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陈文舒服地趴在床上,享受唐瑾为他按摩背部,忽然,call机响起。
一看屏幕,苏浅浅呼他。
陈文用唐瑾家的电话机回电。
苏浅浅开口第一句便是:“这么快复机,你又在唐姐家吧?”
陈文不是头一回遇到这情况,轻松对答:“中午过来看了唐姐,正准备一会带她去找你。”
苏浅浅说道:“你们不用过来财大这边了,咱们直接去法颂!有好消息告诉你!”
陈文立刻反应过来:“啊!是不是欧可岚的爸妈已经……”
苏浅浅开心的声音:“是啊!叔叔阿姨已经见面了!就在刚才,阿姨打了电话过来!他们两个见面还不到一个小时!”
陈文也很开心,花20万做的善事,做成功了!
陈文赶忙说道:“你和你同学立刻出发,我和唐姐也出发,我们到法颂见!”
苏浅浅说道:“别急啊,你把电话给唐姐,我还没和她说话呢!”
话机交给唐瑾,陈文从身后搂住美人,侧耳听着唐瑾和苏浅浅聊天。
陈文心想,什么时候能够把苏浅浅和唐瑾同时拥入怀里,那才叫他自己最成功的人生!
不过这个念头他只敢想一想,一点也不敢去尝试实施,天知道苏浅浅得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陈文害怕不好的结果。
出门前,陈文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个信封塞进了唐瑾的手提包。
唐瑾问:“这是什么东西?”
陈文说:“给江姗的歌。你这次回帝都,约上欢哥振姐,再把那个大佬和江姗也请上,摆顿酒席,把歌谱亲手交给大佬。”
陈文的这个信封里,装着的自然就是《梦里水乡》的歌谱了。
唐瑾吻了陈文一口。
陈文叮嘱道:“‘福王府’还有一个多月开张,你准备一批请柬,把请柬连同歌谱,一块交给那个大佬,给他一个捧咱酒店场的机会。”
唐瑾喜滋滋地搂住陈文:“坏家伙,你真厉害!”
陈文笑道:“你是指我的哪方面厉害?”
唐瑾在陈文鼻子尖叼了一下:“哪方面都厉害!”
5点多,法颂餐厅。
陈文和唐瑾抵达时,苏浅浅和欧可岚已经到了。
当陈文走进餐厅时,欧可岚离开座位,跑向了陈文,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唐瑾看得,目瞪口呆,她真的被吓了一跳。
方才她听陈文介绍过,苏浅浅最近和一个女同学同住,今晚的接风宴
会带这个女同学来。
唐瑾万没想到,陈文居然和苏浅浅的女同学关系好到这种程度,直接就拥抱在一起了,更让唐瑾诧异的是苏浅浅一点也不介意!
欧可岚用力抱紧陈文,说了句:“谢谢你,陈文!”
陈文顾不上跟欧可岚说话,赶忙向唐瑾解释:“她这是向我道谢呢!”
苏浅浅也跑过来,喊着“唐姐,我想你了”,与唐瑾拥抱。
四人落座,陈文和唐瑾坐一边,苏浅浅和欧可岚挨着坐对面。
陈文问:“唐姐,刚才吓着你了吧,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浅浅的同学有一腿啊?”
唐瑾说道:“听你这口气,看来不是了?”
陈文说道:“当然不是了!”
苏浅浅笑道:“先不用解释了,我们赶紧点餐,一会有的是时间聊天!”
法颂餐厅,苏浅浅和唐瑾各来过两三次,对这里的菜品和规矩很了解,不用陈文张罗,她们俩端着菜单已经商量在一起了,还拉着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欧可岚一起点餐。
陈文乐得不用做事,笑眯眯看着三个女孩漂亮的脸蛋,听着悦耳的交谈声,尤其是其中两人还是他的女朋友。
点完菜,欧可岚便开始讲述她爸爸妈妈的事。
在苏浅浅call陈文之前一小时,欧可岚的妈妈从美国打来越洋电话,介绍了她这一路的经历。
叔叔阿姨已经见面了,事情皆大欢喜,但过程还是有不少的波折。
欧可岚从她老妈在港岛上飞机开始说,这些事都是方才阿姨在电话里介绍的。
欧可岚妈妈于华夏时间前天晚上登上了港岛飞往纽约的飞机,飞行时间15个小时,于当地时间同一天的深夜抵达了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星期三晚上的飞机从港岛起飞,经过15个小时抵达纽约。
为什么落地时间也是星期三的深夜,欧可岚解释说,这是因为时差,纽约和帝都有12个小时的时差,还跨过了国际日期变更线,纽约比帝都晚半天。
欧可岚妈妈不是一个人去美国,同行的还有4个跟她同样情况的人,外加一个带队的领队。
下了飞机之后,欧可岚妈妈战战兢兢去游客入境通道接受美国海关工作人员的检录。
凭借一口“流利的”港式普通话,以及与护照照片六七分相似的扮相,外加几句哈罗、古德白之类的英文,她顺利地获得了入境资格。
后来,领队告诉她,最重要的还是她持有一本港岛的护照。
从机场出来,这5人与出国中介的业务关系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但是领队并没有立刻甩掉他们,而是继续提
供收费服务。
包括欧可岚妈妈在内,5个人全是头一次来美国,两眼一睁瞎,巴不得领队能多带他们一阵,至少帮助他们找到亲属。
用欧可岚妈妈的话说,她当时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整个人都是傻的。
领队带着他们5人,住进了机场附近高速公路旁的汽车旅馆,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大伙吃了点面包矿泉水,先睡觉,睡醒再投亲戚。
昨天中午,领队回到汽车旅馆,与5人会面,亲自帮助他们打电话,与他们在美国的亲朋联系。
其余4人都很好办,他们的亲朋很快就取得了联系,唯独欧可岚妈妈遇到了麻烦。
欧可岚爸爸留的那个地址和电话,是布鲁克林区的一处公寓。
电话打过去,是一个女人接的。
那女人说的是流利的汉语。
欧可岚妈妈一听这声音,心里就十分的担忧。
8月初的越洋电话中,欧可岚爸爸说过,他在美国没耐住寂寞,跟一个同样滞留在美国的华夏女人发生过关系,最近产生了轻生念头。
欧可岚妈妈立刻猜测,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欧可岚爸爸在美国的相好。
费那么大力气,花了那么多钱,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因为妒忌和生气就转身回国呀。就算欧可岚妈妈想回国,眼下也不是好时机,费用也是个大问题。
于是欧可岚妈妈耐着性子告诉对方,我是谁谁谁,是谁谁的老婆,我从华夏千里迢迢来寻夫。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息怒,只淡淡说:“你老公不住在这里。我这个地址,只是替他和好几个华夏留学生收信的。”
欧可岚妈妈就问她:“你知道我老公现在何处吗?”
那女人说:“我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位,我可以替你尝试联系。”
随后那女人向欧可岚妈妈索要汽车旅馆的电话和地址,欧可岚妈妈对此一无所知,还是那个领队帮忙回答了一番。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欧可岚妈妈自述度过了这辈子最长的一天,除了傻傻地等待,没有丝毫办法。
最让欧可岚妈妈绝望的是,另外4个团友全都被亲戚借走了,领队也以完成任务为由,告辞离去。
人家领队已经尽到了责任,没有义务继续留下来帮欧可岚妈妈找老公。于是,欧可岚妈妈一个人住在汽车旅馆,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叫天天不应,跟前只有几个面包,没有开水,只能喝自来水。领队走前说过,美国人都是直接喝自来水的。
等啊等,剩下最后半个面包她都不敢吃了,怕吃光了不知道怎么去买食物。等到了纽约时间今天凌点,也就是华夏时间下午12点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