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伙吃西瓜啦!”唐瑾端着一脸盆切好的西瓜,从厅堂走出来。
“我去搬凳子!”张婉赶忙跑进厅堂,替大家干活。
那姐看了看张婉的背影,小声问陈文:“你说你,怎么个事啊?”
陈文装傻:“什么怎么个事。”
那姐瞪了陈文一眼:“你从哪拐来这么漂亮一小姑娘,就不怕我唐妹妹不高兴啊?”
陈文笑道:“张婉是我和唐姐以前认识的朋友,学酒店管理的,今年刚刚大专毕业。前几天我买了一个大院子,就是马老师给我介绍的那家。我准备拿那个院子改民宿,昨天我和唐姐商量了一下,请张婉来替我打理生意。”
那姐笑了笑,使劲掐了下陈文的胳膊,没再多说。
五个人围着桌子啃西瓜。
张婉挨着唐瑾坐,两人有说有笑。
那姐和丁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陈文一看,这样不行啊,聊不出什么小火花来,他必须果断当乒乓吹。
“那姐,你最近还去看帝都队踢比赛吗?”陈文决定从黑足球运动员开始下手。
“看啊,前个周末我还跟振姐一块去看了一场,他们踢得挺不错的。”那姐说道,“你有时间,真该去看一场。下回你们沪市队来踢客场,我通知你。”
陈文说道:“有次我跟唐姐坐飞机,倒是看见帝都队球员的一件趣事。”
接着,陈文就把帝都队球员在飞机上骚扰空姐,撩妹失败后撒泼耍威风的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说完,陈文又讲述了自己上次在女足队捐赠装备的事。
陈文说道:“那天我和刘姐,啊,刘队,从帝都队大院出来,就在院门口,遇到几个帝都队男足球员。大清早的,我们出门买装备做捐赠,那帮男足球员却从外面回来。你知道他们什么情况不?”
那姐摇摇头。
陈文冷笑一声:“他们在外面夜不归宿,腐化堕落了一个通宵,打着哈欠,黑着眼圈回训练基地睡觉。当天的训练课,我估计他们是要翘课了!”
那姐惊讶道:“还有这事?”
陈文哼了一声:“那姐,你真是,唉,我建议你平时多走几个运动队。你那么喜欢足球,你真该经常去女足队看看,她们那儿,真叫艰苦奋斗哦!跟咱们的女足队相比,同在一个大院里的男足队简直就是人渣!”
那姐悠悠地说道:“没想到男足球员都是这样一群人。”
陈文趁热打铁:“可不!那帮人啊,吃喝嫖赌抽,打群架,打裁判,打球迷,打假球,在比赛里故意放水赚外盘,什么坏事都做!”
那姐一脸震惊的表情,看向了丁嵩:“这些事你知道吗?”
丁嵩微微低下头:“大家都是体育圈的人,有些事我不方便乱说。反正呢,我们乒乓球队的纪律是很严厉的。我不敢说我们的纪律是全国最严,但应该是前三甲了。”
陈文接话:“另外两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应该是羽毛球队和射击队。”
那姐的表情就像是小学生在听班主任讲课,班主任自然是陈文了。
陈文又说道:“上回我为了给女足队写队歌,到羽毛球队和射击队采风,认识了姚分大姐和张珊师父,嘿嘿,我拜张珊为师,学习枪法。那姐你是没去那两支运动队,改天你去一次,绝对能净化心灵!”
丁嵩点头道:“羽毛球队和射击队确实很了不起。王文教领队和许海峰指导曾经给我们乒乓球队作过报告,那水平,简直了!”
那姐问道:“许海峰我知道,咱们国家奥运会第一金。王文教是谁?”
陈文给丁嵩递了个眼神,丁嵩开口介绍了王文教的履历。
那姐感叹道:“哎呀,我孤陋寡闻了,咱们国家体育界那么厉害的殿堂级人物,我真该去认识一下啊!”
陈文说道:“文体不分家,这文艺界和体育界是肯定要多走在一起的。咱们远的不说,就说我给女足队写队歌这事吧,振姐还有宋姐,她们跟运动队的关系就非常密切。等明年振姐的女足队歌推出了,民间怎么样我说不好,在体育界范围,振姐的名号绝对会很响亮。咱们国家一直有体育外交的传统,恐怕将来振姐在社会关系上要上一个台阶,说不定还要跟着女足队歌一起走向国际。”
那姐把手里的西瓜皮往桌上一扔:“都怪你!都是你不好!”
陈文无辜道:“我又怎么了?”
那姐恨恨说道:“你有什么好歌,上赶着送给她!气死我了!”
陈文嘿嘿一笑:“那姐啊,古人说,知耻而后勇,这后来者也能反超居上。你别灰心,只要你多跟体育界的人士走近些,哎,不是男足队那帮杂碎啊,是优秀的运动队!你跟他们多接近,绝对是好事!”
那姐瞪了陈文一眼,又换了一个相对温柔的眼神,看了眼丁嵩。
丁嵩脸一红,再次低头啃西瓜。
陈文一看,这俩人似乎开始有点小攻小受的意思了!
陈文看了唐瑾一眼,看到的是心领神会的目光。
“唐姐,张婉,咱们买菜去!晚上不出去吃了,就在家里吃!”陈文站起身。
唐瑾和张婉跟着起身。
丁嵩也跟着站起,陈文一把按住他:“你和那姐是贵客,哪有让你们去买菜的道理!你俩代表体育界和文艺界,好好在这交流吧!”
陈文领着两个大美女出了门。
张婉忽然说道:“唐姐,我现在回学校搬行李吧?”
唐瑾牵着张婉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去吧,快去快回,晚上一块在家里吃饭!”
“陈老板,一会见!”张婉甜甜地说完,扭头跑掉了。
“唐姐,什么情况?”陈文大惑不解。
“刚才你和那姐丁嵩聊天,我就跟小婉聊了件事。”唐瑾解释,“她已经毕业了,学校宿舍住不了多久,我让她搬过来,陪我一块住。”
陈文笑道:“这样也好,我不在帝都的时候,有张婉陪你,不至于太闷。”
唐瑾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在帝都的日子,一直都是你陪着我,我现在特别害怕你走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陈文牵着唐瑾的手,紧紧地抓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唐瑾笑道:“哎呀,都怪我,说这么不开心的话!不说了!买菜去!”
买菜路上,陈文将今天在“福王府”的经历告诉给唐瑾。
陈文说:“我在帝都还剩260万,后天星期一买完酒吧,就不剩钱了,还要倒欠振姐40万。下个星期‘福王府’就要开始动工了,装修,翻建,都是要花钱的。我考虑了一下,下个星期回沪市,我通过财务公司转一百万过来。我已经给张婉说过了,她负责盯着甄三他们施工那边,需要用钱的地方,她会来找你申请。
这一百万,里面有45万是答应了给甄三的,包括‘福王府’的重建和整个民俗宾馆办理各种证照。甄三办事很有规矩,他是振姐的好朋友,不会讹你钱,45万怎么个付款方式,你和甄三商量着来。反正你把钱给管住了,张婉、阿杰还有甄三就翻不出你手心。哎,唐姐你怎么哭了。”
听闻陈文要走了,唐瑾眼泪吧嗒掉了下来,越来越多,止都止不住。
陈文赶忙哄:“唐姐,你别哭啊,大马路上的,朝阳大妈们会以为我欺负你,别万一给我抓起来当流氓了!”
唐瑾被逗得,带着眼泪花笑骂:“你就是流氓,就是流氓!”
陈文笑道:“行行行,我流氓,晚上咱们关起门,黑了灯,再使劲哭!”
唐瑾擦了下眼泪:“今晚小婉就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了,我可不要哭,会被她笑话的!”
陈文说道:“没关系的,张婉是明白人!”
唐瑾把脑袋靠在陈文肩膀上,将脸上的眼泪蹭在他的T恤上。
两人牵着手,来到菜场,买了一堆的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