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ndy,你别太过分。”
安室透听到白兰地这么说也沉下了脸来,谁也不是吓大的,这次任务从开始到现在,白兰地就一直在添麻烦。
按安室透在组织里一贯心狠手辣坑起来自己人从不手软的作风,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哦,”白兰地丝毫没把安室透的警告放在心上,他歪了歪头自顾自地要求道,“人是我的,别动他。”
他,自然指的是任务对象。
安室透当然知道的白兰地意思,白兰地想让他不再插手这次任务,可是他凭什么啊?
安室透冷笑一声,“这话你该对琴酒说,任务时间有限,你好自为之吧。白兰地,这不是你的游戏。”
白兰地听到安室透这么说,他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白兰地只是安静地等着他说完之后,淡淡地看了安室透一眼,最后平静地复述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别惹我生气。”
一是出于安室透本身身为警察对这种扰乱国家秩序的犯罪分子,近乎本能的厌恶。
二是由于白兰地对诸伏花梨可能的窥伺和威胁。
安室透发自内心地升起了对白兰地,强烈的厌恶和抵触情绪。
“你还真会讨人嫌啊,Brandy。”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冷哼了一声,扔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看来白兰地是下定了决心不让他插手了,那他再与白兰地就这个问题僵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在这里再和白兰地纠缠的必要了。
他还是尽快回到房间里去给花梨发条简讯,和诸伏花梨说明清楚白兰地的危险程度吧。
白兰地冷眼看着安室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脸上凉薄的笑意才消减了几分。
“西奥多先生?”
白兰地听到了诸伏花梨叫着自己名字,他重新换上了无害的笑容。
白兰地转身看向正有些不好意思的诸伏花梨,“怎么了,花梨?”
“实在是抱歉,西奥多先生,明天我可能还是想和两个朋友单独野餐。”
“这样啊。”白兰地闻言,脸上的浅淡了一分,不过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没关系,那花梨你和朋友一起去吧,正好我的朋友……”
白兰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正好我的朋友也不太喜欢和多人同行,他刚才还说不太好意思和女生一起去野餐呢。还有,花梨你叫我西奥多就可以。”
白兰地与诸伏花梨的直线距离远远超过了一米,他根本没有办法知道另一个自己为什么做出了这个决定。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西奥多。”
但是白兰地知道既然另一个自己这么说了,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白兰地一如往常一样的笑着,表现得没什么所谓的样子,让诸伏花梨不用过太在意。
“那么明天的野餐,也加上我和安室吧,不过我们明天就不与大家同行了。”
说完白兰地就转而看向了穿着一身厨师服的子门忍,微笑着拜托道。
“还请麻烦帮我们两个也准备一份便当了。”
“好的,不麻烦的。”子门忍连忙回答道。
“嗯,那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诸位晚安。”
说完白兰地就没再多加逗留,朝着毛利兰和诸伏花梨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西奥多……”
诸伏花梨有些担心的看着白兰地离开的方向。
诸伏花梨是在熟悉另一个自己不过的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刚才白兰地的情绪明显有一些低落。
可是在藤原樱子和毛利兰等人看来自己应当是与白兰地今天才刚刚认识,现在追上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而且如果私下找上门去,说不定还会触发诸伏花梨身份卡的ooc警告……
毕竟按照诸伏花梨的性格,对一个刚见过一面的陌生男性出言邀请一起同游已经是极限了。
白兰地……
诸伏花梨应付了几句藤原樱子和远山和叶关于明天行程的畅想,就以舟车劳顿有些困倦为由,率先起身离开了餐厅,也回到了房间去了。
“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
毛利兰若有所思地看着自从白兰地离开后,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诸伏花梨。
那个叫诸伏花梨的女孩,看起来好像很在意西奥多先生的样子啊。
西奥多先生看起来好像也对诸伏花梨有点感兴趣?
那……园子的追爱之路是不是……要被堵死了啊?
毛利兰这样想着,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回到了房间安室透就立马编辑起了,发给诸伏花梨的简讯。
“花梨,尽量不要和西奥多接触……”
安室透沉吟了一下,还是添上了一句解释,“西奥多他不是什么好人。”
犹豫了一下,安室透又把这两句话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摁下了发送键。
“发送成功。”
信息页面上实时的弹出了发送成功的消息提醒。
安室透松了口气,仰躺在了床上。
今天他有点冲动了。
按理说即使是他确实很在意诸伏花梨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挑动了情绪才对。
从第一次和白兰地完成那次清理任务开始,安室透就有这种感觉。
似乎和白兰地呆在一起,不,只需要听见他的声音,他的情绪好像就会比平时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一些。
白兰地好像有种奇怪的魔力,挑动着他所注视之人的情绪。
那个时候真的说出来了啊……讨厌他那句话……
安室透有些困惑地仰躺在床铺上仔细思考着遇到白兰地以后,发生的情景。
这种感觉……不是错觉吧?
这当然不是错觉。
魔鬼身为需要依靠吞噬其他种族的而生存成长的种族,生来就拥有着放大客体情绪的能力。
悲欢、爱憎、凄苦、怨毒等等……
无法控制这种能力的魔鬼先生,早就习惯了成为其他种族情绪投放体。
他们或憎或爱,看见的都不是橘良本身。
因而橘良从来不曾为此伤悲也不曾逗留,他只是冷眼旁观着执迷者的自导自演,再在戏目终了从容地取走魂灵,转身离开。