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慢慢翻开论语,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过目不忘,看过的句子几乎刻在脑海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时房遗爱想起自己有两倍的学习天赋,看来这个两倍不是指自己的两倍,可能是赋予了天才的两倍,而且两倍恐怕不是1+1那么简单。
房遗爱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背下了整本的论语,而且不是死记硬背,自己加上前世的经历不止理解了注解,还对其有了新的理解。
书读完了,房遗爱不仅没有一丝的疲劳,而且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一个词“废寝忘食”了。
房遗爱随后对身后的秋儿说:“秋儿,老爷在家吗?”
“回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在书房,”秋儿回道。
“好,跟我去书房。”说完房遗爱起身,往房玄龄书房走去,秋儿紧跟其后。
到得门口,一位老人站在书房门口,这位老人据说在房家当了三十年管家,从小长在房家,房玄龄从小都承其照顾,因此房家没有人对其不敬,房遗爱见了也得尊敬地称呼一声“福叔”。
李福看到房遗爱到来,知道他定是找房玄龄有事,对房遗爱行礼道:“少爷来了,我去通告老爷。”
随即房遗爱对其行礼道:“有劳福叔。”
不管福叔受到了多少信任,即使自己作为少爷也称其为福叔但其从来没有恃宠而骄,始终尽其下人本分,这也是房遗爱尊敬他的原因。
在古代主人的书房没有允许是不准进的,即使作为他的儿子也不能随便进入。
没一会,福叔出来笑着对房遗爱行礼道:“少爷,老爷让你进去。”
“
房遗爱进入书房,房玄龄和卢氏应该是在商谈什么。
见房俊进来,房玄龄率先开口道:“俊儿啊。来找老夫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啊!”
卢氏当即忍不住了,瞪着眼道:“老头子,你说什么呢,咱家俊儿现在可是名传长安的大才子,诗书无双。”
房玄龄当即无奈地说:“俊儿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那些传言你信吗,不要徒增笑饵了。每当听到这些传言时我都躲着别人,生怕别人问起。”
听到这卢氏也不再反驳,虽然他希望自己儿子真的天下无双,但是儿子的真实情况还是知道的。
“父亲,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儿子并没有弄虚作假。”房遗爱平静地说。他并没有因为房玄龄的质疑而感到生气,毕竟自己前后变化太大,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的。
听到这话,房玄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拽文了,当即道:“你如何证明。”
“父亲想如何证明?”
“那你现场作一首诗吧,不要求文采过人,只要没有大错误就行。就不规定题目了,你自己选题,给你半个时辰时间。”
“何须半个时辰,父亲看不起孩儿吗?”房遗爱自信道。其实他心里早已胸有成竹。
他慢慢地走了三步,目光落在卢氏身上,缓缓开口道:“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
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
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语。”
房遗爱前世早年父母双亡,虽然没有经历过母爱,但却对母爱无比的渴望。因此每当读起这种诗的时候,总是热泪盈眶,因此今世他对卢氏和房玄龄是无比尊敬。
卢氏听完以后也是泪流不止,抱着房遗爱不断流泪,显然是被房遗爱的诗感动了,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为母亲作诗的,房遗爱却是做到了。
房玄龄看着母子俩这样,也没敢打扰,否则今晚可能又要睡书房了。
房玄龄细细咀嚼这首诗,对母爱的描述是非常到位,让自己写也不一定能达到这种水平,要知道自己可是大学士啊。
房玄龄当即又质疑道:“俊儿,这真是你作的?”
卢氏当即虎目一瞪,房玄龄一哆嗦,:“我看你是不想过日子了,咱们俊儿的变化好了还不高兴,还问来问去,你没看到俊儿不仅能赚钱,还能写诗了吗?你不会以为咱家得产业和你的俸禄支持房家好好生活吧。你出门应酬,笔墨纸砚,下人用度,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钱,府里一直入不敷出,因为俊儿才有了改善,别不知好歹。”
房遗爱一看当即走到书座前,提起笔当即开始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下这首诗,房遗爱写字的时候有一种让人崇敬的气质,看到作品,房玄龄当即呆了,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到过这种书法,让人有种高山仰止之感,有让人感觉到了其中浓浓的母爱。
不得不说,通过系统宗师画技的灌注,自己的书法似乎又有了进步,寓情于书,以前自己绝对是做不到的。
房玄龄开始品味其中的每个字的变化,卢氏虽然有些学问,但是也只是感觉到这字很好看,却不能体会其中的境界。看着房玄龄沉迷之中就知道不简单。当即开口道:“俊儿的书法进步多了,比母亲的字都好了。”
房玄龄听此言:“何止是不错啊,俊儿的这一手书法绝对已经到达宗师之境,据我所知猜测若单论书法可能已经达到当世第一人了。这一副字可以说万金不买,不是一万文,是一万贯。”
卢氏捂着嘴,不敢相信地道:“一万贯,可是够我房家十年的用度啊!”
房玄龄当即卷起作品想据为己有,卢氏一眼看出房玄龄的意图:“姓房的,这是俊儿为我作的,你敢拿走。”
卢氏可不会让房玄龄拿走,他还打算以后向其他贵妇炫耀呢,房玄龄想拿走,他哪里肯。
房玄龄放下作品,转身看向房遗爱:“俊儿,听说你为程咬金写了一首诗,还送了他一副作品,以后你的字就不要轻易送给别人了,送多了就不值钱了。
俊儿,你送给你母亲一副作品,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父亲这样说,房遗爱也没有办法,再次提起笔,略一沉思就开始写,一气呵成。
房玄龄拿起作品,念道:“人皆因禄富,我独以官贫。佩父清白训,为唐第一人。”
念完以后,房玄龄手拿作品,眼含热泪,双手发抖,含糊不清的念叨:“我儿懂我,我儿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