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是专业研究地质的人来说,想要分清石头的种类其实很难,鹅卵石,石英石,大理石,花岗岩,玄武岩,火山岩...
还有其余很多的种类。
有质地坚硬,密度大的,自然也有质地较软,密度小的,还有一种叫风化岩的岩石,常年被大风剥蚀,导致质地比较脆弱,用手使劲一掰就碎。
但归根结底。
能被小半泡无机盐,蛋白质,葡萄糖等等一系列成分所组成的混合液体给滋的粉粉碎,这已经不能用质地脆弱来解释了,就算再怎么含糊其辞也说不过去。
而且刚才看到这块大石头的时候,林义还特意观察了一下。
通过外表无论怎么看,都属于很坚硬的那种,想要开采绝对需要专业设备,拿大锤子砸都得抡上半天。
这一切只能说明,自己遇到了邪门事,如果石头没有问题,那就是自己出现了问题。
林义深吸口气,抬头望向夜空,犹豫片刻,还是将剩下一半的内存全部清理出去。
听着哗哗啦啦绵延不绝的声响,光凭声音来推断,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还是从前的声音。
随即,他稳稳心神,壮着胆子低头往下看,借着天上惨白的月光,地上的水渍荡漾着道道波光,随即慢慢的陷入泥土之中。
看到这一幕,林义莫名松了口气,起码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
并不是硫酸,也没有结石,更不是什么恐怖的化学物品。
又低头看上一眼确认一番,他这才提上裤子,沉默着钻进帐篷。
他感觉自己可能是遇到了某种超自然现象。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刚才遇到的一切,好端端的一块大石头,怎么就...
把帐篷的门拉上,林义掀开被子钻进去,紧接着一具温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他伸手将其搂住。
其实睡在帐篷里也挺好的,还能抱着她,就是带的被褥有点少,上面盖着一层,底下垫一层,有点硌得慌。
“你怎么不说话?”小白依偎在他怀里,见他半天都不言语,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在思考。”林义回答道。
“思考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才嘘嘘的时候,把一块大石头给滋成了粉末。”林义侧头看着她,表情很严肃。
“你这么厉害吗?”
闻言,小白不由掀开被子看上一眼,然而什么也看不到,他穿着裤子。
当然,她对于林义说的话是不信的,哪有这么玄乎的事情。
但自己夫君吹个牛哔,自己还是应该附和一下,就比如说一句你这么厉害,你真棒之类的。
这个大概就是夫唱妇随。
“嗯,很厉害。”
“那,那我...”
她嘴唇微张,支支吾吾的似是有些犹豫,片刻之后,才轻咬着嘴唇,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道:“我也想试一下。”
“你怎么试,你又不像我有个滋水枪,可以....”
话说一半,林义突然止住,同时也明白了她的真正意思,因为他察觉到一只柔嫩的小手攀上了自己的腹部,又顺着往下钻。
原来她是想当一次大石头,然后也被滋一下,就尝试一下自己的厉害。
想到这,林义叹了口气,自己十天的假期终于还是要收假了,但是....
随即他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捉住,问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
小狐妖把自己的手从林义掌中抽离出来,又继续摸索一番,继而握住了他的把柄,随即伏到他耳边轻声地说:“你一直都很厉害的。”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流转,林义也没心思再去和她掰扯刚才遇到的事情。
虽然媳妇明显还是不信,但她都明确表示她想要那什么,还说自己一直都很厉害,那还扯那么多没有用的干什么,没有必要。
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身上,让她客串一把观音,当一回女骑士。
尽管不是很喜欢在下面,但只垫着一层褥子,躺着会很硌。
片刻之后,帐篷里的煤油灯熄灭,而帐篷外的篝火却依旧亮着,火光莹莹,担当着守夜的任务,阻止野兽的进犯。
柴火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与山林里的风声缠绕在一起,又交汇着帐篷中的浅唱轻吟,交织出一段旖旎的乐章。
夜已深。
一株十余米高的参天古树之上,真正帮他们守夜的人就站在此处,利用繁茂的枝叶遮挡住自己的身影,她远远的眺望着火光的方向。
看到帐篷里的灯光熄灭,她的眸子微微闪动几下,随即背过身去,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
这怎么还上赶着让人占便宜。
自己刚才不该听墙角的。
也省得这会儿心里面烦躁。
可不听又不行,既然是守夜,肯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然后隔着数百米就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还有撩人的旋律。
或许该将六识屏蔽掉。
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翌日上午。
白天的山林不像夜晚那般恐怖,黑夜中的山林,影影绰绰的树影轮廓陆离乖张,光看着就很渗人。
就好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鬼,正伸着扭曲诡异的肢手。
还有老鸹的嚎叫,不知名野兽的嘶吼当伴奏,更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而白天就要好很多,山风吹来,还伴随着悦耳的鸟叫声,阳光从树叶间倾泻下来,美的像画一样。
两人蹲在溪流旁洗漱完毕,林义又带着小狐妖去参观昨晚上他滋水的地方。
那块大石头早已不见了踪影,但如果仔细辨认,还能看到几粒青灰色的粉末。
“你看到没有,这些粉末就是那块石头的。”
“嗯嗯。”
小白连连点头,盯着看了两眼,又把目光挪到一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自己是不会信的。
虽然他确实很厉害,但肯定没有这么玄乎。
“你是不是还不信?”
“没有,我信。”她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
“真的?”
“嗯,是真的。”
瞧见她脸上都没有露出惊叹的表情,只是一味的附和自己,感觉就敷衍的不行。
林义叹了口气,也懒得再继续解释,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这种事无论告诉谁都肯定不会信。
要不是确确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肯定也不会信。
哪有一泡尿就能浇碎石头事情,又不是超人。
“你在这看守营地,我去采蘑菇,顺便弄点柴火回来。”
林义叮嘱一番之后便转身离开,事已至此,先吃饭再说。
而且该说不说的,昨晚的野生蘑菇真的很香。
怪不得某个省份的人民宁愿顶着生命危险,去吃野生菌类,原来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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