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休息一下,吃饭了!”袁富贵跟莫小聪端着饭回来了。
“咚,咚!”苏长空敲了敲桌子。
只见桌子上有一个纸条。
“一切事情8点以后谈!”袁富贵看完后,就把莫小聪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直到一小时后。
“哎,终于收工了!”苏长空看了看时间,正好1小时59分,还有1分钟没用,这下苏长空才放下心来,伸了一个懒腰。
主要是上次用了3分钟收了一个小时的声誉值让苏长空心有余悸。
“饭来啊!”苏长空太饿了,看见桌子上有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就吃。
三人都是大小伙,干了一天活,又下把饭刨完了,三人就倒在地铺上休息。
“长空,我跟老袁今天算是把西山机械厂的炼钢车间查了一个底朝天,除了炼铁和炼钢车间在是西山机械厂自己搞外,像炼焦,石灰,烧结矿都是跟附近的一些乡镇企业和办的厂子,而且每一种原材料都是由很多家在提供。”莫小聪道。
“我去,看来任何时代都一样,大厂都会用自己的支配地位,占便宜,也不是以前传言所说的公家的厂什么都要自己干。”苏长空暗道。
于是他问,“以前不是说厂子里都流行肥水不留外人田吗?”
“以前的确是这样,以前石灰,烧结矿的确是西山机械厂自己做,可是这几年上级不给钱了,全都吃自己了,那还不能省就省,即便这样西山机械厂自己炼钢也不能保本。”莫小聪道。
“可以啊,老莫,叫你去调查炼钢车间原料情况,你去把人家西山机械厂的老底都摸透了。”苏长空笑了笑又说,“老莫,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你再多讲讲让我们见识一下。”
“这主要是我小舅给我分析的,他说按理来说西山机械厂这个炼钢车间是不能要的,可是这可是安置了厂里近四分之一的工人,所以这个项目必须留着,跟地方合作也只是为了少亏一点,而这次组织专家汇战就是要找到问题的根源,让炼钢车间至少保本,这样就可以参加一件大事……”
“大事?”苏长空来了兴趣,可是正想问一下的时候。
“呼,呼!”已经传出了莫小聪和袁富贵的呼噜声。
苏长空摇了摇头,虽然他也很累了,可是他不能睡,因为这300多份的试样太多了,消耗的时间远远超出了苏长空的预期,所以他不得节约自己的声誉值,即便是这样苏长空的声誉值也只剩下100点了,勉强可以换取1个小时的人眼显微镜功能,这是用来救命用的,所以在没新的声誉值进账前苏长空是万万不能使用。
苏长空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清单,金相试样还有200份要做,不过没了人眼显微镜功能后,苏长空觉得至少要3天时间。
不过一想到莫小聪今天传回来的消息和自己今天这100分金相试样的分析,苏长空觉得这次请来的专家是解决不了问题了,于是苏长空又有了斗志,开始了用自己的钳工技术来制作金相试样。
砂轮机开粗,砂纸初步磨光,再用金刚石研磨膏配合抛光机抛光,最后用硫酸侵蚀,再反复清洗吹干。
苏长空就这样一直机械重复着动作,200多个试样,就这样一个一个做好之后,放进了苏长空早已经准备好的防锈盒子里,准备最后一起在金相显微镜下观察。
“刺啦,刺啦!”
袁富贵和莫小聪终于被砂轮研磨时的刺耳声给吵醒了。
袁富贵揉了揉眼睛,直接惊呼,
“长空,这桌子上200多个样块,你都快做好了,不会一夜没睡吧?”
“富贵,别大呼小叫的,今天的事情还多呢。”苏长空头都没抬,又对莫小聪说,“你赶紧去找一个盒子,金相试样太多了,我带来的盒子太小了,动作要快,要不就要生锈了。”
“好,好,我马上去。”莫小聪说完立马就出去了。
袁富贵见苏长空一夜没睡有点不好意思,立马就开始接过用砂轮机粗磨的活。
“富贵,老莫在场,我有些话不好说,现在跟你透过底。”苏长空道。
袁富贵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咱们这次来显然别人没把咱们看上眼,我怕要是事情解决了,这承诺不一定兑现,这事你得跟莫小聪多提提,他毕竟是中间人。”苏长空想了一下,又说,“还有今天,你跟莫小聪去一下那几个炼焦,烧结的分厂实地了解一下情况。”
“怎么有问题?”袁富贵问。
“昨天虽然没能将300个试样分析完成,可是我挑了一些先做好试样分析发现,这些钢材中有的磷明显含量有高点,我感觉还得从原材料入手。”苏长空解释道。
早饭后,袁富贵他们就出发了,而苏长空则是跑去开会。
虽然说苏长空是去开会,实际上就是旁听的,因为莫小聪没在,工作人员可没把苏长空当着专家来看,实在太年轻了,一个十几岁的学生任谁也不会重视。
只听上面的专家在分析炼钢车间钢材质量差,成本高的问题。
“据我这两天研究表明,炼钢车间的主要问题是,焦煤中含有大量的硫,磷,我建议更换更优质的焦煤,第二就是铁矿的精选程度不到位,第三烧结的工艺水平需要提高……”
几个位专家轮流登场,说的问题也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可是在苏长空听来却是有点好笑。
“就莫小聪昨天说的情况,人家西山机械厂压根就不是为了炼出高质量的钢,是需要高质量的钢人家到大钢厂买不就得了,人家是为了养活工人的,成本才是最关键的,可是专家提出的建议全是增加成本的,西山机械厂能采纳才怪。”苏长空暗道。
就在苏长空庆幸他已经让袁富贵深入西山机械厂原料生产的分厂了解情况时,有人却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