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看到爬行诡异的瞬间,杨常的心神微微一动。
他见过、经历过的事情很多,一般的事件早就没办法挑拨他的心思。
但他明明记得在金东县城时,他杨某人把这爬行诡异打成了一具破的不能再破的残骸,爬行诡异身上的所有诡异都被他收走,变成他晋升的资粮。
现在突然告诉他,这个家伙还在,怎么能不让杨常震惊。
“当然,这只是我目前看到的情景,我还不能确定,这是新的一只爬行诡异,还是我在金东遇到的那个家伙被复活。”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什么。”
杨常现在正处于一种极为虚幻的状态,因为他的视野随着血色诡异而动,故此很多时候并不是他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的。
在后续的时间里,杨常对于这个地方做出总结。
首先,毫无疑问的是,这一片区域是镇南王府用来圈养诡异的,圈养诡异的目的很可能是培养爬行诡异那样的生物。
他们要血色诡异,就是需要它的血液,需要它血液里的溶血特性。
在通过血色诡异的世界看周边情况时,杨常就看到过有人拿走血色诡异下方石槽里的粘稠血液,用以培养某种奇怪的东西。
退出画面,杨常从自己小宅院的床上醒来。
他朝着远方眺望片刻,摇摇脑袋,算是恢复了精神。
傍晚,他回到总部,拿回了自己的黑煞刀。
此时的黑煞刀通过特殊的改良以及加持,已然从原本的下品诡兵一跃成为中品诡兵。
而且因为张疏月特殊打招呼以及黑煞刀原本就有足够品质的原因,黑煞刀虽然名义上还是中品诡兵,但实际上和其他中品诡兵相比,有着更强的硬度以及劲力传感能力。
用锻造师的话来讲,说这是一把上品诡兵,也不会有多少人提出质疑。
在拿到黑煞刀后,他走向总部中一个隐秘的角落。
这个的戒备并不严密,相比于九都卫总部的其他地方,这里似乎一点都不被重视。
但杨常清楚,这里是那位张副统领的住所。
或许正是因为这位张副统领的极强实力,所以他并不需要有太多的人围着自己转,再多的保护也不如他自己保护自己。
正如张疏月所说,这位张副统领早就想见杨常一面,只不过因为之前时间匆忙,大家都有事情,所以才没有付出行动。
如今有了机会,张副统领随即就让人通知杨常。
进门后,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形出现在杨常的面前。
见到杨常,他率先出声:“你就是杨常?一个很厉害的年轻人。”
“疏月都和我说了,你在处州和金阳做的事情很厉害,今天的谈判你也很有魄力。”
“咳咳……简单几下,先是震慑了九都卫内的其他人,还让镇南王府的人用一件诡兵跟你做交换,当一个队长是委屈你了。”
张副统领说话的声音有些憔悴,时不时还会咳嗽两声。
身体不太好?
似乎是看出了杨常的疑惑,张副统领自己解答:“是,先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2/2)页
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受了点伤。”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我很直接的告诉你,你来的并不是时候,现在是九都卫内部最混乱的时期,内部不团结,外部又面临极大的问题。”
“如果你早来一点,会有更多的时间给你发展、成长,可惜,现在没有了。”
张副统领似乎是在感叹什么,他看向窗外的星空,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犹豫一些东西。
片刻后,他继续说下去:“我这一次出去,中了其他两个家伙的埋伏。”
“我用身上的两个诡异,换了他们一条命,另一个家伙现在也回到了总部,缩在自己的地方,目前也不会好受。”
“刚才我说我受的轻伤,其实不是,我的两个诡异死亡,体内的诡异平衡已然失去,诡异复苏对我而言并不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说着,张副统领慢慢站起来,他掀开身上的战甲。
血洞,一只手大小的血洞,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使得他的身体直接被洞穿。
杨常甚至能从正面通过这血洞看到他背后的景象。
肉芽在尽可能的于血洞生长,试图修复自家主人的生命。
但是很可惜,做不到。
肉芽的每一次生长都会被迅速阻断,这血洞似乎被某种力量侵蚀,只能被不断破坏,无法修复。
而这个血洞正在不停的带走张副统领的气息与生命,或许他现在的伤势不至于致命,但继续拖延下去,伤势不能转好,他会死。
除了血洞之外,张副统领的心脏似乎也出了些许的问题,杨常能够感觉出,里面有一只死去的诡异。
这只诡异的死去使得张副统领的心脏不再跳动,他现在能活着,全靠诡异的不死性在维持着他的生命。
一旦体内诡异失衡,失去不死性,张副统领同样会死。
血洞,即将失去平衡的体内诡异。
无论是哪一样,都会带走张副统领的性命。
只不过他似乎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依旧冷静的看待面前的一切。
“需要我做什么。”
杨常明白,张副统领叫他来这里,跟他说这么多,绝对不是单纯的讲故事。
更何况这也不是故事,这是张副统领最大的秘密,一个统领即将面临死亡,绝对能在九都卫乃至整个海州引起轩然大波,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面临清算,多少势力要因此毁灭。
张副统领摇摇头,语气很果断:“你又不懂医术,怎么可能帮的了我,在找你之前,我就已经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
“很可惜的是,就目前而言,没人能救得了我。”
“我不想死,但如今死亡真的降临,我也可以坦然接受,对于我而言,最大的心病在于我死后疏月应该怎么办,那些跟随我许久的弟兄又该怎么办。”
“我一生做过不少后手和布置,但在死后的布置倒确实一点都没有,在此之前我从来不觉得我会如此接近死亡。”
“现在我想问的是,你愿不愿意挑起九都卫的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