打你搓搓有余了嘛。”
乙殿主闻言也咬咬牙毕竟事实确使如壮汉所说。
他虽然修为有八隙结丹,但是大多都是靠丹药等手段提升上去的,而且他自从当上殿主之后,更是少有与人争斗的经验,而且他的肉体强度也不高。
而眼前这个壮汉,虽然修为只有结丹三隙,但是煮体之能确是实打实的有天干殿级别,而且他经常出边城参战,战斗的经验也不可同日而语。
三人之中,只有他的实力是仅次于丹余的。
“你对你自己有信心,你就去啊,在这里废什么话。”
如此三人骂骂咧咧持续不停,直到一段时间之后,丹余的身影走进了房间之中。
所见丹余走进来,三人都停下的争吵。
“丹少爷。”
三人齐身喊道。
而丹余则是漠不作答走到首座坐下,他面色冷厉的看着三人,那三人一时间也都无语。
直到片刻后丹余才说道。
“吃吧。”
说着便拿筷子吃了起来,其他三人见状也只好默默的吃起来。
一时间场中气氛有些尴尬,四人慢慢的吃着,其中只能听见碗筷之声与咀嚼之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除了丹余之外的三人,吃着也相互对视一眼,显然今天丹余的状态有些不对。
三人记得上一次丹余这样阴沉的当夜,煮灵阁中,便是死了三个人。
想到此事,三人的面色也越加凝重。
如此的情况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在此时,丹余拿起一壶酒淡淡的喝了一口,而后看了阴柔男子一眼,眼神之中一丝戾色一闪而过。
他也不说话,一把将酒壶狠狠的抛去,那酒壶在丹余法力的加持之下砸在他的头上,只是瞬间,他的头便被砸破,血不停的留下来流到了碗中。
“废物!”丹余怒骂一声。
那阴柔男子闻言,也不敢动任凭头上的血这样流。
乙殿主也停下了碗筷,一时间心跳加快。
同时,丹余的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菜盘,合着其中的菜便一下砸在乙殿主的头上!
盘子应声而碎,期内的菜和油烫着乙殿主的脸,但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
因为丹余是鬼牙之后,他的身后是恐怖的鬼牙势力。
丹余在砸了一个盘子之后也不停手,他继续拿起一个个碟子,无论其中有什么菜还是油都往乙殿主头伤砸去。
如此丹余默不作声一连砸了十个盘子之后方才收手,他掏出一张手帕自顾自的擦着手。
而乙殿主则满身都是各色的油水在身上,还有那些吃剩下的鱼骨等。
他的头也被盘子割破,伤口被油水刺激,可谓是十分的痛。
但是他一点都不敢动。
疤面壮汉所见此状,也是心脏狂跳,甚至于外面的衣服都在随着跳动。
他下意思的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疤,不由觉得刺痛不已。
这时丹余擦好了手,将手帕随意一丢,冷冷的说道。
“知道为什么吗?”
乙殿主与阴柔男子纷纷点头说道。
“是我们错了,没能搞定令枫,反而被那小子占了风头。”
丹余闻言又道一声废物。
“废物!你们几个混账可知道,因为这件事我被睚牙老大人痛斥了一顿!”
三人一听睚牙老的名字,浑身便是蔓延一股寒气,三人不由得颤抖一下,乙殿主立马说道。
“丹公子,都是我们的错,错误的估计了令枫那厮的实力,不过现在他签下了必输的赌局,他一定会在之后的挑战之中丢尽颜面,到时我们一定替公子讨回这口恶气!”
此时的丹余也冷静了一些,捏了捏手指,语气依旧带着一丝的怒意说道。
“哼,丢人算什么,这个令枫害得我备受羞辱,这个仇不只是让他丢脸这么简单。”
丹余说着独自站起身来,他走到窗台边,吹了一个口哨。
“嘘……”
随着清响的口哨声传开,不多时一只秃鹰落在了丹余的身前,他让秃鹰寄出了一分信。
所见此景的壮汉三人,都瞪着眼睛。
“我要把他的脸皮,拿来覆灯笼。”
丹余的双目杀机弥漫。
时值入夜,晚风清爽,吹拂进煮灵阁中的园林之中,吹拂进那栋二层小楼之中。
林岐微微抬头,身体感受着晚风带来的凉爽,将手中的烈酒倒入口中。
此时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令兄弟可真是海量啊,从下午一直喝到现在,居然还能干上几盅,小弟我实在是佩服,不过你带着鬼面,酒从那面具灌进去倒是可疑,会不会那鬼面有什么玄机啊。”
林岐闻言笑道:“那就看石兄弟如何看了,只要你认为我把这些酒都喝了,那么我便真的都喝了这些酒,但是你认为我都没有喝,那么我无论到底喝没喝都再无意义。所为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看兄弟是在乎何处了。”
石页闻言举着酒杯洒然一笑:“哈哈哈,令兄弟啊,你可有点把我给绕晕了。但我肯定是相信令兄弟的,什么不说,就凭令兄弟的担当,兄弟的话就重值千金,来喝。”
说罢石页便与林岐干尽杯中之酒。
便在这幽静的夜晚,耳闻池塘中鱼跃浅水,蛙叫蝉鸣,茂密树枝间风吹沙沙声。眼见,清澈水面波光粼粼,水映月影,闲云悠游。
真乃是惬意时光。
两人酒到尽兴,那石页也是能说善道之人,在林岐的小楼之中,与林岐讲述着各种见闻与趣事。
而就在两人一谈一闻之时。
夜色之中,一个个人影却是悄悄落在了此地。
这些人影清一色都是黑衣行装,那衣装完美的融合在夜色之中,让人难以察觉。
而密密麻麻落在林岐小楼四周的人,赫然有三四十个,这些人隐匿气息,佝偻身体,手中寒光微闪,皆是清一色的鹰爪小刀。
他们慢慢的前进,行动之间一点气息不露,任何声音不发,如幽灵掠过一般。
而在这些人的后方,一个壮硕的人影和一个佝偻的人影站在一起。
只听那壮硕之人口中问道:“能做了他吗?”
佝偻人影传来苍老的声音:“即便做不掉,也能让他好好的享受一番,如此他第二日的挑战便不可能做到了。”
于此同时,小楼的二层凉台之上,此时的石页居是用手指弹着酒碗,接着那脆响之声唱起了一首晚歌。
林岐听着心情愉悦,拿起酒杯正要饮尽。
而就在此时,林岐神识之中突然传来一阵的危机感,他双目一凝眼中迸发出一道精光。
同时,只听见一声小刀呼啸声,一道寒芒便从窗台之外跃起来。
那出现的寒芒随着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石页后心。
那石页也在同时感觉到危机,可此时为时已晚,那一刀迅速又快又准又狠,带着一股杀意已经刺入石页身前一尺!
危机危机,就在逼命危机的刹那之间。
林岐急调法力,手指一弹,将手中酒杯弹出。
跃然的法力作用在酒杯之上,使得那酒杯碎成数块,而每一块都爆发出超然的速度,破空声起,碎裂酒杯留下一道道痕迹。
在那人影的小刀尚未刺入石页身体之前,重重的冲击在他的身上!
一时间,碎杯割体穿透而出,与夜空中传来几声闷爆之身体,血雾溃散与凄寒的空气之中,那突袭之人刹那毙命!
尸体也在巨大的冲击力中倒射而出,落在了池塘之中。
到了此时,石页方才反应过来。
“什么?!杀手!”
他转过身,看见已经死亡的杀手,背上留下了一片片的冷汗。
他对着林岐抱拳道:“方才多谢令兄弟,不然我今日便殒命在此了。”
而此时林岐确使轻笑一声缓缓站起,他调动法力,全身衣裳开始曳动。
“现在说这些还早,看来有人盯上我们的性命了。”
林岐虽然说得轻松,但是心中却是紧张非常。
“为何此地会有杀手,难道是自己身份又暴露了,迎来了彘牙老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