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内心偷偷鄙视南条昭之后立刻夸赞。
他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很懂得撩女孩子。
“你似乎很会?”和香说。
“会什么?”
南条昭小白一样反问,他自然懂得和香什么意思,不过不愿意自己说出来。
和香道:“你好会撩女孩子。”
南条昭羞涩一笑:“哦,你是第一个说我会撩的女生,我在很多女孩子眼里是钢铁直男,只有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才是暖男。”
“那么你在我面前是暖男?”
“当然是啊。”
南条昭笑眯眯的。
南条昭笑容依旧地注视和香约有五秒,和香脸蛋逐渐染红,连脖子和耳根都红的剔透。
“那……那个——”
和香突然慌张起来,用手掌当扇子,在脸颊边扇了扇,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领口。
“和香明白了吧,明白我有多喜欢你了吧。”南条昭说。
“不时,我不是……”
和香站起来,不顾裙摆下的美好风景被南条昭看在眼里,逃也似地翻过大咖啡杯离开了。
“小心摔倒,你要去哪里?”
和香跑得更快了。
南条昭站起来,就这么目送和香远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
“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背后传来声音,是工作人员的声音。
“哦,抱歉,有同伴因为临时有事离开了。”
洁白的墙壁,浅色的窗帘,塑料制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淡雅的花朵,阳光从窗户中透过,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病房里安静得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病床上躺着一位有淡黄色秀发的少女,她原本的头发是灿烂的金黄色,可是经过一次又一次治疗,头发逐渐变得枯黄。
“咳咳。”
痛苦的咳了两声,少女睁开浅蓝色眼睛,艰难地从病床上起身,趴到床边的小桌子上摊开一张纸,拖着病躯往上面写字。
「……4月份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她哭着泄气着,似乎还有点迷茫,她活得看起来在十分不像样地挣扎着,但是一到作品中,却如繁星般璀璨,她的人生如同优美地弹奏出来的旋律一般。我和她约好了,听她弹奏一曲小提琴。所以我也想…拼命着努力着挣扎看看,不像样也好,苟延残喘也罢,我想挣扎,挣扎,再挣扎,拼命挣扎到最后……」
写了好久只写了这么一点字,病房门被人温柔的敲响,少女连忙把纸笔放进枕头下面,重新躺回病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
“请进。”
少女轻声唤了一句,歪头看向房门,只见走进来的是一名熟人,她是麻衣外型的和香。
病房里,两位少女再一次见面了,这是她们不知道第几次见面。
从旋转咖啡杯里逃离后,和香在奔跑,一直跑一直跑,不知不觉中跑到了一家非常熟悉的医院大门口。她喘均气,拍了拍自己烫人的脸颊,努力打起精神,走进医院,去了经常去的那家病房,即金黄色头发少女所住的病房。
“麻衣姐,下午好。”
金发少女主动向和香打招呼,她一直以为和香是麻衣。
在金发少女看来,「麻衣」现实中看着笨笨的,其实是饰演影视角色时非常令人惊叹的大明星。
“小熏,最近身体怎么样?”
和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自己口中的小熏的病床前,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小薰,全名宫园薰,一位年纪轻轻,就染上重病的可怜女孩,她喜欢拉小提琴,水平很厉害。
“还是和以前那样,没有什么问题,仍然能好好吃可露丽。”
“小提琴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顶多再过几天,我就可以过来演奏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是在空闲时间练练小提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和香以眼神回应宫园薰。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被南条昭弄得方寸大乱,稀里糊涂过来了,还好没有关系,能再一次见到好朋友便不虚此行。
说来真巧,她和南条昭去的游乐园距离这家医院不远。
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目光从和香的衣着打扮上一一飘过。
穿的是简朴衬衫、短裙,裙子过膝,一眼就能知道穿它的人平日比较保守,然而从发型看,和香的侧边金发和服饰显得格格不入。
“你好像有心事?”
宫园薰看出和香在发呆。
“没,没有。”
和香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进行否认。
“……不想说没有关系的。”
宫园薰眯眼,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和香。
和香默默地低头,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了,被一个男生调戏,有些不知所措。”
“咦?”宫园薰脸上突然涌现出一股红潮,八卦之火可以燎原,急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被调戏可不是小事。”
“没、没有关系,因为是姐夫,不对,是男朋友,所以没有关系。”
和香明显慌了,害怕宫园薰太过惊讶,以至于身体出现问题,不利于进行手术,有些语无伦次,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否定。
宫园薰没有再说什么了,姐夫和男朋友,信息量好大,她认真观察和香的状态,试探道:“你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姐夫了吧?”
和香气急败坏地跺脚:“哪有,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急了,她急了。
宫园薰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相。
“哦,既然你没有喜欢上自己的姐夫,难道你的意思是男朋友成了姐夫?”
和香解释道:“哎呀,不是啦,他先是我的姐夫,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成为了我的男朋友,暂时的,暂时是我男朋友。”
和香明明在解释,宫园薰却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宫园薰若有所思地说道:“话说回来,你好像没有谈过恋爱。”
和香傻乎乎:“这不是谈了。”
“这次……嗯,我能见你男朋友一面吗?”
“这个,”和香拉了拉面前的杯子,为难道:“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我问问他,他应该在附近,暂时没有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