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过去了,今天的房遗爱府上格外得热闹,此时拿到房遗爱帖子的长安贵族们此时也陆陆续续开始来了。
如今的房遗爱和一年前的长安纨绔可是有天壤之别的。现在绝对没有一人胆敢看不起房遗爱,如果有,那么那个人绝对是白痴。
高表仁看着这么多宾客的到来,也是非常高兴的,无论哪个年代,别人能够给你面子前来,那么你就是牛逼人物。
即使你拥有再多的权势,再多的金钱,没有一个愿意跟你交往,那么你就自己偷偷牛逼吧,或者有这种家族,那么这种家族恐怕也很难长久了。
高表仁对于来人自然是热情接待,那些以前被送来的美女可就派上用场了,这些美女都经过了一番训练,在一旁接待着这些客人。
当然,房遗爱也不是让这些美女出卖色相,这种事房遗爱还不屑于去做,只是让美女去接待,更加赏心悦目而已。
这次房遗爱可是下了血本,整个大堂周围都被房遗爱布上了冰块,整个大堂都是凉爽的。
魏征也早早到来,一来魏征和房遗爱的关系还真是不错;二来魏征在如今文坛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威望也可以。
侍女们拿出了蓝田县伯伯爵府的李子果酒,凡是来到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给了倒了一碗。
魏征端起碗中发出淡淡醇香的果酒,接着抿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不止是酒的醇香,还有喝完以后得那种凉意,舒适至极。
魏征可是品酒的大家,而且他也经常会自己酿一些酒自己喝,所以才他对于酒的好坏是非常在行的。
魏征对着一旁正在慢慢品味这冰镇果酒的虞世南笑道:“还是蓝田县伯会享受啊,在这炎炎夏日,能喝上一口这个,可真是舒服啊!”
虞世南叹道:“的确如此,可是玄成你可不要眼红啊,蓝田县伯人家挣得每一分钱可都是干净的,你可不要在朝堂之上跟人家捣乱。”
魏征愣了愣,的确,自己的名声确实如此,他平时并不奢侈浪费,甚至可以算得上节俭。
可是他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老顽固啊,自己节俭就看不得别人享受。
魏征轻声道:“我魏玄成该做不出那种事,蓝田县伯可以说是对国家贡献甚大,而且他凭借自己的本事赚钱也没有伤害百姓。虽然作为一个伯爵经商被人多有诟病,但也无伤大雅。
而且人家也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咱们享受,咱们也不能喝着人家的东西,摔人家的碗吧。”
虞世南看着魏征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不再说话了,他实在是担心魏征像愣头青一样,直接就去指责房遗爱,让房遗爱下不来台,
他很清楚像房遗爱这种年少成名的人有多么骄傲。如果魏征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恐怕两人的关系很难再恢复到从前那样了。
但是明显虞世南想多了,魏征这个人或许是刚正不阿,一丝不苟,但是对于人情世故也并非不懂。
魏征和虞世南把一切说开,两人品起酒来。
今日房遗爱邀请的大臣们,几乎都已经到来了,虽然房遗爱并没有实际的官职,但是房遗爱如今的身份也没有那么简单,房玄龄之子,长公主驸马,诗书双绝,长安第一才子,长安名副其实的首富,大儒。
而且有些消息渠道的人还知道,房遗爱曾经带着三位最有可能成为皇帝的皇子游学。
这一个个荣誉全都压在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大家仿佛看到了一个大唐冉冉升起的新星。
对于这样的人即使是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的存在,如今其举行收徒仪式,他们怎么能不来呢?
今日的李强也是被临时抽调了过来,帮助老管家接待客人。相对于老管家来说,房遗爱更加相信李强。毕竟李强对于他可是无条件服从的。
李强这个人也是非常识时务的,并没有抢老管家的活计,老管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点都不会逾越。
这时李强在做的就是收礼物的工作,一般收礼物这种工作是需要主家非常信任的人才能做的。否则一旦出现了问题,不仅对于主家不好,对于送礼物的客人也是一种伤害。
李强此时不断地接收着大家送来的礼物,不断地说着客气的话,自己的脸都快笑得肌肉僵硬了,有时候需要自己不断地笑也是一种痛苦的事。
虽然有些痛苦,但是李强心里绝对快乐的。今天他一直接收礼物,自己都快记不得收了多少礼物了,只是桌子上厚厚的礼单最清楚了。
房遗爱府上举行收徒之礼,房家一家人自然是要来的,他们早早就到了,房遗爱在正堂招呼着一众在身份上跟他差不多的人,卢氏也在招呼一众贵妇。而房遗直和房遗也却是无所事事。
如果是以前房遗直肯定是有一些读书人朋友的,可是如今他经过房家村以后,经过房遗爱的点拨再加上自己父亲的点拨,多少有些看不上这些曾经天天吊书袋甚至有些迂腐的朋友了。
在这种场面下房遗则的那些朋友就更加不会出现了。房遗则和房遗直如今在府里是没有什么事的,开始在府里转悠起来。
两人看着一个偌大的伯爵府,如今来的人恐怕都快装不下了。房遗直心里顿时有些感慨,暗道自己二弟厉害,没有想到自己二弟出府一年,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产业,而且在整个长安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不像自己,凭借着父辈的荣耀,被封了一个散官而已。
不过房家老三却不这么想,他也是感叹自己二哥厉害,不过却没有丝毫考虑到自己以后的问题。
两人晃晃悠悠来到了收礼物的地方,他们看着李强让下人一车车的礼物向后院运着,此刻,他们震惊无比。
两个人平时的零用钱并不多,不过他们一个月的零花钱也能比得上平民之家一年的生活了。但是在房遗爱面前真是无法比。
他们虽然不能判断那些马车中运的是什么,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